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的第一次旅行终于在9月实现,这也是第一次长旅行,近两个月,可谓是疫情中的一次报复性旅游。
此处省去旅游景点细节,只想聊聊我"阳了"的事儿。
到马耳他,已经是我们在欧洲玩儿了一个月后了。先是经历了葡萄牙的全面开放和躺平,特别是从上飞机的那一刻起,葡航的空乘人员就以无微不至,近乎贴面的问寒问暖,以及不戴口罩的身体力行就向我们宣告——摘了你的口罩吧!我们加拿大人民一开始哪能接受这样的信息呢,我想,无论如何我要坚持,必须戴着口罩。但好景不长,我也只坚持到了一觉憋醒来。游完葡萄牙后,到了意大利南部,虽然九月三十号以前意大利还是要求火车和汽车上要戴口罩,但是除了在汽车司机的不断提醒下,坐在前几排的人戴上了口罩,其余的人完全对戴口罩的吆喝和恐吓(可能被赶下车)无感无惧。我们一路从意大利的阿尔玛菲到西西里岛,在30+摄氏度的阳光下,在碧蓝和翠绿之间,在舌尖上的意大利美食诱惑下,口罩无论如何是再也戴不住了。慢慢地,我们也从很警惕的状态松弛下来了。尤其在西西里岛的人山人海里穿梭,在群聚群嗨的前呼后拥里,我们也就爱谁谁了。如果被染,那就是命中注定。
10月4号,我们从马耳他首都Valletta乘长途汽车去古城Mdina 一日游。虽然我不是《权力的游戏》的粉丝,但是对有近6000年历史的马耳他最早的首都Mdina还是充满了无限好奇。去Mdina的长途汽车无疑是满座,世界各地的游客们全在始发总站上车,自然是全坐下了。后面陆陆续续上来的天天靠汽车生活的当地居民们,就只能见缝插针找地儿站着了。此刻,社交距离立刻为零,别说戴口罩,就是戴防毒面具也只是自我安慰了。到了Mdina后,参观完了教堂,老城区,虽不是《权利的游戏》粉丝的我不知为何就是想让《权力的游戏》的里的白马拉着在当年的外景地驰骋一下。那天真的是玩儿嗨了,完全没有了50岁人应有的矜持,不可救药地完全进到《权力的游戏》第一季第三集Lord Snow和第五集The Wolf and the Lion的情景里。但是,不虚此行!
晚上回到住宿的地方,我和领导聊天,突然觉得一阵嗓子发紧,哎呀,怎麼说不出来话了?快,拿水来,灌。吨,吨,吨,一瓶两升的水灌下,我的嗓子一切如常了。立刻拿出行李箱里的快筛测试盒,阴。好,也许是太早还测不出来。第二天再测一次,还是阴。嗓子不再痛,莫非是虚惊一场?但是,我很少会嗓子不舒服的,平日即使是感冒,我的嗓子也鲜有反应。所以,这一天就按原计划出海去Valletta对面的岛了。大约下午的时候,就觉得似乎有些微热,好像有点儿想发烧的意思。我觉得不妙,就让领导离我远点儿。他说,我要是被染他也逃不掉,还是有难同当吧。当天回到家,体温37.4摄氏度,算不算烧呢?在35度的高温下,无数次在有空调的房间里进出也会感冒的吧?当时想,只要阴,就按没事儿对待。但是,当晚我还是吃了一片退烧药。又一天早上,体温37.1摄氏度,觉得不是太舒服,但也说不上那儿不对劲儿。但是胃口极佳,特别想吃想喝。
10月7号,按照计划从马耳他飞意大利的Bologna(古城也是美食之都)。飞机上除了我没咳嗽,一路上就听人们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了。傍晚,我发热到37.9摄氏度,看来是有问题了。我吃了两片退烧药,先睡了。一夜无梦到天亮,烧退去,体力一流,感觉满血复活了。出于好奇,再测一下吧,妈呀,居然阳了!我突然有一种中彩票的愉悦,这就是传说中的捆绑了我们近三年的新冠,比我任何的一次感冒都风轻云淡。此刻,也许是因为前一夜没吃东西的缘故,超级饿,必须要去吃一顿香的,carne, pesce, pasta还有好酒,通通上。必须大庆,庆祝我终于从新冠恐惧的捆绑和阴霾里走了出来,身心灵全然松弛。
万事万物都有定时,要来的迟早都会来。这一次的旅行,不但纾解了疫情后被压抑的情绪,更学习了凡事要坦然面对,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干嘛干嘛。剩下的不在我的掌控之中,不必多虑,多虑也无用。
好久不见天婴,问好!退休文也读了,写得真好!
祝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