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6)
先说过去听过的一个笑话:“我最讨厌两种人:种族主义者,黑人,不识数的”。
我自己也编一个笑话:我讨厌文学城的极左,我也讨厌文学城里的极右;我讨厌极其恨中者,我也讨厌极其恨美者;我还讨厌爱用讨厌这个词儿的人。
书归正传。
我二叔除了背后的嘴损,其实也挺好的,在村里的风评也不错。二叔和我聊天时也不时有金句和亮点。
比如说到中美脱钩、中西脱钩,二叔说,“不可能,哪有和钱过不去的?中国中产阶级咋着也有4亿吧!”。
当我说到民意测验的结果是中国有85%左右的恨美国的、美国有约70%的恨中国,以后两国关系很难好了。我二叔接茬说:把美国最恨中国的20%挑出来、把中国最恨美国的20%也挑出来,一人扇他们一个W(发音是大脖溜儿,即扇耳光)把他们都扇晕了,就啥事儿也没有了。二叔一边说着还一边比划着,又让我忍俊不禁。
又聊到海外有一些大陆出去的骂起中国来更恨更狠更损。二叔说:那是土改、反右、文革时挨过整的,家败人亡的,跟共产党有仇的吧!你看看咱们村里的那帮地富反坏右(的后代)们,哪一个敢说共产党不好的?唉,他们也就是在国外打打太平拳。
我心里话,二叔您不也就是在背后说说别人的坏话,起个外号,快活快活嘴皮子?
可能是我的心理活动表现在眼神和面部肌肉活动上了,二叔接着又说:其实啊,国外骂的最凶的那些中国人(华人),应该是在国内无牵挂了的,爹妈都送到地方去了(都已经过世),也没有房产没有买卖(business)在国内,…………。再有就是岁数大了、吃饱了撑的无事可干的,像我这样的。三四十岁正忙事业的那些留学生哪有闲心整这些没用的!你不是说你国外同学朋友回来了十多个自己开买卖的,少的一年挣五六个亿、多的挣五六十亿吗?他们回美国了绝对不会瞎骂,他们不会瞎骂中国也不会瞎骂美国。(实际上我说的多少个亿指的是生产型公司的销售额)。你不能吃着我喝着我还骂着我吧?偷着骂都不好。
我说,您把自己也绕进去了。
爷俩相视大笑。
现在回味起来,二叔讲的都挺在理的。
我二叔要是能来文学城该有多好!他就可以充分地过过损人的嘴皮子瘾,还不用怕别人(熟人)恨他。可惜他的女儿们还出息的不是足够大,还没有一个能留学出国定居的,无法让他来开开洋荤。
上世纪80年代初,就有电视剧《约翰 克里斯多夫》。学校图书管理也有这本书。不过,是中文的。
你这种有学问的学者,不会把那位说自己在SWIFT 有几个'专利'的文城一霸当领导护着的。
如果你注意到并认真看一下,那文城里动不动流量上万的霸气干云的人,无论在任何地方,只要在下一提‘爱国不等于爱党’这个在美国常识性的陈述,她就跳脚。就知道谁是谁非了!
我这里场子不大,但是有些冷清,您就可着劲儿撒吧!
我这儿忙着赶俩发明专利,就不多奉陪了,多有失礼!
您的网名可以点进去,说明您是开有博客的。只是我太忙了,否则会去学习学习,看看您的观点如何。
至于您说的“我说的“嘴损””,我指的是某些人用词不雅、侮辱性很强、甚至下流。我看不惯这样的。
这样的人,社会底层很多。这种人,用嘴碎、嘴贫、嘴欠、嘴贱、嘴黑、嘴损、嘴臭都不足以形容他们。
我突然倒是想到了一个词儿,叫“嘴臊”。
我觉得这个小时候经常听到某些人评论某个人的“嘴臊“这个词儿挺准确的!
您如果在博文、发贴、回复中没有出现过嘴黑、嘴损、嘴臭、嘴臊的情况,您说您冲到我这里来来这一大通算演的哪一出?
据说北大出了无数人才,司徒雷登、蔡元培当过校长,厚德载物,不会有小肚鸡肠的毕业生。说点爱国、爱党不完全是一个概念,就马上暴跳如雷,慌忙跳出来,给
扣上‘嘴损’的帽子?
还好有人说了公道话。公道自在人心,流量不等于质量,有理讲理,无理才撒泼、删帖。
难怪鉴湖女侠长叹:狱卒红眼睛阿义---可怜!
很理解你,正像我理解在北京的弟弟和盆友的观点环境一样。我自己也尽量在 listen to understand not to respond.
好了,不再啰嗦了。
Happy Wednesday!
人都是受环境影响的,我在国内这四年尤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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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这里心平气和地讨论二叔说的有关“恨中国”,“跟共产党有仇”的话题,正是在就事论事地用(自己经历过的)例子和事实叙述自己看法。
请你给出别人在这里“一来就上纲上线地扣大帽子”的具体例子? 如果你给不出来,到底是谁在不尊重事实地给别人扣帽子?
