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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20 09:52:43) 下一个

2022/11/20

Foot Fracture and Ankle Fracture Treatments - Penn Medicine

2022年11月2日,太阳很好,O提出到附近学校打网球。

开始打小场,中间回家完成一项工作,回来后打大场。

冬天来了,太阳显得格外的珍贵。O每天都要计算一天内的日照时间,计划在太阳照着的时候干些什么;我对日出的感觉是感性的,有太阳就出门,没太阳也没什么,太阳出不出不影响我的生活。但我反感算计日出,以及总要做点什么的急迫感,这种生活没质感。

打第二场时,有点吃不消,可能好久没打过网球了;这时学校铃声响了,学生开始出来,向O提出回去吧,O觉得再打一会儿,太阳很好。

这时,O发来了一个偏球;在接球时,脚一扭,摔倒在地上。

O过来把我扶了起来,告诉他:从没这么摔过,这一辈子也没这么摔过。

他扶着我往家走,走到一半时,剧痛,脚也开始迅速肿胀起来,走不下去了,O要背我回家,跟他说:可能要喊救护车了。

O觉得不可思议,就是打网球摔个脚,至于吗?我自己也非常迷茫,对受伤程度不太清楚。如果只是脚扭一扭,喊救护车去急诊,似乎小题大做。

但实在走不了了,只能用一只脚跳回去。

到家时,脚腕处已肿得象馒头。

O用冰帮我敷着,冰的效果确实很好,肿胀的感觉好了一点。

那时,脚已经不象脚了。

O的脚曾经伤过,他有好多药及蹦带,在冰敷后,帮我上药。

这时,女儿说带猫回家帮我们过生日,已在路上。

她回家时,看到我,觉得不可思议:你伤得那么严重?

那时,我一边忍者痛一边在网上研究,总结出来就是:如果刺痛延续,那有可能是骨折了。

这一辈子没怎么病过,健康饮食,认真锻炼,身体也比较强壮,真没经历过这种疼痛。

女儿提出最好去医院看看。

O提出就是去医院,能做的也就是冰敷和打绷带,这正是他正在做的;其它医院也做不了什么。反而在医院等待时,没有冰敷,情况会更糟糕。而我自己也动不了,就做罢。我的保险是包括救护车的,但还是怕在医院里等待五六个小时。

当天晚上,没法睡觉,疼得我浑身冒汗;实在累极了,就睡了一觉。

第二天晚上,女儿提出一定要去医院;我已经肯定,情况绝不是扭脚那么简单,就同意去医院急诊。

白天,已打电话给自己的家庭医生;一般前台接电话,晚上家庭医生打电话过来问诊。

怎么去医院呢?O和女儿搭着我用一只脚跳着走,不行,最后,O背着我去外面等车去医院。

尽管O人高马大,但背着一个大活人,也把他累得够呛。

坐车到达医院后,女儿从急诊找来轮椅,大家这才解放下来。

之间,家庭医生打电话过来,告诉他发生的事情,他告诉我自己做了最正确的事情:冰敷及用绷带绑腿,去医院。

在医院等了两个小时就轮到我了,护士问我的疼痛指数后就把我打发到X-RAY室。

女儿在医院工作,对医院驾轻就熟;尽管是不同的医院,但按照地上的颜色图标,非常灵活地把我推到X光室,然后骨科室。

这时才发现:急诊室的人真是多;X光室前断手断腿的人真是多,怎么以前没发现的。

X光照完后,女儿把我推到骨科,等待夜班的医生过来。

一会儿,一个女医生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当知道X光线已送来后,她惊呼到:你骨折了。

这真是晴天霹雳,把我和女儿都打得懵懵的;在我的所有家人中,从没听说过一例骨折的例子。

O在急诊那儿看着他的手机等着呢,对里面发生的事情完全不知情。

看我和女儿一脸懵,医生让女儿把我推到X光照片前,让我们自己看。

女儿非常感兴趣,要照下来。

医生说:骨头没有移位,自己会长好;后面要看骨科专家,直到完全恢复。

这时,心里平静了下来。

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即使这辈子从没有过这种厄运,当发生后,你只能面对和接受。

但其实,事情远没那么简单。

如心理上的冲击:对O的怀疑,对两人关系的质疑,O的懊悔和内疚,自己和O对处理突发事件的无力,怎么在与O相处时避免更糟糕的事情发生等,这些都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消化。

医生说要穿CAST,她一会儿给我拿来。

医生很有经验,当她给我穿上长及膝盖的CAST时,基本固定住我的腿脚不让我疼痛;而后面几天,当女儿和O在帮我穿CAST时,总把我痛苦扭曲得非常生气。

当急诊结束,女儿把我推出来时,看着穿了CAST的我,O吓了一跳;当女儿告诉他骨折时,O更是大吃一惊,觉得匪夷所思,半天回不过神来。

哎,后面我们将面临着一个不同的生活。

两人怎么面对这种生活呢?

一个只有一只脚可以活动,连一杯水都拿不到,洗水间都上不了的人,这是什么样的生活?世上的残疾人,他们怎么生活啊。

对我来说,这些都是全新的生活;意想不到的生活,不可思议的生活。

一个强壮的人,不堪一个不能走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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