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先进

专栏作者,工作狂,心理学者和大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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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海不归的自白:北京的三天两夜

(2013-06-05 09:41:47) 下一个

五小时高铁,不知道点了什么菜海底捞,差点迷路学术交流会,发在微信上饭局,一个人在逛未名湖,550元清酒,3瓶绍兴花雕,在80层楼话一场。




北京
,热闹是你们,我就是来凑热闹



受学校所托,最近我到国内出差,拜访几所高校。第一站就在北京十年之后,我回到了当初离开城市。走那年萨斯肆虐,我带着告别心情,常常一个人坐着空荡荡大公共里,逛北京城。今年是禽流感,饭店里人流涌动,早八点与晚五点,车像多米诺牌一样,趴在环路上,像在示威,表示我们很安全。

 

当被堵在路上,我像一个强迫症患者一样,看着路牌、大厦与霓虹广告,来提醒自己是不是在哪个地方丢过什么东西。对我来说,北京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座以车为单位城市,人只不过是车上一个零件。


 

抽空我去了北大。一身土洋混杂装束,被北大东门保安,一眼看出,一抬手,"来客登记,南行一百米"。我被震住了,乖乖地往南走。这一百米尤其漫长,因为方正大厦衬托,座地铁入口威压,让人感觉自己是相当地渺小,移动距离非常地有限。

 

在登记小南门,我突然发现眼前一位白头发老师,异常眼熟,喊出了他名字,果然,于是就寒暄着进门。当年老师教我们极难专业课程,我逃了很多课,却说系里人提过我这些年下落,还记得我同年级几位同学。

 

聊着走到图书馆附近,我们就分开了。我去找自己朋友。沿途所见建筑,风格已经有些混杂,十几年南门一带,仿古文史楼、地学楼和化学楼所奠定基调,虽然一度遭到光华楼挑战,但是当时空间还算大,彼此尚可共存。后来增加图书馆,压缩了空间,不过图书馆风格有新古典韵味,在光华和座老楼之间扮演了协调者,然而晚时候盖起楼基本上已经吞没了座老楼基调,风格相当混杂。

 

我用墨镜掩护,仔细端详来来往往学生神情,就好像察看电子版老照片。一辆逆行红色车牌车,逆行着从临湖轩前转出来,我便到了西门与湖边交接处。

这是燕园看似平淡,却又深奥地方。你难过了,可以到这里漫步,小路交叉就好像有点迷失心情,你恋爱了,可以悄悄地走到这里小山包,因为安静人少;你如果要缅怀理想,这里有蔡元培先生塑像。

不过我朋友是要去校长办公楼汇报工作,我就在附近漫步。

终于到了湖边,未名湖水清了,春水量足,甚至有一种丰瞻质感。我让一位游人帮我用手机拍照,问我要不要摆个pose,我笑着拒绝了。又在墨镜掩护下,我在湖边长凳上发了会呆,就走了。

 

燕园也分地段,富人区与穷人区交汇处是角地。我进去了新华书店。我喜欢里面那种霉味与书香混合气味。我挑了一本杨伯峻先生论语译注,这不知道是我第几本论语了,读它,让我学会如何轻松与人说话。一溜京腔售货员,听我问起十多年前一位同事情况,立马变得热情随和。我终于找到一个北大人,说出"我离开这里有十年了"。又一次在墨镜掩护下,我走了。走之前,她告诉我,这里也快搬了,租金太贵。十几年前被认为服务不佳国营单位之一,是我最觉得北大地方。

 

这个下午,对北大,我来了,却没有回去。那些北大人散落在这座城市里,就像我这样过客更是一个极端个人例,他们找我写稿子,给我微博留言,发微信给我,请我吃饭喝酒。因为他们,让我相信那段岁月,那个我和一个与现在不同北大存在过。也有例外,第二,一位80年代中文系师兄请我吃烤鸭,陪座同级同学问我,大方言调查,你去了吗?我说没有。

为什么没有?我俩面面相觑。不过烤鸭很好吃。

 

回国看看,对我而言,象征意义很大。其实不为吃喝,而是暗示在英国生活稳定,张弛有致。最好是候鸟一样,一年总是有固定时段回来,而不是像抢食海鸟一样,不规律地随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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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sublexical2013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幸福剧团的评论:
抬爱了,我也是业余写写。你的剧团做什么的?
幸福剧团 回复 悄悄话 你的文字中,感觉精准,佩服和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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