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代表团由于受萨斯影响,在泰国被困了数月之久。晚到了三天错过了几个奥委会安排的浏览和购物等节目。就剩下闭幕式前还有一次浏览观光。女人每到一地,购物和买纪念品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男人喜欢游山玩水。几个女教练也常常私下问过我,能否找个几会让她们去市中心逛逛。他们在聊天时也抱怨谁好像口头也曾向奥委会的某个人提起过,但被敷衍过去了。西方制度中的僵硬性确实是非常令人不快的,特别是执行制度的基层人员,通常都不愿多管‘闲事’。这是制度设计的工作范围决定的。还有一个就是制度性的隐形语言‘歧视’或叫语言‘霸权’。对非英语者是很不利的。
同文同种的天然情绪链接,让我把情感压制住理性。人家好不容易来一次,还有几个回去后就退休了。所以就答应我一定寻找机会让他们出去看看。首先,张团长说喜欢去美女多的地方。虽然我个人不太喜欢有些男人,特别是台湾男人用这种表述方式。我告诉他这里是非常保守的天主教国家,可能没有你想象中那样开放的地方。但可以去营地旁的本地酒吧,既可以欣赏著名的黑啤,也有美女酒保和本地美女。但有个强制性条件,一不以喝醉。二不能待的太久。只能呆上两个小时。他们听后一片欢呼声,连连承诺。前文说过,奥委会给予了我某些特殊待遇,一是可以带着女儿,二是准予我的车自由出入营地。
那天比赛结束早,下午四点左右就回到了营地。几个男女教练和老张就和我商量,吃完饭,晚上七点左右就悄悄去旁边的酒吧。我的车只能坐五个人。张团长和古秘书另俩个女教练四个人。我女儿坐在她们腿上。开车到营地旁边的酒吧也就两三分钟的路程。到了酒吧我还再次强调不要喝多了,过两小时后来接他们回去。我带着我女儿趁着这两小时的空挡开车回了趟家。
晚上九点,我去接他们的时候,我进到酒吧只见一个女教练在那坐着。她一见我急忙过来和我说,张团长喝了两杯头晕了,走路都不行了。其他两个就扶着他先回去了。让我在这儿等你。我一听冷汗都出来了,这下大祸临头了。私自让你们离开营地去酒吧。不仅会通报,我受惩罚。营地主管,大门安保,都会受到无辜牵连,一个也脱不了干系。我的娘啊。这如何是好,上车一阵狂奔。离营地大门百八十米已看见她们三个在门口和营地安保说着什么。安保一见我,脸色严肃地问道,他们什么时候是怎么出去的?我上前和安保耳语说他们实在是压力太大想喝几杯黑啤,是我带他们去了旁边的那个酒吧痛饮了一次。实在对不起,就这一次。爱尔兰人对因喝酒引起一些小问题和麻烦,都很宽容和理解。安保一听,脸上表情放松了,问喝了多少?我刚想张嘴回到,两个教练在旁抢着说,就喝了两杯,喝了两杯。大概认为说少了可能事情不大。我心想都喝成这样子了你们就不能多说几杯吗。安保一听才喝了两杯也乐了。对我说;噢,才两杯,他不行,不行。爱尔兰人,两杯啤酒就像漱口一样,进了酒吧没有五六杯十来杯就不会离。张团长嘴里还咕哝着说黑啤很厉害。安保低声对我说不能走着进营地。我当然明白。他们几个也千恩万谢。从营地大门到他们的楼房差不多也就俩百米不到的距离。张团长在车上半醉半醒一个劲儿向我赔礼道歉,其他几个教练也附和着对我深表歉意。我懒得和他们多罗嗦。开到他们的楼房前,他们一边扶着张团长下了车还在对我赔礼道歉。我对他们说快点扶他进去吧,让其他人看见了更糟糕。回到不远处我住的楼房,安置好女儿后到楼下吸烟。营地主管已得到安保的汇报。笑嘻嘻的走过来问我张团长怎么样了。我知道要大祸临头了。昨天是我被冤枉,今天是我自找的,大不了就回家吧。我就和他说爱尔兰黑啤名声在外,他们老远来到这里不想错过这种机会。老头一听马上喜笑颜开的说爱尔兰黑啤是天下文明。来了哪有不喝的。我瞅着他心想现在说得漂亮,你只要一汇报明天就全体大会通报。今晚也就是我最后一晚在这儿。不管怎么说,他是营地的最高领导。我还是必须严肃认真向他赔不是。违反了奥委会的规定,同时也实话告诉他我也没办法。不料主管听完笑嘻嘻的对我说,谁没有这样的经历呢,只要当心点就行了,我不会上报的。然后笑嘻嘻的和我道别晚安。我松了口气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准备休息。听得有人敲门,打开房门一看,是姓陈的羽毛球女教练,刚才也跟着一起去酒吧的。她人不错,一见我就低声急切的说对不起打扰了,老张醉的很厉害,会不会有什么事。让我过去看看。他们住的楼房就在对面。一路上她又是道歉又是叹着气说怎么会弄成这样。又担心我受连累。到了张团长房间,代表团里的唯一的女队医也站在房门口。我走进去一看,张团长躺在床上有时迷迷糊糊说几句没人听得懂的醉话,呼吸也正常。估计他酒量不好,心里压力过重。喝得太快导致醉了。我对她俩说看不出有啥问题,当然如果有以外还是立刻通知营地主管。回我住处的路上,自己心里也在责怪自己,老是去多管闲事为自己找麻烦。过了两天,狗改不了吃X,我老毛病又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