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爱的能力(51)
(2004-11-13 19:5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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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在酒吧里的三个女人都是妖艳而妩媚的。按echo 的口号就是,“让男人们都为我们发疯吧!”冠男笑嘻嘻地指着她,对天薇说,“靠,这女人不把天下的男人都一网打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哪有啊我,我很专一的哦,”echo 的微笑是意味深长的,天薇虽然还没有时间听冠男详细地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不过,今晚我也要采采路边的野花,”echo 感觉出了身边两个女人微妙的感情变化,瞬时就改了话头,“我和帅哥聊天去了,不要来打扰我哦,”她轻盈地扭着腰肢向一个一直盯着她的老外走了过去。快到他身边的时候,echo 甜蜜地笑着,向她们这个方向举了举酒杯。“这是个聪明的女人,你不要被她的表面给蒙蔽了,”天薇一边微笑着回礼,一边在冠男耳边说。
“她是不是聪明和我有关系么?”其实,冠男心里很明白,这有着很大的关系,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爱情已在她身上施下的魔法罢了。“你少来这套,”即使有再多的不幸与痛苦,天薇分析她的眼光都始终是尖锐而有力度的,“你就是典型的———鸭子死了嘴硬,”天薇喝了口手里的百加德冰锐,“她要是个傻瓜,那个姓彭的也不会这么磨磨唧唧地死活离不了她。”
“谁说彭文轩离不了她了?”冠男有点底气不足,“她好歹也算是孩子他妈,好不好?”“你看问题就在这,”天薇瞟了一眼10米之外的那对“速配”情侣,“你还别不信,echo 最狠的就是这招。她比谁都清楚生下这个孩子的代价是什么,她都想好了才做的。”在天薇眼里,echo 是个十足的阴谋家,女人所有的把戏她都掌握得非常熟练了。
“她干吗要等到7个月的时候才告诉那个姓彭的啊,就是怕他不要。这年头,男人说不要自己的孩子,就和扔一块臭肉似的,别说是没结的,就是结了的,又能好到哪儿去?”她的目光里透着一种凶恶,冠男怕她乱想,拿着自己的酒瓶子和她的碰了一下,“让他们都不得好死,”天薇突然低声说了一句。
冠男看着她仰头喝了一大口,差点把自己呛到,“慢点喝啊你,醉了可不要指望我背你回去啊,”她故做轻松地说,“所以啊,此人你不可不妨,”天薇不理她,继续说,“她手里有孩子这张牌,就是分家产也比你占优势啊,哈哈,”两个人都笑起来,“你可真能为我打算,”冠男仔细打量着天薇,“那个叫罗瑞的王八蛋是不是做贸易的?”
“恩,是,”天薇淡淡地说,话一出口,她就有点察觉了,“你问这个干什么?”天薇在震天动地的音乐里,瞪圆了眼睛盯着冠男,“不干什么,”冠男慢慢地说,并不看疑惑的天薇,“只是好奇而已,”她停了停,又说,“想知道他拿什么结婚?”“哼。。。”天薇冷冷地笑了一声,“他愿意拿什么就拿什么,干我什么事?”
是不干我们的事,可我就是想让他没脸结婚,冠男微笑着喝了口酒,一个阴谋已经在她心里有了个大概的雏形。上帝不判你下地狱,天薇舍不得你下地狱,我请你下,冠男冷笑着说,有你哭的时候。
她怜惜地看了看身边的天薇,可怜的女人们,被男人伤得再深,再痛,也始终是在心里维护他的。说到报复,更是狠不下心。就算一个十恶不赦的男人,对于一个爱过他的女人来说,始终是有苦衷的,始终是可以原谅的。原谅我,天薇,我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个让你失去了爱的勇气的男人,就算真的有一天,你远在他乡,也一定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三个女人怀着各自的快乐和心事度过了一个喧闹的夜晚。天薇喝了个酩酊大醉,被冠男带回自己的房子。Echo 则和那个老外用英文打情骂俏了一番之后,分道扬镳,毕竟彭文轩才是她的依靠。一个女人如果真的是这样想的话,她就会死心塌地跟着男人一辈子,纠缠也好,真爱也罢,终归是把自己的一生都投了进去,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只有个人知道吧。
现在,冠男手头的大事,除了协助若娜拿下这个大case 外,就是想办法大‘整’一下罗瑞。她翻出了自己的客户名片夹,一个一个找和做贸易相关的客户。倒还不少于10个就是了,包括那个占了她便宜,让她想着就恶心的陈先生。冠男把他们名片都抽了出来,握在手里,到走廊上点了只烟。
一个一个地看下来,也好象只有那个姓陈的最合适了。冠男盯着他的名片,抽完了手里的烟,下了最后的决定,就找这个台八子。她想的很清楚,愿意帮她干这个事的人首先自己要比她这一念之差,还黑,还无耻,此人非这个姓陈的莫属了。和别的客户说,熟归熟,但他们有可能会道貌岸然地教育她一顿,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干这种事呢?另一种人,则干脆就是怕麻烦,不会愿意。
