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吴军教授为我出了道命题作文:“老兄能否写篇文章,总结一下美国对世界新冠疫情的抗疫贡献?世人包括美国人骂美国的多,其实美国在这场疫情中,还是起到了中流砥柱、龙头老大的作用。需要一番梳理总结,让世人看到美国对世界抗疫的卓越贡献“
虽然我是毫不吝啬批评美国的移民公民,但是这次回复吴军教授的任务重大,所以我只说美国的贡献。我只适合写自由散漫的文字,但是还是硬着头皮的回答,当然也是漫无边际的风格,与其谈贡献不如也谈谈美国在疫情中展现出来的特征。
题目很大啊,我以前写过,在疫情的极早期写文章认为新冠将美国拖下水是全球人民的福气,现在越来越证明我预测得很有前瞻性。美国虽然在新冠中唯有牺牲多壮志,但为一个当之无愧的中流砥柱。世界生物科学的领头羊仍然是从波士顿到旧金山的广阔土地,也包括我们圣路易斯,因为很多疫苗和新冠的病理原理是在我们华大被发现的。
我始终都要强调,美国是新冠的受害国,就像珍珠港事件一样,美国是被迫参战的,各方政客们再无耻也搅混不了这个最基本的事实。
在这里也回复朋友的这个问题:“朋友问:“请将您2020年1月18日腾讯删掉的文章发来,谢谢您!”。每年1月18日对我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因为我在当天的博文救了不少武汉乡亲的生命。今天正好有朋友问起,我就重新放上在自由世界保存的版本。他们删的时候己经在公号里阅读了一万三千多次,大家才开始警惕起来。我是正式以文章的形式最早向武汉预警的海外人士之一,在官方说可防可控,万人宴和春节团拜会的时候,我说有1700人感染。我当时觉得做了应该做的事情,现在看来应该感谢自己听了不少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
让我想想美国这次的贡献,首先我还是应该从国家层面说起。疫情对所有关注美国这个国家或对这个世界强国充满好奇的人们,都经历了最好的美国宪政教育的天然课堂。
首先就是美国为联邦与州政府分离的政体,我从来没有现在理解的这么深刻。这是美国先哲设计的防止联邦腐败的优良制度,也是各方妥协的结果,因为要吸引各州加入联邦。
当时美国是不断地吸引西部的州自愿加入美国联邦,但是他们始终需要在奴隶州和自由州的数目上保持平衡。直到我们这个蓄奴州密苏里在1820年加入时打破了这个平衡,这时自由州的Yankees就不干了。他们在国会通过《Missouri Compromise》(《密苏里妥协案》),从马萨诸塞州中分出一个缅因州,以维持两个派系的均衡。美国是一个十分好玩的国家,南北战争打得火热时,北方和南方的国会议员却在争论着法案,没有人身攻击,更没有你死我活。
美国没有发号施令的皇帝,总统的疫苗令可以被联邦高院判为违宪。盼望在大选中出疫苗结果的川普总统也只能抱怨对方是在对自己使坏,科学家们在川普败选不久才公布辉瑞在人类医学史上最好的疫苗临床试验结果。
美国日裔著名政治学家福山年轻时在Rand担任研究员,现在以董事的身份参与管理美国这个顶尖智库,美籍华人从来没有在美国政治学或任何人文领域出现过影响这么深远的人物。在中国环境相对宽松时,福山曾经有机会见到中国顶层。他当面提出政治结构的制衡问题,也就是顶层领袖的accountability, 这个提议当时被断然拒绝。福山以提出文明终结论而风糜全球,但是他一旦涉及中国事务就有重大发现,他充满智慧地提出“好皇帝与坏皇帝“的理论以解释中国政治更替。根据这个理论,中国的历史是在好皇帝和坏皇帝的掌控下交替进行的,人民从来没有权力选择自己的领袖。好皇帝会使中国进步和发展,像邓小平的改革与开放;坏皇帝则导致国运倒退,造成几千万人死亡的大饥饿和文革。中国几乎没有内在的机制阻止和更换坏皇帝,只能通过动荡像抓捕四人帮才能让好皇帝邓小平上台。
放个上段的英文版本:Francis Fukuyama, a famous American political scientist, once had the opportunity to meet the top leaders of China when the atmosphere was relatively relaxed. He raised the issue of checks and balances in the political structure, namely the accountability of top leaders, but that proposal was flatly rejected at the time. Fukuyama is famous worldwide for proposing the Theory of the End of Civilization, but once he is involved in China affairs, he has made important discoveries. He wisely proposed the theory of "Good Emperors and Bad Emperors" to explain China's political changes. According to this theory, Chinese history has alternated between good and bad emperors, and the people never had the power to choose their leaders. A good emperor will make China progress and develop, like Deng Xiaoping's reform and opening up; a bad emperor will make the country and its people suffered, just like the Great Starvation, and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that caused tens of millions of people's lives. China has few built-in mechanisms to stop and replace bad emperors, only through turmoil like arresting the Gang of Four can allow the good emperor Deng Xiaoping to power.
