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去参观爱丁堡的荷里路德宫,看见一位叫“查理二世”的君主的画像,眼睛停留在他那尊贵发型上,就想起多年前的一件趣事。
下面这张图片就是这位君主的尊容,这蓬松的造型与丰富的发量,不吸睛是不可能的:
说起我的查理二世发型,那是十几年前了。那时的当红明星是全智贤啊,尚还年轻的我就特别喜欢留长发。当时在墨尔本维妈市场旁边有一位韩国小姐姐,用一种很重的大卷子烫,长头发微微卷。好则好看,不过收费不便宜,抠门的我总觉得花那么多钱做个几乎看不出卷的发型不值。有一天脑子抽抽决定不忍了,我要做个真卷的头!
就这样去了老牌越南裔华人区富士贵的一家店,并约了好朋友做完头发一起吃晚饭。等到老师傅拆下卷子时,我就知道不好,因为自己像是顶着一头刚煮好的方便面。等好朋友赶到时,她笑的弯下了腰,然后脱口而出:“这不是查理二世嘛!”
我并不知道这位查理二世长啥样,但看她的表情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只好跟着尬笑,咬牙切齿地尬笑。
这件事似乎被遗忘了,直到那天在爱丁堡的荷里路德宫见到这位查理二世的画像,突然想起老友的形容,忍不住露出自己才懂的微笑。
好吧,我当时在好友眼中的样子,不怒自威,大概就是这样的:
这当然不是我唯一的一次“名人头”了。
大概是过去几年北京封控的时间太久,那位我全家都找他做头发的托尼老师回了老家。我先生找了一位新的理发师,说是不错。他告诉我这位师傅的名字,并描述他,说这位师傅头发不多。
我看到过网上的指导:找发型师,千万不要找那个自己发型最好的,因为他们不能给自己做头发。
有这个指导原则就好办了。进入理发店,我看见发型师们发型都挺时尚的,在心里一一剔除了他们。终于找到了我先生描述的那位新托尼老师,果然几乎没有头发,显得干净利落。
选他是没错的,我心想。这种只能给别人做头发,别人不能给他做的,就像献血者里面的O型,可以献给别人,却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血。四舍五入就他贡献最大对不对?对标白求恩啊。就这个逻辑。
这位新托尼老师被叫来后很高兴,问我做什么样子的。我拿出早就找好的一张照片,是某电视剧里熊青春最美丽时的发型,微卷,不长不短风情万种。就是下面酱婶的。
新托尼老师很卖力,给我做了足足三个小时。我隐隐感觉不对劲,但本着用人就要相信人的原则,我安静了。
终于头发做好,托尼老师又洗又吹又喷定型的,好像也不难看。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觉跟记忆中的有个名人有点像,但肯定不是熊青春。
直到回家再次洗过头发后,我终于想起来我像哪个名人了:少年派的成年版!
对,就是他!对比他的照片,和我忧国忧民的小眼神,简直神似:
看着看着我忍不住笑了,然而笑着也藏不住眉间眼底一抹忧伤:
顶着这样的发型,那段时间我的头脑里都是奇幻漂流的情节,忍不住思考这部电影的哲学意义。
我家先生不停解释说,那位新托尼老师剪男士头发还可以的。我看着他自己也不多的头发,觉得先生也没有骗我。现在头发长了还没修理,下次要想好顶哪个名人头再去,得是更威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