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八岁上大学起,直到三十九岁拿到 terminal degree,一直在大学里混,或读书或教书,从来没有走出过象牙塔。书从本科读到博士,学校从中国念到美国,其间遇到过不少天份很高的女"强人"。她,因为过人的聪慧与精致优雅的人格,成为我一生最佩服的学界才女。
初次与她相识,是刚到美国时去系上报到,在秘书的办公室见到她。她很友好地笑着说猜到了我是谁,因为今年系上只收了一个大陆留学生。让我当时印象蛮深的,是她对我的由衷坦然的赞赏。她说一到系上就从教授们那里听说一个大陆留学生GRE 很高,拿到了研究生院三年的全奖(因为是文科系,多数学生没有奖学金。她是拿的系上的助教奖学金)。然后打趣说你们大陆学生怎么那么聪明,打死我们也考不出这种分数。她的坦然和大度,加上漂亮优雅,当即就缩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虽然她告诉我自己是从台湾来。
她真正让我惊掉下巴,是开学不久后的一堂讨论课。那天课上是她做 presentation。我知道她在台湾大学教书,口语会不错。我口语向来很烂,整一个哑吧英语,但凭以往的经验觉得别人即使强也不会是天壤之别。她一开口,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无知!在讲台上的她,以标准的美式口音,流畅的谈吐,准确的表述,清晰的分析,以及根本不看 notes 的自信,在短短的十几分钟里让我对自己的语言能力产生了本体论意义上的鄙视(不是怀疑,是鄙视)。在那一刻,我知道如果我人生有一些再怎么努力也做不成的事,这绝对是一件。
开学不久,系上管研究生的女教授召集新生老生去她家开 party. 她和我恰好碰在一起和那位女教授闲谈。那位因以女权主义角度研究中世纪文学而著名的女教授,一边泯着红酒,一边对她说"你的硕士导师某某博士非常地霸道。给我们招生委员会写信说我们无论如何必须要收你。所以我们只得收你"。说完大笑。那位某某博士是美国研究现象学的泰斗,后来去台湾教书。他能如此出面为她的学术能力背书,从侧面肯定了我对她聪慧过人的判断。
她大我半岁,应当算是我的师姐(我们俩选了同一个导师)。当时和她先生孩子一起在美国读书。我后来和她开玩笑,说是庆幸我认识她先于她先生。因为我从不惹自己师妹,也不碰朋友的女人。她早我拿到学位,做了教授。我们比较亲密的那段读书期间,她给了我很大的鼓励。我们常开玩笑由我出主意,她来写成书,一定很精彩。
当时有多浪漫?她暑假回台湾,我在美国查汉语字典现找繁体字给她写信,一天一封。我常常在学校酒店洗完碗,匆匆去系上研究生办公室,因为她在那儿等我。浪漫的代价?她离婚了,但是我不能选择她,因为EX无法独自在美国生存,她可以。我有我行我素的权利和自由,但是我没有权利置一个爱我的女人于死地。人生就是选择,选择道义,也是我们自由意志的结果。
这个世界上好女人很多。抱怨没有好女人,是男人的无知。
也许你是对的。但是人生的很多纠结的确是源自没有办法平衡"自私"和"负责任"。如果我的人生只是负责任,是否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我的 passion 是好电影和好音乐,所以收集了不少 Blu-ray 电影和唱片。
没集过邮,不敢妄言。不过,的确看不出精致的邮票和精致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差别。
是。如果向往,追求,并且渴望拥有美好的东西是人的天性,那么还能有什么比漂亮,聪彗,精致的女人更美好呢?我一直认为这样的女人是上帝除了生命之外给予男人的最好的礼物。
我认为是因为我诚实。女人无法预知我的未来,但是我的过去是完全袒露给她们的。她们可以象炒股一样,针对这个透明体作出选择。电影 Dangerous Liaisons 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冲垮女人第一道防线的是浪漫的骑士精神,但是摧毁女人最后一道防线的只能是男人的坦诚"(约炮的不在讨论范围)。
她不愿意也不再能够处理那种感情纠葛。离婚后只须处理与一个人的关系。
她离婚了?--浪漫的代价?她离婚了,但是我不能选择她,
她又是怎么离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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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八岁上大学起,直到三十九岁拿到 terminal degree,一直在大学里混,或读书或教书,从来没有走出过象牙塔。" 呵呵,这种人不仅什么都干得出,还能讲出一大套理论把你绕晕,可不是你常人的伦理可以要求的。知道厉害了吧。
选择,是我们的权利,与选择的自由随之而来的,是承担因选择而产生的后果的责任。我对另一个个体的尊重,止于给对方充分的选择机会和选择的权利。除此而外,她家人的痛苦只能她去承担,正如我家人的痛苦只有我去承担一样。作为心智健全的成年人,我们各自都有足够的机会和意志力或者不开始这场游戏,或者早早结束这场游戏--我们选择了 all in.
至于是否可以招惹人妻,那应该是"人妻"的抉择,而不是我可以决定的。她是个美好出色的女人,我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可以了。是否是"人妻",不是我考虑的问题,既不会促使我去做什么,也不会阻止我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