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 (3)
六月中旬,看到疫情数据有下降趋势,就盘算买机票从西部回南部。上网一查,六月到七月上旬的机票都需要转两次机,想想在病毒环绕的机场和空间逼仄的飞机上乘机从西飞向东,已经是高危行为,多转一次机,就多一分危险,因此买了七月中只转一次的机票。
再周密的计划也永远赶不上变化,这是我生活经历早就给我的教训。六月底,加州,德州,佛州的新冠感染数据就以乘火箭的速度,互相竞赛似的向上攀升,看得人心惊胆颤。启程前一周,航空公司来邮件说我原定的飞机取消了,给我改的行程,不但要转两次机,而且一个机场要停五个多小时,另一个机场要停三个多小时。看来不制造一点麻烦就对不起我这冒险的旅程,只好接招化解呀。立马给航空公司打电话拒绝,希望给我改票。与此同时,自己也在网上搜索,发现又是在八月中才有转机一次的机票出售。唯恐又被航空公司再摆一道,再说,无论去留,两边都是高危地区,决定还是按原定时间出发,航空公司给我找到原定时间的第二天的机票,虽然要转两次机,但胜在机场停留的时间短,一个是50来分钟,一个是一小时二十分钟。心理上感觉安全不少。
飞机起飞时间是早上6:30,天色未亮到达机场,在机场门口检查自己的装备,牛仔长袖长裤,围巾包头,N95 口罩,本身的近视眼镜,一次性手套。嗯,够严实,还有随身携带的消毒搽手液,消毒纸巾,酒精喷雾。自觉百毒不侵,昂首挺胸走进机场大厅。
这是一个小机场, 等待办登记手续的人不多,人人口罩遮面,很有默契的保持距离。我以为会有一些卫生检疫手续,所以特意比以往提前许多,没想到办登机手续和过安检一如既往,除了工作人员都戴上口罩外,即没有执法人员吆喝保持社交距离,也没有装备如防化兵的往你额头上打枪,好令人失望。在登机口的乘客也是稀稀拉拉的或站或坐,我本着尽量避免接触,也选择站在一个角落。
登上飞机,一位空乘站戴着口罩站在机舱口,嘴里念着欢迎登机,手递消毒巾给乘客。找到我的座位后,拿出酒精喷雾,对着座位和周围一顿狂喷,再打开空姐送的消毒巾搽拭一遍,这才放心的坐下。起飞后,我前后看了一下,这是一架一边两个座位的小飞机,每边座位只有一个乘客,就是说,只载了一半的乘客,看来是严格尊守社交距离的。
在旧金山下机后,刚拐进厕所,就听见大喇叭呼唤我的下一航班开始登机了,忙慌慌的奔出厕所,换掉手套,登上了第二个航班。这是一架大飞机,一溜三排,每排三座,从掀开的帘子可以看到头等舱没人,公务舱只有两三个人,每排三座只坐两人,中间空着。原本打算避免在飞机上厕所,所以没敢喝水,只是用水润润口腔。这趟飞行差不多五个小时,憋了好久,在降落前半小时被破功,无奈屏住呼吸进厕所,拿起酒精喷雾又是一阵狂喷,才敢使用。
飞机降落在DC,这次有一小时二十分的停留,抓紧时间洗手,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囫囵吞下自带的鸡蛋,酸奶和苹果。外在防护很重要,殊不知,保持体力却也是一种内在防护。第三个航班一溜有两排座,每排三人座,这次每边只坐了一个人,就是说只有三分之一的乘客,看来所去之地的高感染率让人生畏,不敢贸然进入。
这次飞行经历美国四个大小不一的机场,三次航班。明显看到人流量减少很多,机场和飞机上的座位感觉也干净一些,所到之处,人人口罩遮面,机舱门口都有空乘发消毒巾,送 餐服务改为每人发一透明塑料薄膜包裹的一小瓶水,两小包零食。
飞机降落在目的地,我到厕所换掉外衣裤,老公开车来接,以防万一,我没让他提行李,更没有拥抱,而且主动坐在后座。回家到车库脱下所有衣服,在浴室以一种似乎从没洗过澡的心态,开大水量,痛快淋漓的冲刷。我问老公:“还是隔离14天吧。” 万没想到平时言语金贵的老公说:“ 不是说,患难见真情吗?我不隔离你。” 真是让我大跌眼镜,好感动。但是,感动归感动,隔离还是照常进行。
一个多月过去了,一个小小的结论,一是, 自我保护很重要,二是,机场和航班的清洁消毒处理的不错。
加州,德州和佛州的疫情还居全国之首。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蜗居在家,闷死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