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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长的儿子 十三

(2010-10-07 04:37:03) 下一个

第十三场

 

时间;与上一场同时。

地点;张海宽家客厅。

 

景同第一场,多了几椅子, 凳子和折叠椅。


(
幕起,张海宽,孔霖云,余辉,李敏,白洁,丁序,关峰,潘俊文,杨小江,夏可农上)
(
众人入座)

张海宽   手艺不错,你们三个退休后开饭馆吧。

孔霖云   我们保证光顾你们的饭馆!

       我只是老丁的助手。

潘俊文   那我只能算个打杂的了,

       他们两个有意让我出丑,你们的手艺都比强多了!

张海宽   各位大师傅,你们这是淮阳菜,还是……

       (丁序,关峰,潘俊文互相看着)

       大杂烩!

孔霖云   不对,这叫百花齐放!   

(众人笑)
(
张帆和张燕端来茶,分送给众人)

杨小江   (站起来)   张燕,坐这里来,你的位置在这里。

       坐哪里不一样啊!(坐到夏可农旁边)

(夏可农小声地和张燕说话,张燕不理他)

张海宽   过年咱们给韩主任和白团长拜年去, 他们做的山东水饺可好吃了!

       说拜年老韩当不起,我是更不敢当! 欢迎大家去玩儿,我们一起包饺子,我去饭馆端几个菜给大

       家下酒。

       谁要去你饭馆里端菜了! 做两个山东小菜给我们尝尝就行了。

       人家一个大歌唱家能给你们当伙夫啊!

       老李同志,我什么时候得罪您了?

张海宽   歌唱家,还记得你第一次登台吓得尿裤子吗?
(
人们轰堂大笑)

       张书记,您可真是哪壶不开专提哪壶呀!

张海宽   白团长可是年轻的老革命了!   14 岁就参加革命,在座的谁也没她参加革命时的年龄小!

       我是在部队上混饭吃的!

孔霖云   白团长,年轻的老革命,当之无愧!

       孔参谋长过奖了!

       (对白洁)   行啦,行啦! 过分谦虚就是骄傲! (对杨小江)   小江,你说饭后给大家出个精彩的节目,

               怎么样,准备好了没有?

张海宽   是该慰劳慰劳咱们的大师傅们。

杨小江   好! (站起来)   各位首长,今天下午我才听列车员王桂花同志说,我的朋友牧童说的,我的爸爸是

               省长。 我应该声明一下;我的爸爸不是省长!
(
顿时,整个客厅鸦雀无声)

杨小江   我也不是北京大学的学生。这恐怕要怪张燕同志了,   我带的书是我的朋友牧童偷来的,我准备回去

               后给北大图书馆寄回去。
(
众人沉默)

张海宽   (笑着对孔霖云说)   这个傻小子哎! (对杨小江)   专场音乐会,今天又是晚宴,你受到钦差大臣级别

               的招待,悄悄的走了不就行了呗! 你这么全抖出来,让我们这一帮子马屁精怎么下台呀!
(
众人沉默)

杨小江   对不起! 我不是有意跟首长们开玩笑,因为谁也没有当着我的面说,   要不是今天下午听王桂花同志

               ,   我还不会知道哩。

张海宽   我们宴请了你,你以为你罚自己站就算完事了吗?
(
众人沉默)

孔霖云   (对杨小江)   坐下吧。
(
杨小江坐下)

张海宽   (笑着看了看众人)   总不能让他白吃我们这顿饭吧? 我提议罚他给我们开一场小提琴独奏音乐会,怎

               么样?  
(
霎时间,众人七嘴八舌的开着玩笑)
(
电话铃响)

潘俊文   (站起来接电话)  ,   ……   他在,请等一下。 老丁,局里来的。

张海宽   你去书房接去。 
(
丁序下)

张海宽   小江啊,你的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呀?

杨小江   (站起来)   牧童,牧,牛字加反文,童,儿童的童。

张海宽   牧童,这个名字很好听。他是干什么的?

(丁序上)

       (站在门口)   张书记,向您请示个问题。
(
张海宽和丁序下)
(
张燕拿起热水瓶给大家的茶杯里加开水)

孔霖云   谢谢。
(
张海宽上)

张海宽   (对杨小江)   你的朋友牧童要来了。

杨小江   (站起来)   张书记,牧童怎么啦?

张海宽   没什么。 我们让他来证实一下。 (坐下)   怎么! 你还要跟我称兄道弟不成?

孔霖云   (问杨小江)   小江同志,是吗?  

张海宽   他夏可农当了团长还得叫我伯伯哩!

