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85)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在家里长辈带领下读世界各民族关于生死起源终结的书,民俗的,宗教的,哲学的,历史的,看得懂看不懂都去看。长辈和我们谈话之间不避不忌,非常开放客观地讨论生死,以及可能有的各种归属,每种归属的利弊,我们会说我喜欢轮回,他喜欢寂灭,或者过几年又变成漫游无羁的信徒。
等到我自己有孩子,我也是这样和他们谈论生死,六七岁时的孩子对这个问题特别执着困惑或者说是恐惧。开放疏导包容的引导也许没有确定的答案,但也降低了死亡的神秘感和威慑力,同时在讨论中不知不觉引导孩子开始选择活的方式。
我自己经过那么多心理哲学,社会科学的教导和情绪心态控制的职业训练,我可以做到哀而不伤,悲而不恸地面对亲人朋友的离去,所以当周围的人都在哀伤时,我是那个不流眼泪,安排处理事务的人。
尽管如此,在身边人看不到的地方,时刻,我会突然流泪,突然心痛,我就什么都不做,闭上眼睛坐着坐着。
人很软弱,不知生不知死,何欢何悲,但我喜欢这样的软弱,让我感觉到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