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来临的时候，阿里被立案了。记起这些年那些颇有阵仗的深夜打虎的日子，就想起杜老的名句：有吏夜捉人。

这一天，北美的阿里股票跌了百分之十，众院每人发两千刀的提案被参院否决，美国新确诊二十二万，加拿大死于新冠者一百七十三。这一天，疫苗正各个码头疲于奔命，中国封杀了大英帝国的入境航班。这一天，中国的南方开始限电，北美的川粉还等着翻盘。

二十年代的第一个年头终于快熬完了。如果说上个世纪有个咆哮的二十年代，这个世纪的二十年代的开端，则狠狠打击了人类这些年养尊处优自以为是的盲目自信。病毒打在他的脸上，惶恐留在他们心里。

昨晚，午夜星空（The Midnight Sky)在网飞首播。克鲁尼自导自演的一个科幻大片，正好契合了这个年底的惶恐不安的氛围。地球毁灭，老来风味，何处家园。那些错过的人事，无法缅怀的青春，能否成为记忆的幻影，追寻下一个染满橙色黄昏的星球。

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