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晚的奢华和绝不喝酒］

尽管我在之前已经充分提醒白姐夫爷儿俩要注意倒时差的问题。但飞机上，爷儿俩仍抑制不住超级兴奋，不停地说不停地聊，没一会儿闲着的。

我看着那两张兴奋的面孔，心里叹道：快了，离S不远了。

一下飞机，就看见一堆接机来的朋友们捧着大把大把的玫瑰，张牙舞爪，大呼小叫地夸张地扑上来。
 
中国分公司的负责人老Z，当然也是最熟的朋友之一，做出诚惶诚恐状，道：“高总您这次回来得太急，给您联系礼炮和红地毯都来不及了。是属下们失职，您一定多见谅！咱就先鲜花加拥抱，等回去大家给您接风赔礼。”

我们一大群人，一路亢奋地喧哗着走在机场里。旁边的人都用冷眼鄙视着我们这一群大疯子。

我和娃们上了老Z的车，白姐夫和他儿子上了老Q的车。

北京的道路很宽阔，一如既往的往S里堵，所以车开得极慢。老Q的车本来在后面如影随形地跟着，但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老Z接到老Q的电话，说：路上太堵，干脆拉着白姐夫从长安街走，让他看看北京市容。老Z接着发牢骚：虽然他们走长安街，一个红灯一个红灯地停，但没准儿他们比咱们还快。

车跟车之间的距离，往往就在毫厘之间。使我不由得想起了武侠小说里的高手们：拿捏就在丝毫之间，一旦有一分偏颇，恐怕就是车毁人亡。

老Z说：“今儿晚上都给您安排好了。您先去宾馆下了榻，咱就去您说的九花山吃烤鸭，离您的宾馆比较近，方便您晚上回来休息，第一天过来，您肯定比较累，今天晚上您先凑合凑合，等明天您缓过劲儿来，在北京的全体公司员工来给您请安述职，聆听您的教诲。。”

老Z的话还没说完，我的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客户小慧。

小慧的年纪应该不小了。当年也是出了N个国，漂过无数国家。前些年，趁着早，回国海了归，办起了个应时的公司。这几年，业务跟滚雪球似的，一下子就铺满了全国。如今，在国内站稳了脚，就又打起了往国外发展的主意。经过千丝万缕的朋友介绍，认识了我。

接起小慧的电话，小慧说：第二天就要离开北京，要求当天晚上无论如何都得见一面，多晚都要见，把一些重要的东西确认下来。

俗话说：客户永远是亲娘，更何况是客户请吃饭。我一口答应下来，说好晚上7点半，不见不散。

跟老Z交代，晚上的九花山我只好缺席了。让兄弟们依旧去九花山快活吧，账算在我头上。

带着娃们和白姐夫爷儿俩匆匆赶到餐馆，整7点半。

白姐夫爷儿俩已经是半睡眠状态了。 给白姐夫要了一扎冰镇的啤酒醒脑。小慧问白姐夫的儿子： “爱力客，你也来点儿啤酒吧。”

爱力客睁大了朦胧的睡眼： “啤酒？NoNoNoNoNo，不行。”

我笑着告诉小慧： “爱力客才13，不能喝酒。”

桌上的陪同们都笑了： “什么13不能喝酒，别听老美瞎白话。这是咱中国，想喝就喝。来，爱力客，来一扎！”

白姐夫和爱力客坚定地摇着头： “NoNoNoNoNo，不行，绝对不能喝，这是违法的。”

我也说：“爱力客是真的不喝，随他吧。”

一群劝酒的歹人这才作罢。



回宾馆的路上，我建议白姐夫坐一次北京地铁，体会一下北京的公交。

虽然是已经过了晚上10点半，地铁里依旧人山人海。

地铁上，我问白姐夫和爱力客，来中国第一个晚上，现在对北京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白姐夫略微想了一下，一字一字地说：“北京应该是一个人口巨多的繁忙的城市。”

我说：“不错。要不，也不会都晚上10点半了，地铁还挤成这个样子。那，今天晚上的饭菜还适应吗？”

爱力克兴奋地眼睛放着光，说： “那个冰淇淋实在太棒了，又好看又好吃！还有那个饮料，再告诉我一遍叫什么名字？好喝！我还喜欢有鱼肉的冒着泡的菜，鱼肉，吃起来太好吃了！还有，那个塞了黏米的藕，也好吃！还有，那些小包子，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包子，还有。。。。。。”

白姐夫沉吟着慢慢说道： “太奢华了。。。”

看到白姐夫的神态，我一下子想起了《红楼梦》里的元妃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