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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官上任三把火,SSG Diaz一来到就风风火火,整黄整绿的大改变,可是他眼高手低,朝令夕改,搞到大家无所适从,手忙脚乱,和上任SSG Railey如臂使指的领导不可同日而语。最令人讨厌的是他冇事找事,还往往在临放工才安排一些可做不可做的工作,如军车加油,验车,洗车,清理/整理杂 物,补充物资等等,这些事完全可以在午饭后那段清闲时间做。他这么一搅,私人时间就大大减少,更不希望以往那样提早收工了。
Diaz跟我的磨擦差不多第一天就开始了。Diaz和Railey有一个星期的交接期,那时我和另一个上士都是住单间,他完全可以在我们三人中挑一个共住几天,等Railey回国后他就可独享单间一年,毕竟我们都住了好几个多月,已算安顿下来,我们也不能一直这样单间下去,几天后就有新兵报到,Diaz非要我搬到 另一个上士房间不可。对这种太自私的领导,我一向不太感冒。
Diaz上班第一天就巡视医疗站一遍。药房除站长医生,医生助理(PA)和我 外,闲人免进。他看到门口贴着站长签名的公告后,就要求将他加入到可以自己单独出入的公告中,因为他认为他是医疗站的二把手,所有物资都是他负责的。我就不亢不阿地指出:其他物资我就不清楚,但药品肯定不是他负责,如果他一定要随便自由进出药房(即他有药房的钥匙),我或他可以向站长提出,如果站长同意的 话,我会将药房的钥匙交给他,我上班时他开门,下班时他关门,我不会为任何管制药物负责任。不久在一次例会中,站长郑重声明,药房重地,闲人免进!
除小事不断,Diaz还久不久来次大的。一个长假期前的星期五,人人都期待即将到来的三天假,消失了一整天的Diaz,在放工前召集所有士兵一起,人人都以为是例行的假期Safety Briefing,那知他在那时安排任务,士官下班,剩下的兵将十几个战场救护包照单装满:绷带,各型号针头和针筒,止血棉,夹板,盐水包,葡萄糖包,喉 管和一些急求药等等。那些满脑子酒色财气的士兵,突然一脸乌云密布。Diaz丢下这任务后就借尿遁了。剩下来的我们几个来自大医院的或新兵,都没见过战地救护包,忙了个把小时,怨声载道中照单将十几救护包塞满,Diaz在食堂关门十五分钟前才浦头,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他不能让我们冇晚饭吃,纪律不允许,在放我们去吃饭前,他将所有救护包的东西都倒到地上,说不合格饭后重做。前年Fort Bragg有士兵射杀同袍的事件,一时气上头的我就说:怪不得有士兵射杀同袍的事发生了!Diaz听到后就问:SPC Zhao,你是不是在威胁我?口快过脑的我: 我感慨下,但如果你认为我威胁你,那就算威胁吧。他肯定从未碰到我这样的兵,一时懞在那里。晚饭后,他整了样本救护包,我们照样完成后已差不多晚上八点 了,大家都敝了一肚子气。
发生许多磨擦后,我找个机会跟他单独提意见,我觉得他不懂得尊重别人。有次他特意到药房叫我送份文件给牙医沙展,举手之劳冇问题,小红帽般的走了一半路,突然觉得背后有人跟着,回头一看,Diaz!我就不明白了:SSG Diaz,你去哪?物资室。哪不是要经过牙医沙展办公室吗?你是不是认为我无事可做,还是在玩弄我?没等他回答,我将文件挤回他手中,头也不回回药房去。
军车加油,军车维修,军车油漆,拉练,上级检查等等件事后,医疗站的士氣低落。有次168TH的总长巡查到Camp Page,要求和士兵们谈心,不满的士兵决定到时投诉Diaz。会前个个还热情满腔,但见到总长后就洩了气,只有牛颈的我,直言不讳。
没扳倒Diaz,后来我就多了周末轮值,后备急救车司机的职务。
好事多磨,推荐信那事也基本靠 关系/networking,和同事小头头都混熟,再不和那坐办公室的打打屁,看他自己圈内的朋友怎么建议。
家家都有本经,小孩都要长大,也不需要事事都如意,跌打后,爬起来就好。 比如我高中打架被suspend, 之后做错事甚至小蹲过监 (一下午),现在照样一份不错收入等着退休的铁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