美国体制的第二个鲜明的特点就是它的灵活性,美国是个可以全国动员的国家,这是欧洲小国无法比拟的。川普可以动用100亿美元的OWS(Operation Warp Speed)支持抗疫,为疫苗公司买单或给定心丸。在这种紧急情况下,瑞士政府就不会为自己国家的制药公司撑腰,只有看着瑞士数家制药巨头毫无作为。我带学生读过罗斯福总统的第一次就职演说,他当时就阐述美国宪法拥有简单和务实的特点,宪法给予总统在危机中直接参与战争的权力,虽然宣战需要国会授权。因为那时的1933年希特勒已经当选德国首相,罗斯福可能预见到未来欧洲和世界的不和平状态。
再者就是美国人宁愿死亡见上帝也要自由的意志,这是渗入到美国人民血液里的东西。我长期说过,全民核酸检测和封城代表着落后的文化,为民众服从皇帝的体现。我不可想像任何一项类似的措施会在美国实施,美国任何当权者都必须顾及自下向上的普通民众的意见与利益。这样说可能更为清楚,即使死亡率达50%的鼠疫在美国流行,封小区这种完全限制自由的举措在美国都意味着战争,至少会是局部的枪战。
科学上美国的贡献更多,几乎正在推动免疫学与病毒学的发展,为科学家百年未遇的良机。我可以举个小例子,中和抗体是通过Fab端来起作用的,直接与病毒结合后杀死它们。华大Diamond 实验室发现没有Fc端的抗体作用甚微,抗体的效果需要通过Fc端在单核细胞的参与下起作用,这是改天换地的免疫学新知。
美国在最短时间研究出世界上最好的2-3款疫苗,涉及政府与小公司Moderna的合作以及药企巨头Pfizer与德国公司的联合。新冠mRNA疫苗在一年内制备成功为世界医学史上的奇迹,相比于疟疾和登革热疫苗,人类在百年里都做不出来。
无论是小生物技术公司Moderna和制药龙头Pfizer都在向世界输送优质的疫苗,使得美国成为全球抗疫的最大贡献国。哪里有美国疫苗,哪里的人民就会有希望。世界专制国家的领袖们也很有可能是自己偷着打美国的优质疫苗,以后历史学家会告诉我们的。
这里最为重要的是美国基础生命科学仍然非常强大,其支配地位只有以前的罗马才能相比,这是美国科学创新的源泉,而这些只有在美国崇尚自由的立国精神下才能保证。在美国发现mRNA疫苗原理的两位科学家,Karikó和Weissman, 在疫情之前完全是不入流的科学家,我从来在华大没有听过他们的学术报告。他们的可以获得诺贝尔奖的论文被Nature在24小时拒稿,所幸一流免疫学杂志Immunity接受发表,Immunity杂志的编辑部以前就在我们华大的病理与免疫学系。我们也在上面发表过论文,这差距怎么这么大呢?新冠让mRNA治疗突飞猛进,己经扩展到治疗心脏疾病,我相信也会在癌症治疗领域有所突破,这些都是美国率先,欧洲跟进。
我们总是说欧洲在追赶美国,这次我们看见的是一个没有团结起来的欧洲大陆,看不见欧盟的统筹协调能力,在疫情初期意大利和西班牙之混乱让人惨不忍睹。只有英国独立造出了疗效只比灭活疫苗好一点的牛津疫苗,欧洲一些国家落魄到只有进口灭活疫苗的地步。
美国Regeneron 和Eli Lilly的几款治疗用单克隆抗体,不仅救了川普总统的命,也参与了美国普通民众的抗疫。美国很多住院恐怕也包括去医院打单抗点滴的病人,打完就出院了。疫情早期还有华大校友创办公司出品的“人民的希望”,现在的二款口服药,都是美国辉瑞和默克公司制备的。比较令人失望的是现在仍然是着眼于抗病毒,抑制免疫反应的药物没有,机体无控制的免疫反应才是新冠造成重症和死亡的重要原因。默克用千万美元买武大校友刘阳的抗CD24后将它封存,纯粹是用钱抑制任何人开发的可能。
美国人很多时候总给人乱哄哄的样子,无论是在国会还是地铁里都是这样的。但是你如果与他们在一个组工作过,就知道他们工作起来非常有成效。在美国找工作或换工作拥有无限的自由,但是一旦团队建立,该听谁的非常清楚。有时让人想到美国指哪打哪的军队,美国传统企业就是按照美军的形式建立的,流水线作业诞生于福特公司。
我们经常看见美国建筑工地只有几个人,但高质量的大楼每天都在攀升。在我们圣路易斯CWE的名字为100公寓楼,圣市的新地标,就是这样在新冠疫情中建成的。大楼开工不久疫情就爆发了,他们从来没有停过工。当时我们华大己经隔离在家,我在森林公园经常遇见他们。每天最多只有十几位建筑工人的车停在那里,早晨七点上班,下午三点下班。这么复杂的楼每天都是这么少的人在推进,我问过几位美国工业界的高管朋友,他们都说美国工业产业的效率是中国的几十倍。
