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夜之梦

我只忠于自己的感受,写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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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靡之音(17)

(2005-01-03 13:40:20) 下一个

周朝放的车半个小时以后就到了。我拉开副驾驶的门就坐了进去。孙思凯在后面嘀咕,“怎么我一个人坐在后面啊?这样,聊天多不方便啊?”我肚子里暗笑,都成这样了,还想着要和人聊天。

 

“哦,等一会儿,我们还有位戴小姐一起去,让她坐后面好了,”把这个大包袱甩给戴紫烟也是不得已。虽知此非君子所为,可我已经决定不再继续委屈自己的任何一根神经了。

 

我透过车窗,看到戴紫烟拎着个小包向我们的车跑过来。到了跟前,我朝她打了手势,示意她上后座,她便迅速地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啊~~~~~”戴紫烟的尖叫起来,僵在原地不动了。估计是一来没想到后面有人,二来等她看清孙思凯被打肿的脸,一下子没缓过来。

 

“这是孙总,”我侧过身对戴紫烟说,“周总的朋友,”心里对戴紫烟十二万分的抱歉。“这是我们俱乐部的美女戴紫烟小姐,”我话音未落,孙思凯已经习惯地把手伸了出去。鲶鱼手。我看了看孙思凯。他的眼睛又活跃起来,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戴紫烟。却忘了自己现在的形象有多么令人吃惊。

 

“恩。。。是孙总啊,”戴紫烟终于露出了她唇边一抹最迷人微笑。一边把自己的手放心地交到了孙思凯的手里,一边开始往车里坐。我在反光镜里看着这一幕人间喜剧,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

 

也就是戴紫烟有这等的气魄吧。我笑着想。能和一个坚持握着她的手5分钟以上,脸肿得可笑的男人坐在一起,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或者有,也坚决没有丝毫泄露的女人,要么教养非常良好,要么就是百忍成钢。这样的女人一定可以成就自己的理想的。是块做少奶奶的料。这是我的总结陈词。

 

从球场到市区的半个小时车程中,孙思凯对戴紫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从戴紫烟何年何月从某所大学的某个专业毕业,到“戴小姐的脚真小,穿的是多少的码的鞋?”,各种各样我能料到和不能料到的问题,他孙思凯都问过了一遍。

 

戴紫烟象在答记者问一样,态度优雅,矜持而谨慎,甚至是咬文嚼字地做着回答。那一刻,我觉得她一定是把自己想成了《罗马假日》里的安妮公主,当然是她第一次开记者招待会的时候。

 

我不得不承认戴紫烟给人的感觉是,她在这方面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既在一定程度上回答了问题,又让问问题的男人有一个遐想的空间。这听起来比什么“你猜”之类的话要入流而高雅的多。

 

比如,关于为什么会到高尔夫球场来工作这个问题,我会很简单地说,喜欢,所以就做了。戴紫烟的回答是,“如果我不来这工作,您还会认识我么?”孙思凯乐不可支地点着头,而我却真正领教了“把话说到人心坎上”的奇妙作用。

 

我要学着点。我一边听,一边暗下决心。我以往是那么不屑和某个男人说话眉来眼去,或是把暧昧当做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的女人。可在这个只有几平米大的空间里,戴紫烟给我上很重要的一课。

 

那就是,如果眉来眼去运用自如,它就成了一种精神交流,如果暧昧玩得到位,它就是一种艺术。男人和女人都很享受这样的感觉。所以,不怕男人不吃这套,就怕女人笨得不会这些。

 

戴紫烟是聪明的。在我看来,她就好象有一个精确的天平,知道自身的价值后,就把她生活里每个男人都放上天平。一边是她自己,一边是空着的。她就在不断的衡量中求得最相似的平衡,那就将是她最满意,为之不断追求的生活。

 

道路是曲折的,未来是光明的。对戴紫烟来说,男人和她身上的名牌没什么两样。年轻貌美就是她的流通货币。她以此来交换她心目中最好的男人。当然,唯一的问题在于,她的货币会在流通中日渐贬值。因此,在完全失去效用之前,找到天平的另一端,是非常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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