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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梦睡眠 - 神奇的麻醉

(2012-02-17 20:46:25) 下一个

既然是结石,那就超出了“家庭医生”的管辖范围,一周后,我依约来到专家门诊处。原来以为专家诊所的环境应该优雅一点,谁知情况也十分不妙,候诊的地方狭小,人数更多,最让我郁闷的是病人的年龄都在60-70岁之间,某些人更是胡子拉碴,老态毕露,像我这样的中年“帅哥”挤在里面十分刺眼,不明白我为什么早早的得了这种老年病。在经过多次扫视之后(盖因老外年龄不好判断),终于锁定等候的人群中俩人同我年龄相仿,于是内心不免阿Q式地自慰了一番。可是到最后却发现,那两位被我锁定的所谓同龄人,其实是陪同父母来看病的晚辈,这下自信心所受的打击,那就非语言可以形容了。

专家视诊的意见是做个小手术取出腹内的结石,而在澳洲,手术大小无论,均需全身麻醉。早就听人说澳洲的麻醉药很神奇,我也一直期待有个机会可以试一试(理性地说,这种机会还是没有的好),现在机会来了,我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终于可以亲身体验这神奇的麻醉药了,而忧呢,则是担心万一发生个医疗事故,醒不过来怎么办?我就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中纠结了一个礼拜。期间问了一个有过三次麻醉经验的朋友,他说:“就跟睡觉一样,但是不会做梦”。这个答复使我稍稍放心了一点。一位朋友听说我要动手术,特意打电话过来问长问短,以示关心,谈起麻醉药,我打趣说:“说不定醒过来失忆了,就不认识你喽”,对方听了还老大地不高兴呢。

一周后的周三是我的手术日,在手术室门外等候时,我躺在床上看着墙上的电视,节目好像同宗教有关,出现了一个词SICENTOLOGY,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就记住了这个词,告诫自己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是否还记得它,以此来确定失忆与否。不一会儿,从手术室里出来两个护士,将我推了进去,移到手术台上,一位六十左右的男士拿着针筒过走来,对准留在手背皮下的针孔,我知道,等待已久的时刻到了。在他注射时,我所能看到的只有头顶上一大一小两个无影灯,只是觉得无影灯的周边变得粗糙了一点,以后就进入无梦的睡眠什么都不知道了,前后大约5-6秒钟而已。

突然一下子我又睁开了眼睛,发现周围有护士们在快速地走动,身上某个部位感到灼痛,四周躺着十多个人,这才意识到手术已然完毕,此时的我已经身处康复区了。当然,我没有去回忆那个单词,因为根本就不需要,就意识来说,除了手术室那段真空外一切依旧,就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躺在病床上,不禁又玩味起“就跟睡觉一样,但是不会做梦”那句话来,觉得也不尽然,睡眠的苏醒是缓慢渐进的,有一个过程,而麻醉的苏醒却是瞬间完成的,好似被人合上了电闸一样,所有的感觉只需万分之一秒就全回来了。

现在我也是一个曾经被全身麻醉过的人了,又多了一种生活的体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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