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
我见女子在船头打开梳妆盒,黄白之物,熠熠发光,有枚发簪我好喜欢,皇宫里也难见的精巧.突的女子就抱着盒跳下水.男人凄惶的奔出," 快捞快捞",试图捞的却是那些珠宝.那女子原是从良歌姬,果然美丽.
那年夏天,
我见女子游园回来就一病不起,高热中,她低低自语,为何他先提出分手,现在还要伤我?其后两年,女子被夫家的人当面背后指指点点,郁郁而亡.坊间传出,"东风恶,欢情薄",词端是好词,那个才子很是得意他的魅力. 人都道女子念旧情而死,而我知道她再嫁后琴瑟相和,以前都放开了.只是那薄情人偏扮痴情人.情意断绝,又要造出私情藕断丝连的模样.坊间的口水,丈夫的孤疑,叫她有口难辩,冤冤冤.
那年夏天,
她等到他回来,十八载心里的念想,口中的骄傲,抵得过寒窑苦捱,抵得过披星戴月的劳作.
他真的回来,她只能慌的抿抿鬓角,家里只有粗布衣服,巧手难掩补丁.家里没有粉脂,清水抹不过皱纹.只第一眼,她的良人厌恶的一眼,就够了.他身边的华服盛装的贵妇,她想自己若是18年前还要更美些,还争的过.身死因为心死,我知道.
这年夏天
我终于能幻化成人,我寻找我的爱情,身为女子,本就薄命,我恨我身为母狐,我恨我当年选择修行.情字,认得它了,不过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