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飞机上老头不无得意地问我,这是不是我最exotic的trip了。我从小就不是安分的孩子,干过的exotic的事情还真是不少。十几岁的时候最喜欢和老爹去爬一些名不见经传的野山,晚上借宿在海拔三千多米的破败寺庙中,冷得睡不着觉只好出来看磷火神灯;大学的时候和一群同学在藏边的深山里住了大半个月,白天在渺无人烟的山林里乱钻,晚上躺在碎石地上喝青稞酒看流星;二十岁的时候和另外两个女生一起在尚未因为twilight而出名的la push海滩上 camping,突发奇想的决定翻过一座看着不起眼的小山从一个海滩转移到另一个海滩,结果在没有路的山上迷失了方向,大难不死的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满不在乎的跳进冰冷的太平洋里清洗身上无数道荆棘划出的伤口。
不过pantanal仍然是浓墨重彩的一笔,这几年一个人在美国生活,我已经很久没有过小孩子般的疯狂的快乐,然而在这个远离人类文明的地方,仿佛从前的那个自己又回来了,自然而又纯粹。我还记得晚上熄灯后我们借着caipirinha的酒劲爬上高高的水塔企图越过山林寻找南十字架的最后一颗星;夜半当地工作人员和老头都熟睡了之后偷偷划了驻地的小船去河里找水獭和鳄鱼;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溜到山边希望和美洲虎来个亲密接触;离开前的最后一个下午没有坐船出去,而是爬了驻地背后的小山坡,半山上居然有一个小瀑布冲出的水潭,于是纷纷欢呼着跳进水里,纪念一个快乐的结束。
我会想念这段旅程,想念树荫下默默注视着我们的野兽,想念独木舟上向我们挥手致意的渔民,想念当地那些和我们完全沟通不能却尽力表示友好的土著,想念旅途同结伴同行的朋友们。
上一些照片:
The fellowship of pantanal
Climbing the hill
The tropical swimming pool
Into the sunrise
The last suns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