美国科学技术虽然发达,不靠谱之事却也不少,美制度量衡就是其一。或许有读者纠正说,美国实行的是英制度量衡。这当然是对的。然而,当今世界上仍采用英制度量衡的,除了美国,只有缅甸与利比里亚两个小国。就连英制度量衡的始作俑者英国,也已于1970年代摒弃英制而改采公制。美国既然坚持走英制的老路,那么把英制度量衡改称美制度量衡,恐怕也不为过。
对于新移民来说,美制度量衡最令人诟病。无论是体重、身高,还是长度、面积、容量和温度,美国都自行其是、不与国际接轨。笔者与在中国的朋友通电话,谈及天气很冷,只有30度。友人说:“大冬天30度,不要热死啦。”又谈及美国汽油价格是一加仑3.75美元,友人说中国是一升汽油7.80元人民币;他问我孰贵孰贱,我一时竟算不过来。这类鸡同鸭讲的事,都是度量衡不同惹出的麻烦。
其实,美国死抱着英制度量衡不放,已经吞下了许多苦果。例如美国学校的数理化教材,往往是公制与英制混搭。美国孩子们因此必须学会两种度量衡制的转换,而其他国家的孩子们则无此烦恼。美国学生的数理化成绩普遍不如外国学生,墨守英制度量衡恐怕难辞其咎。再如空间科学,美国航天局(NASA)在近20年里遭遇多次失败,损失动辄以千万、万万美元计。究其原因,有些失败竟出在度量衡不一致,忘了把英制换算成公制;这样的低级错误在国际科学界沦为笑谈。为此,美国科学家每年10月10日都要举办公制周(Metric week),呼吁弃英制采公制,但是迄今为止收效甚微。
公制与英制度量衡孰优孰劣,早有定评,政府和民间都是心知肚明。问题是美国大公司担心改制的成本过大,工会也担心工人难以适应公制度量衡,因而迟迟不肯付诸行动。看来,美国能否在度量衡制度上同国际社会接轨,关键在于立法,限定期限废除英制改采公制。可以想见,此一立法的难度,恐怕不亚于控枪法案与移民改革法案。无论哪位总统,倘若能推动度量衡改革成功,仅此一条,就足以留名美国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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