但这个姓陈的,冠男赌,他会的。为什么,冠男说不清,但直觉告诉她,就对他照直说,应该是可行的。如果要有什么好处的话。。。她皱了皱眉头,大不了再请他吃顿饭吧。冠男不愿多想这个问题,先试了再说。
老半天,陈先生才接了电话,又是一副懒洋洋地腔调,“嘿,是你啊,”“是我,陈总,”冠男想象着自己特别虚伪地笑容,还叫他“陈总”,真是堕落啊!“有什么事么?”“我有点小事想求陈总帮忙,”冠男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甜得发腻,“哦?有什么事可以为小肖大小姐效劳的,陈某人真是万分荣幸,”
“是我求到您的哦,您一定到帮我呀,”冠男继续发嗲,“呵呵,你说啊,只要我办的到的,”“是这样的,我让您帮我搞定一个人,”冠男直接就说了出来,“他是做贸易的,您肯定帮的到我,”“什么人让肖小姐发这么大的火?是男朋友么?”那边嬉皮笑脸地说,“是,”多余的解释没有用,关键是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么恨这小子。
“我怎么帮你呢?”他没有拒绝冠男,只是颇有兴趣地问,“很简单,请您的秘书给他打个电话,说得知他多么多么优秀,说您公司想要人,开出一个丰厚的条件,比如年薪几十万,还有四金。。。”“哈哈,我的公司,庙小可供不起这样的大菩萨啊,”他马上就打断了冠男的话,“我当然不是真让您要他,”冠男笑咪咪地说,“耍他一下就好了,”
“哦?你就这么恨他?”那边显然很好奇,“是,”冠男冷冷地说,“他扔了我,想和别人结婚,没那么容易!”在这个人的眼里,自己是怎样的,冠男一点都不在乎,所以她编造着谎言,也真实地暴露着自己。“这个。。。不容易啊,”他拖长了音调说,“您说吧,怎么能容易?”冠男当然明白他在等着自己开价码。
“我做这件事呢,其实很简单,但问题是,我与他远日无恩,近日无仇,干吗要害人家呢?”把自己说得很善良的人其实往往都是最龌鹾的,“您就帮我个忙么,”冠男微笑着,心里却恶心得想吐,“上次,您让我帮的忙,我不也帮您搞定了?”不管是什么人,总应该懂得知恩必报的道理吧。
“好,我就算是投桃报李了,”那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说,“不过,他来不来就是他的事了,”“您放心,他会来得,”冠男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事成之后,我请您吃饭,”虚情假意的客套还是要有的,挂了电话,问题的焦点转到了,罗瑞会不会去的问题上。
冠男有8分的把握,他会去。虽然天薇曾说他是个贪图安逸的人,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罗瑞是最需要钱的时候。结婚要钱,供房子要钱,过日子更少不了钱,再没上进心的人也知道要养家糊口。只要姓陈的开的条件不要太离谱,相信的可能是很大的。冠男暗自祈祷着,当别人是傻瓜么?她问自己,不,当他是‘港督’,她朝自己在窗上印出的影子做了鬼脸,转身回办公室去了。
半小时后,她被告之,罗瑞‘兴奋’地接受的条件,约在明天见面。冠男好好‘甜言蜜语’了一番之后,开始打114查号台。因为曾经一起吃饭时说起过,所以,冠男知道罗瑞的工作地点,但不知道他具体的公司,这很麻烦。但为了这个计划最彻底地得到实施,她要斩断罗瑞的后路,来个双保险。
按着大厦的名字,她很顺利地找到了罗瑞的公司所在的大楼。可贸易公司简直多如牛毛,冠男几乎想打电话去问天薇了,但终于还是放弃了。所幸的是,那位接线的小姐是耐心而客气的,认认真真地报出了所有公司的名字和电话,因为,冠男骗她说,自己是雅诗兰黛公司的促销,需要统计一下到底有多少小白领在用这个产品。并郑重许诺说,一定会在登门拜访的时候,多送她一些小样。
等她和高高兴兴的接线生结束了电话,就发现,剩下的工作是繁重的,她要在近20多家公司里找出罗瑞在的那一家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平时的销售电话比这还烦的有的是,这个已经算小case 了。当她终于在第13家的前台(冠男之所以记的这么清楚是因为,她想,人不好,数字也这么不吉利)听到有罗瑞这么个人的时候,差点欢呼起来。
不过,她马上又陷入了一片混乱中。前台帮她转到老板那之后,接电话的人,居然是彭文轩。“恩?!你是。。。”“冠男?!”两个人都很惊讶,“你不是搞物流的么?”冠男问,“是啊,这是我们集团的子公司,今天我正好在这边上班,”彭文轩回答的很快,“你怎么不打我手机?”“恩。。。”这下冠男有点为难了。
从自己的立场上来说,冠男当然不愿意让彭文轩觉得她是个多么喜欢费尽心思报复的人。可是,事实上,她这样做,如果,彭文轩知道了,难免会这么想,如果,她不告诉彭文轩到底是为什么这样,就意味着所有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冠男觉得很气愤,电话那边的可以是任何人,就不应该是彭文轩。她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天薇啊,都说为朋友两肋插刀,我可是为你插了四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