美国对新冠的贡献太多了,我很难列全。美国这次大学、私人公司和政府的有效互动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以后新冠的临床处理标准也应该是美国标准。
正如吴军教授在问题中所说的“美国人骂美国的多”。美国正是在这种批评或漫骂声中,将耗资百亿美元的韦柏空间望远镜放入远离地球150万公里的轨道;综合实力支撑美国外科医生将猪心移植到人体;所向披靡的可以飞越万里的远程隐形轰炸机B21即将投产成军;美国航母舰群仍然是世界上唯一可以在千里之外作战的国家,自己的本土则免于战火。美国人民很明白怎么吃自己的饭,也爱惜自己的锅,这个锅就是人民的自由,美国人可是以生命为代价去维护她的。
圣路易斯100。
我就想知道包子打的是什么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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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告诉你,让你急的上火,睡不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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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表象,不看矛盾的本质。 历史不是靠几个皇帝推动的。
俺不是学生物的。但总觉得疫苗就像汽车的STARTER(起动机或叫小引擎),其作用是把车的发动机(主引擎)起动起来。车子行进靠的是发动机, 而不是STARTER。
类似的,疫苗主要是启动人体自身灭毒的机制。 mRNA疫苗一下产生那么高的抗体,过度的打破了人体免疫系统的平衡,引起身体免疫系统去抑制它以恢复平衡。 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疫苗产生的抗体浓度会很快降低。
无论叫自私,还是自由。 死了那么多人,总不能说是好事吧。
如果要自由,我看红绿灯都该取消,因为限制自由航行。
为什么我一定要等你过去才让我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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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开车要携安全带,限制人身自由。要不要也废了吧!?
如果要自由,我看红绿灯都该取消,因为限制自由航行。
为什么我一定要等你过去才让我通行?
楼下,先搞清楚啥叫“自私”再发言吧。“自私自利”能够成为科技创新的动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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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啊,不然怎么有新冠?
该批评的要批评,该赞扬的赞扬。欧美死人多,是因为他们太自由了,不是政府和体制问题。但是正是由于他们太自由了,由此产生创新的强大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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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由”,是“自私”
给雅美兄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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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看博主就是搞科学研究的, 很有科学家的典范
今日,美国人迷信科学,深信新疫苗而不愿戴口罩。
希望楼主骂我一顿,没有科学头脑的蠢人!可是我们这些蠢人,只看到飙升的感染和还在不断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