如果你愿意参加,尽管提出你知道的事实例子和大家一起讨论,不好因为不喜欢或不同意别人在这里说的事实例子和看法,一来就给别人扣“走极端”和转移话题的帽子。
说的对,大家都不是神,人都有毛病,大家都不要只看到别人的毛病,不看自己的言行。我们是要注意,同时也请你从自己做起,除非你认为自己是个“神”。
谢谢。
‘热烈庆祝美国新冠大流行!’以表达她无限爱国爱党的心意。
居然有人不可能连无辜染疫的美国人民和她要恨的所谓‘美帝’都分不清?
很多人完全分不清爱国和爱某个执政党完全不存在必然关系,爱中国和恨美国也没有必然相关性。也许当局经常有意无意误导百姓和舆论:好像美国住着的全是一窝野心狼!只要反美就等于是爱国,值得表扬?
其实,两个国家都是伟大的国家,两国人民都值得我们爱!两国的政府确实都需要人民监督改造!
不过我64年出生的弟弟的童年感觉就不一定会和我一样,他现在(还在北京)对政事的看法和我也不相同呵。
如果是网友之间的正常讨论,我完全同意你,应该就事论事,讲事实讲道理,不要扣帽子更不要骂人。大家都可以有不同意见,也可以在结束时有礼貌地 agree to disagree。
觉得对独裁者的批评是另一吗事儿。对于政事大家都比较subjective,因为我们一般人没有能力了解政界里的真实情况,特别是在新闻舆论被封锁控制的地方。 所以虽然我不同意也不会做不讲事实的骂人(更正:是不会也不想学会骂人),但我理解盆友和网友们的抱怨和愤怒,知道他们中有不少人的国内亲人因为政府不做准备的大撒把被新冠夺去了生命(你可能那时不在美国,没看见WXC里的多道哭墙)。
我二叔这算好听的。有的上过大学的高中同学,一见面聊了还没有几句,就直截了当了,“我最恨你们美国人了,……”。
“原来中国有不少人是这样看问题的?”,不知道您离开中国大陆有多久了。
原来中国有不少人是这样看问题的?为什么会把党、政府、官员和祖国、中华民族混为一谈?饿死人、整死人也不许反对?反对错误的举措就认为是恨中国?美国人或中国人在文城骂两句拜豋或川普就是恨美国吗?
概念混淆会恨错对象、骂错人、在政治运动中甚至会整死好人还振振有辞。
看来您的童年的确带着很大的扭曲。
我们家情况好一些,首先是父母两边都混了个好成分,不用天然地挨批斗,而各位长辈们在历次运动都能够聪明地躲过。
长辈们也在家里谈政治。我清楚地记得,1971年底,我爷爷平静而和缓地说,“这不就是刘邦杀韩信的路子嘛,先给你个犯错儿的机会”。我爷爷一直到90年代末都在批评着政府,但是是就事论事,反正我听着比较客观。
我爷爷三十年代初在北京汇文中学读书,家住东观音寺胡同,所以骑自行车上学。偶尔拐个弯儿到天桥偷偷地去看打把势卖艺的(明着去回家肯定挨罚的)。他说那时候北平市长是袁良,有个卖膏药的就是以能骂袁良而出名。
但是我爷爷说,批评不能是骂大街,不能成了撒cui。(sacui,北京老话里有这么个词儿吗?)
我爷爷若是知道我二叔现在这样不会做人,说不定也给他一个W。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无可非议。但是也不能认为绝对安全了就肆无忌惮,显得自己特别low,否则你跟你批评的对象有何区别?
我完全同意二叔,那些“既得利益”者不会抱怨;那些在两边都有利害关系(房子,孩子,老人,工作)的人说话需要谨慎。但觉得因为二叔没当过“地富反坏右”, 可能对这些人和他们的后代不一定那么了解。
以我自己为例,我父亲被戴过“右”帽子,我家文革被砸过玻璃抄过鸡窝,但我不觉得和谁有仇,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在国内时不是不敢说共产党不好,而是真觉得自己需要“改造”。记得上初中时自己补了补丁在根本没有破的裤腿上(被要求向农村同学看齐),却因为补丁是椭圆形的(小姑凉爱美)又被批评再检讨。每逢类似,总是真心地觉得是自己不对没有改造好。
当我86年出来后,感受最深的是《约翰 克里斯朵夫》里的那句话:“一个人出生以后,在幼年的时候他被各种谎言所填满。当他觉醒的时候,当他成长起来的时候,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呕吐,把这些谎言都呕吐出来,重新开始”。
在北美不受约束的新闻和书籍阅读自由让我看到明白了很多事情,但我仍然热爱(有许多亲人在的)故乡,我为汶川地震捐款,我为北京奥运会欢呼高兴,直到2019/2020疫情发生。 新冠影响和改变了全世界,中国政府对新冠的处理也教育和改变了我。
我不属于恨中国的人,我对现任老大独裁政策非常不满。但对我来说,老大和他的傀儡政府不是我心里的中国。
谢谢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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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