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那是我的妹妹,不是你的!
从游轮回来第二天,在教会见到了阔别三个月的亲家母一家。豆豆穿着漂亮的白裙子,亭亭玉立。小兔和豆豆相见,矜持了两分钟,就抱在了一起,一整天形影不离,把个小开哥哥嫉妒得涕泪涟涟。
这天还是亲家母受浸的日子,妈妈组的姐妹们都来了。我觉得该是公开的好时机,就宣布“我怀孕了!”大家尖叫起来 – 在我这个年龄,这绝对算得上是大事。亲家母抱怨说:“你干嘛今天非要抢我的风头不可呢!”
豆豆跑过来,贴着我肚皮听,说:“我也要听听妹妹的声音。”小兔过来把她推开,护着我的肚子说:“是我的妹妹!”亲家母手点着小兔的头:“你就是个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等妹妹出来,你就该失宠了!”
小兔现在就有些失宠。我的精力体力真应付不来他每天的纠缠,又不大敢抱他,怕出问题。可小兔是越不让他沾身,他就越是要往我身上爬,还不要爸爸,一定要妈妈抱,气得我不行。等他睡着后,看着他那安静的小样,又很为自己白天态度恶劣后悔 - 其实趁老二没出生,正应该好好地陪伴小兔呀。
兔爹对待小兔也越来越不耐烦,觉得他这么大,应该要“懂事”了。每天早晨一大早,我为了保证自己的休息,把早醒的小兔赶下去找爸爸,爸爸就把他往电视机前一放,自己躺在后面的沙发上睡觉。咳,等老二出来后,小兔可咋办呢?
主日学时,娃们在一个小屋子里玩,我把干女儿抱在腿上。小兔和豆豆挤在一个椅子后捉迷藏。小兔指着我对豆豆说:“我也有妹妹。我的妹妹在那里。”豆豆说:“那是我的妹妹,不是你的!”小兔大叫:“不是,你说错了!是我的!”豆豆抬手把手里的玩具往小兔头上一砸,小兔大哭。
我把小兔抱上来,干女儿不高兴了,要把小兔推下去。小兔倒不像以前那样独占性强,也不跟干妹妹争,就抽泣着靠在我胸前,嘟囔着:“妈妈肚子里的是我的妹妹!等妹妹四岁,我就八岁了。”
我问小兔:“你不是说妈妈肚子里只有弟弟了吗?为什么又说是妹妹呢?”小兔说:“弟弟长大了就变成妹妹了。我要妹妹,不要弟弟,弟弟不好玩。”我把干女儿往他跟前凑,劝他:“那你跟小妹妹玩好吗?小妹妹多乖呀。”小兔头一撇:“她不是girl,她是boy。因为她头发短,不穿裙子。她不是妹妹,她是弟弟!”
我真是晕啊!原来小兔是这样定义“妹妹”还是“弟弟”的。我决定不再相信小兔的“预言”了。
我很盼望19周的B超,想要知道究竟是妹妹还是弟弟。不理解那些不想知道胎儿性别,一直要等到最后一天的父母。早知道性别不就可以早点准备衣服,用品,还有取名了吗?
等待的过程挺漫长。中间还被医院摆了一次乌龙。因为我没去做羊穿,我的主治医师希望我尽快做大B超,好知道胎儿是否发育正常。她说18周就可以做了,于是B超部门的Receptionist给我预约了在18周差一天的时候做。到了那天,B超部门的那个中东女孩却死活不肯给我做,说一定要到19周以后才可以。灰溜溜回家了,兔爹白请了半天假,也没看到baby.
还真是不能跟公立医院的系统较真,谁让这一切都是免费的呢。我决定不再去这家医院的B超部门了,态度太差,还不让家属进去。我约了早先那个华人OB和GP一致推荐的一家私立“Women’s Ultrasound Clinic”- 据说这是悉尼最好的B超诊所之一。但是要自己付费$295. 我想我也不能太偏心,为小兔掏了一大笔银子,却不给老二花一分钱。
19周半的时候,到了这家私立诊所做B超。兔爹又请了半天假,带着小兔一起去。给我做B超的是个印度女医生,态度挺好,让小兔和兔爹坐在一旁一起看。小兔站在我床头,脸正好够得到我的脸,他高兴得咯咯直笑,一口一口地亲我。医生笑了:“He loves you so much.”
小兔看着屏幕上的小东西,一直叫:“妹妹,妹妹,妹妹!”
检查得很细致。才19周的小东西,已经手指头脚趾头都看得见了,脸像刚从黄泥巴里捏出来,初具轮廓。医生说心肺脑部各方面都正常,体重285克。我问唐氏风险如何。医生说这次不测唐氏比例,但是她没看到有任何异常,至少可以排除典型唐氏的可能性。我悬着的心放下来。
最后看性别了------------------------------------------------------------------------------------------------
(亲们,卖了这么久的关子,秘密快出炉了,谢谢你们无比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