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在真實的意義上可算是清朝的開國皇帝,因爲他是滿清第一個進關稱帝的,雖然進關時他才五歲,是他奶娘抱著他坐馬車晃晃蕩蕩地進了京,但他畢竟是皇帝,而且整個江山也是在他的統領下劃爲皇土的。但很少有人真正地去宣傳他,原因多多,其中之一是他在二十四歲時就不得不抛棄嬌妻幼子及大好的一統江山,而且其身後留下了好多迷團供後人消磨時光(不光是學者,其“迷”可説是“雅俗共賞”而且陽春白雪和下里巴人兼而有之)。
我對那些一點研究都没有,只因文化太低。但讀書的功夫還是能擠出來的,所以就曾讀過一些正史和野調,我原來只想知道爲什麼大明有那多的讀書人和官宦,不管其是否爲明帝所識或棄,全都在幾年之間擠上了滿清這掛車。我不能告訴你們我的結論,因爲那太刺激神經。但我可以談談我對順治的一點印象:如果我没有别的選擇,那還是希望皇帝是順治那様的。
如果查找順治十一年有什麼事?那結果第一個可能是皇三子玄曄出生。就是文學作品和那些一天無皇則惶惶然之人口中的“康熙爺”。别看小説和影視劇中他是個“明主”,實際上可是個狠角色,若是讓他盯上了,不但你會後悔來到人間,就連你的九族外加朋友和隣里都會後悔托生爲人。其余的也可能會有些八掛類的傳聞。
那一年順治十六歲,親政了,大權在握了。按説那年應該是“天遂人願”,可偏偏卻風不調、雨不順,這一年那叫一個禍不單行,整得順治那真正地是五迷三道、找不著北,按倒葫蘆起了瓢,屁滚尿流地,更主要的是太多的子民流離失所。所以吧在年末時,他就明詔天下:
「朕纘承鴻緒,十有一年,治效未臻,疆圉多故,水旱疊見,地震屢聞,皆朕不德之所致也。朕以眇躬託於王公臣庶之上,政教不修,瘡痍未復,而內外章奏,輒以『聖』稱,是重朕之不德也。朕方內自省抑,大小臣工亦宜恪守職事,共弭災患。凡章奏文移,不得稱『聖』。大赦天下,咸與更始。」
這種詔書叫“罪己詔”,天有災禍、官吏不恪職守,罪在王者。順治一生雖短,我卻記得他有數枚“罪己詔”,旣使死後也被再加上一枚。在國史中,罪己詔書雖不是洋洋大觀,也是數之不盡,其中也有一些是昏君爲臣所迫而發,但真正禍國殃民者從無罪己。因爲他們不知民重、社稷次、君輕之理,更不知敬天畏民。没有文化是真正的可怕啊。
清明非清不明,以此敬弔李文亮君輩之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