       张书记,他是我的学生,我会教训他的。

夏可农   (站起来)   余伯伯,只要您发话,让我来修理他! (对杨小江)   你小子还站着惹两位伯伯生气呀!
(
杨小江坐下)
(
丁序,牧童,高建国,王桂花,卢秀丽上,张燕和张帆搬来凳子,又给他们端来茶)

张海宽   (和蔼的)   大家都坐吧。
(
新来的几个谁也不敢坐)

孔霖云   (笑着)   张书记不是请大家都坐下吗? 坐吧。
(
新来的几个坐下)

张海宽   (笑着)   你是叫牧童吧?

       (满不在乎的站起来)   是。

张海宽   家住那里?

       省城秀山路 3 号。

张海宽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牧怀敬。

张海宽   你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

       汽车司机。他倒霉就因为他的职业,开汽车的到处跑,知道的多了一点儿就自以为了不起, 乱加

               评论,文化大革命开始不久他就被投进了监牢。 

张海宽   ()   你怎么说杨小江的爸爸是省长呀?

       什么? (看着杨小江)   我没说过呀!

杨小江   (站起来)   王桂花同志,你能告诉张书记是怎么回事儿吗?

王桂花   (站起来)   在车上,有个贩卖私货的女人的钱包掉在座位底下了,牧童替她捡了起来……

       钱包是我偷的,古巴逼着我还给她!

张海宽   (小声地告诉孔霖云)   古巴是小江的绰号。他们都是乱叫

        (孔霖云笑了笑) 

王桂花   杨小江笑着说恐怕是牧童他偷的吧! 杨小江上厕所去了,那个女人一边再次感谢牧童一边骂杨小

               江没教养! 牧童笑着说杨小江的爸爸是个大官儿,他还能没教养吗?那女人问,多大的官儿? 

               童笑着说是省政府最大的官儿。

(牧童捂住嘴笑)

张海宽   你怎么听见的?

王桂花   我刚好在他们座位附近搞卫生。

张海宽   那你怎么说是扬小江的爸爸是省长呀?

王桂花   我想省政府最大官儿当然就是省长了。 对不起,张书记。

(张海宽笑,众人跟着笑)

张海宽  (对王桂花) 没什么,问清楚就算。 你坐下吧。

       (王桂花坐下)

张海宽   (对牧童)   小伙子哎,偷东西多不好啊!

       (洋洋得意的)    我专偷贪官污史和投机倒把分子的不义之财!  因为你们官官相卫, 是你们逼着我偷

 的!

高建国   (站起来)   牧童!

张海宽   (对高建国)   哎,小同志,你能保证没有人官官相卫吗? 听他把话说完嘛!

(高建国坐下)
(
牧童惊奇地看着张海宽)

张海宽   牧童,坐下来慢慢地说。
(
牧童望着天花板,半天说不出话来,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把牧童的茶杯递给他)   别激动,慢慢说。

(牧童喝一口茶,把茶杯放下)

       (擦眼泪)   文化大革命不久,我父亲被关进监牢, 我才九岁,后娘三天没给我吃饭,我饿的不行了,

               偷了饭馆的一个馒头就被抓住了,卖馒头的阿姨问清楚了情况,她不但没打我,  还自己掏钱买几个

               包子给我吃,  她送我回家,笑着对后娘说不应该让我出去乱跑。从那以后娘对我更坏了,还到处说

               我偷东西。

张海宽   噢! 你们都吃了饭没有?

高建国   (站起来)   张书记,我们都吃过了。

       街道办事处女干部的儿子骂我是小偷,   我骂他妈偷人。 后来那个女干部当上了办事处主任,   不分工

               作给我, 其他人介绍我在物资局仓库当搬运工,有人偷了仓库的东西还没转移出去就被发现了,   

               查不出是谁偷的, 街道办事处和仓库以及派出所合伙欺骗我,说反正东西也没丢,   只要我承认了写

               个检查,仓库就给我转为正式工,不然的话不但我要被劳教, 我父亲也会被判刑! (气得浑身发抖)

张海宽   牧童,坐下说,不要怕。

        (丁序又把茶杯递给牧童)

       (喝了口茶)   那年我还不满 16 岁,我想有个正式的工作,也为了我父亲,我就写了检查, 结果他们

               判我三年劳教! 后来发现那次的盗窃案是仓库保管员勾结外面的人干的,法官无罪释放了我,物资

               局仓库要给我仓库保管员的工作,   但街道办事处说我有过偷盗行为,不适合做物资保管的工作! 

               时我除了九岁时偷过一个馒头外, 根本就没再偷过。

       (张海宽和孔霖云都摇摇头)

       我被无罪释放回来后,办事处主任已经当上了区劳动局局长, 她不分给我工作.   我自己摆摊卖服装,

               他们勾结坏人跟我捣乱,  使我的生意做不下去.   我花钱请一个神犯教我偷,我第一次就从劳动局局长

   家里偷到 17万多的现金和几个存折,一共有几十万,  还拿到一个干部写给她的情书.  我把存折匿名寄

   给了公安局,17 万现金我用假名字,   到其它城市用包裹寄给了灾区, 零头我奖给了自己。 后来我偷

   到手的不多,   我花了,   但我决不偷好人! 张书记,   这是不是他们官官相卫? 不是他们逼着我偷的?

