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春节,在加州与好几个大学童鞋相聚于另一童鞋家,做客两天。她家的那只猫,给我的印象是,很老很老,很孤独的样子。毛皮已经斑驳,失去了光泽,颜色也记不清了。它很安静,甚至都没有听到从它的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眼睛无神,步履蹒跚,连东西都没见它吃过。 我不知道它的品种,不知道它的年龄,不知道它的性别,不知道它的名字。。。然而,我每次看到它,都不是在屋子里。它总是蹲坐在院子里一个较高的的地方,凳子上或坡坎上,昂着它的头。。。看着院子里里走来走去的人,飞来飞去的鸟,蹦来蹦去的狗,窜来窜去的鸡,还有鸭。。。.
班长开车送我离去的时候,我依然能感觉到,它曾蹲在某个地方,用它昏花的眼,无言地看着我们烧烤,聊天,弹琴,吃东西。。。。听童鞋说,那只猫在我们离开后不久就去世了。我想谢克西一定知道它的很多故事,或许它曾经的优雅,或许它曾经的风骚,或许它曾经的蹉跎。。。但是,这只猫,在我的记忆里最后定格的是它蹲坐的姿势。
人们说,猫是高傲的。
童鞋家的那只猫,在它风烛残年的日子里,依然不失高傲本色,昂然俯视着它生活过的,将要埋葬它的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