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事之发生,必有内因和外因。占中的内因和外因是什么呢?
依史马迁的观点,内因是香港有很多处于叛逆年龄而又不学无术的毛头小伙子。民谣说“十三十四叛爹娘,十六十七无尊长。待到十九二十时,只想造反夺江山”。不幸我们老祖宗留下的传统,又偏偏是学而优则仕。学而优者,总是少数。倘若这江山被这少数学而优者仕而治之,确实有少数压迫多数之嫌。既是民主,当然应该是少数服从多数。由此可见,凡是不学无术的毛头小伙子,必要祭出民主之大旗,压制住少数学而优者,以求咸鱼翻身之机会。
文革中还有另外一个观点。有人说学问和财产其实都是资本。追求学问和财产都是自私的表现。如果此说成立,那少数学而优者便都是自私的大资本家,而大多数不学无术者自然便都是穷得叮当响的无产阶级了。无产阶级造资本家的反,何错只有!
穷则思变,于是产生造反的动机。内因至此论证完毕。那外因呢?
据说八九民运时,邓老前辈将其外因归结为”国内的小气候和国际的大气候“。须知邓老前辈师承马恩列斯毛的”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革命理论。所以其”国内的小气候和国际的大气候“理论,必然也适用于香港。那么现在国内的小气候和国际的大气候又有什么讲究呢?
谈起国内的小气候,当然是离不开中共了。这中共也确实令人费解。虽然标榜自己是无产阶级的政党,却纵容一个豪富与赤贫并存的有中国特色的极端的两极分化。不为人民谋福利,“却反其道而行之,站在反动的资产阶级立场上,...,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围剿革命派,压制不同意见,实行白色恐怖,自以为得意,长资产阶级的威风,灭无产阶级的志气,又何其毒也!”
于是特区外是豪富与赤贫并存,特区内不幸也是豪富与赤贫并存。有些人赚钱太容易,有些人赚钱太辛苦。
于是官逼民反。民患不均,是为内因,官便是外因了。
但这和国际的大气候又有什么关联呢?
当今凡讨论国际的大气候者,言必称美利坚。那美利坚王乃当今第一霸主。当年华山论剑,无人能敌,所以能在全世界横冲直撞,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所到之处,多有喝道之人,手举两个牌子,一曰“顺我者昌”,一曰”逆我者亡“。每当饮宴之余,一时兴起,便振臂一呼。霎时间便有顺彼者狼奔豕突而来,逆彼者抱头鼠窜而去。美利坚王大喜,顾左右而言曰,大丈夫生于人世,有此等威风,夫复何求!
忽一日,美利坚王一觉醒来,于落基山之巅,极目远望。却见中东地方,狼烟四起。惊问其故,方知是萨达姆,本拉登,伊斯兰王等趁美利坚王睡觉之时,大动干戈,扰乱天下。王大怒,振臂一呼,却不料和者甚寡。王大奇,闪眼看时,却见一人,峨冠博带,手执一钱囊,居于道路要冲。每见狼奔豕突而来者或抱头鼠窜而去者,便以一银元施之。那一干人等,受了银元,相顾而喜,以为遇见神人也,便不再来觐见美利坚王。
王怒,便欲持戟而出,搏击那峨冠博带之人,却又被手下人拦住。劝王曰,此峨冠博带之人,乃是中土大唐人士。原先是布衣贫士。近年来卧薪尝胆,奋发图强,遂成殷实之家。自号支那王,欲与大王争天下也。其国虽不甚富,却有沃野千里;其兵虽不甚精,却有百万之众。王慎思之!那美利坚王闻此一言,心里便郁郁寡欢,终日无语。
话分两头。在大西洋之中,有一三岛英伦之国。其英伦王乃是美利坚王第一重臣。彼闻美利坚王之忧,于是不远万里,说出一段故事。原来支那王之先祖,虽然贫穷,却生得一女,花容月貌。英伦国先王闻之,夺之为妾。如今该妾已是半老徐娘,先王便将她奉还支那王,以求和解。想那支那王美女千万,却如何看得上半老徐娘,于是便将该妾打入五十年不变的冷宫。该妾生得几个子女,有善辩如李柱铭者,有妖娆如刘慧卿者,历尽艰辛,终于成人。彼等自忖非支那王所生,奈何却不知其父为谁。原以为是英伦王所生,但自顾并无金发碧眼,所以暗自踌躇。如今见大王非黑非白,便以为是一脉相承。于是数次远涉重洋,来到美国,寻根問底,以求其父。臣窃以为大王不妨给他们一个子女的名分,让他们回到支那,鼓动那些不学无术的毛头小伙子,日日在那支那王的后院鼓噪喧哗。支那王必然不胜其烦,兴师问罪。大王却坐收渔翁之利。美利坚王闻之大喜。
于是这便是国际的大气候了。外因至此分析完毕。
史马迁读到此处,不禁拍案叹曰,邓公英明。中共有此气候论之遗策,果然按兵不动,却将一探照灯,罩住占中三子。让天下知道此三子乃美利坚王之假子也。于是百姓便将占中所带来之诸多不便,尽数算在美利坚王和他假子的头上。
于是多数终究沦落为少数。最后恐怕要像垃圾般被清场。
于是少数学而优者便趾高气扬,大多数学而不优者便垂头丧气。民主便仍然遥遥无期。
美利坚王,英伦王和支那王却坐在一起,把酒相庆,似乎啥事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