       (笑着)   你为什么偷人家的书包啊?

       那小子不是个东西,满车厢的人都知道他父亲是地委委员,县委书记。他没有钱,我要让他丢了学

               校的书而倒霉! (不好意思的)   我也想试试我能不能看懂大学的书。

张海宽   你看得懂吗?

       有的地方看不懂。 但我认为,如果照马克思说的那样做,我们的国家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张海宽   牧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了。

张海宽   你坐下吧。
(
牧童坐下)

张海宽   牧童啊,你受了诬害,有关部门应该给你平反, 但你用偷的方法报复他们,你就犯了法。

        (张海宽看一眼丁序,丁序点了点头)

张海宽   我们会通过有关部门向你们当地政府反映你的情况,你要相信我们国家的法制会逐渐走向正规的!

       (站起来)   我一定记住张书记的教导!

张海宽   (看着杨小江)   小江,你能自己说说你自己事情吗?

杨小江   (站起来)   我父亲名叫杨思华……

       杨思华! (激动地站起来)   是法国回来的社会学家杨思华吗?

杨小江   是。

       噢! 很对不起,张书记,我打断您的话了!

张海宽   没关系! 你继续说吧。

       您说。

张海宽   您可能知道他父母的情况,还是您说吧。

       谢谢张书记。 (对杨小江)   小江啊,你父母……    他们都还好吧?

杨小江   我父母都 ……   不在了......    (他难过的说不下去)

       张书记,他父母都是从法国留学回来的,他父亲是北京大学社会学系教授,他母亲是北京大学数学

   系教授,他是在法国出生的。 他父亲精通法,英,俄,西等四国语言,他在法国时就发表文章提出

  《振兴中华,  必须控制人口,  提高国民素质》的主张,   马寅初的《人口论》被批判后,他以一个社会学家的良心,   为了国家不至于人多为患,  以理争辩, 结果被以反社会主义,   反毛主席的罪名投入监牢。

张海宽   教授是怎么死的?

       教授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教授能一字不差地说出世界各国的可耕地面积,   水利资源,当时已探

               明的矿藏资料,   人口发展的趋势,在监牢里他还在以理争辩。

张海宽   小江,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杨小江   我和我母亲都不知道。(流泪)  我父母是为了我才离婚的,  为了把我抚养大,  我母亲政治上保持沉默,

               忍气吞声地在小学里教算术。我被判刑后,他们诬蔑我母亲教唆我反党反社会主义,我母亲被他们

               从会场主席台上推下来腿被摔断了,   他们把她抬到家就不管她了,   直到要再次要批判她才发现……

               才发现她因为腿断了不能动, ......    被活活地饿死在家里了! 

张海宽   四人帮的罪状真是数不胜数! 小江,坐下吧。

孔霖云   是罄竹难书!

张海宽   现在我们说说我们自己。 两位小姑娘,牧童骗你们没有哇?

王桂花   (站起来,不情愿的)   没有。

卢秀丽   (站起来) 我是跟王桂花住在一间寝室的, 牧童来了我就到其他姑娘的房间里去了。

张海宽   杨小江也没有骗我。 (站起来看了看众人)    各位,杨小江骗你们没有哇?
(
众人异口同声的说没有)

张海宽   我在莫斯科上学时看《钦差大臣》的演出,   只看了一半就走了,   作者是在愚弄读者和观众!  在《钦

               差大臣》中那个獐头鼠目,骗术低级的骗子,   怎么骗得不了那些老奸巨猾的贪官污史?  很多描写骗

               子的作品都是愚弄读者和观众, 他们都把骗子写成獐头鼠目,骗术低级!  骗子应该是相貌端正, 

               关色情方面的男骗子或女骗子都是相貌非常出众,言行都伪装得很正常,   骗术非常高明!

(人们报以热烈的鼓掌)

       (站起来)    张书记,恕我放肆! 我说两句,   评论界对写骗子的作品从未有您这样精辟的批判,  我作为

               文学界的一名无名小兵也感到汗颜! 我说完了。

张海宽   我回国后查过中国的《连升三级》,   我没有找到原著,有个改编作品说那个骗子连自己的名字都不

               会写,不知道是原著作者还是改编者在愚弄读者和观众? 有的财主家的公子是胸无点墨,但绝对不

               会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张海宽看着关峰)

       (站起来)   非常正确。

张海宽   总的说来《连升三级》写得比《钦差大臣》好, 在《连升三级》中受骗的只是那个奸臣九千岁和昏

               君,骗子周围的人们早就知道骗子是个草包! 只不过骗子得宠,   奸臣当道,人们只是不敢说罢了!  

孔霖云   张书记是万能博士,分析得非常透彻!

张海宽   但至今没有一部作品是描写人们自己骗自己的,  这是世界文学和戏剧方面的一个空白点!关峰同志,

               潘俊文同志,你们都是文学方面的专家,你们读过关于描写人们自己骗自己的作品没有?

       (站起来)   我孤陋寡闻,我没读过这样的作品,也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作品。

潘俊文   (站起来)   我只是个照本宣科的教书匠, 我也没听说有这样的作品。

张海宽   今天我们就演出了一场举世无双的自己骗自己的戏,   我们填补了世界文学和戏剧园地的这一空白点!

               杨小江没有骗我们,  是我们自己在骗自己,   也可以说我们在骗杨小江,   因为我们相信他爸爸是省长,

 至少我们希望给省长一个好印象,   包括我在内! 

孔霖云   还有我!

张海宽   上当受骗的人们是想从骗子那里得到他们不应该得到的,   或一部分不应该得到的好处, 骗子在骗他

               们,他们也在骗骗子,那就要看谁的骗术高明了!  一无所求的人是不会受骗上当的!

        (孔霖云鼓掌,众人热烈的鼓掌)

潘俊文   (站起来,众人停止了鼓掌)   但我认为张书记不应该算在内……

张海宽   (打断潘俊文的话)   还不到你说话的时间!

孔霖云   哎,老首长,让人家把话说完嘛。 (问众人)   同志们说应不应该呀?
(
众人同声说应该)

潘俊文   所有的错都应该记在我头上……

       (站起来)  主要是我……

       (站起来)  是我的……

       慢点儿! (站起来)   事情出在我家,我应该负全部责任!
(
几个人挣着承担责任)

(张海宽站起来,孔霖云扶他坐下来)

孔霖云   (笑着站起来)   我来给张书记当传令兵, 一个一个的说,俊文同志先说。

潘俊文   我有错我会检讨。丁序同志也可以作证, 张书记要给杨小江同志介绍余辉同志的时候, 张燕还没

               说杨小江同志的父亲是省长, 张书记和李敏同志是一贯好客,助人为乐的。 

       俊文同志,   我说一件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 我爱人说,有一次小帆的一个郊区农村同学的妈妈,得

               了阑尾炎需要马上动手术,钱不够住不上院, 那女孩子急得直哭,   李敏同志认出了那女孩子是小帆

               的同学后,   她马上领着那女孩子到挂号室交待,   住院费由她负责,  那女孩子的妈妈才得到及时治疗。

               小帆,是不是呀?

(张帆笑了笑不说话)

张海宽   好啦,够啦! 别再拍马我的屁了!

孔霖云   哎! 老首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嘛!
       (站起来)   音乐会的事情我应该负责任……

       (站起来)   音乐会的事情是我的责任……

张海宽   (站起来)  好啦。 我将向市委建议,把这件事情在本市报纸上公布于众, 让人民来评定。 

       (站起来)   张书记,您知道杨小江为一个女同学坐牢的事情吗?

杨小江   牧童!

       你向最高人民法院申诉,为什么不让当地政府和另一个受害者知道呢?

张海宽   怎么回事儿?

杨小江   (站起来)   张书记,没什么,我会处理好的。

张海宽   牧童你说说看。
       他的一个女同学剪坏了毛主席的相片,   小江承认是他剪的,又加上莫须有的破坏军婚的罪名,   被冤

               枉判了五年劳改。

       什么?!   (站起来)

       (站起来)   什么?  牧童同志,你能说清楚点吗?

       剪坏的毛主席的相片的背面是《革命委员会就是好》那首歌曲吗?

       具体的情况我不知道。

杨小江   李阿姨,事情已经过去了。

      你这孩子! 不是你剪的你为什么要承认呀?  当时我就准备好了坐牢的。

       杨小江,那是我剪的呀! 你为什么要承认? (看着李敏)   妈,您把笔记本交给谁啦?

       我交给关文革的,我是用报纸包着粘好了的,还写上了杨小江收的。 (看着关峰)

       (站起来)   他参加武斗被打死了。 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杨小江   关文革只是被利用了,他一个青年人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主要是省城的那一帮子家伙们!

       但你应该实事求是的说呀!

杨小江   他们要害一个人,不达到目的决不会罢休的。 与其多一个人坐牢,不如让我一个人代表了。

       孩子啊,你为我们受了这么大的冤屈,怎么不告诉我呀!

       杨小江!  我看张姐姐是个正派人,没有张姐姐作证,你怎么申诉?

杨小江   ……

       杨小江同志,你应该把全部事情都告诉我,我是个军人,天大的事情我也能承担。

杨小江   那份起诉书还捏造我破坏军婚,   说那次宣传队下乡演出,  我有意领着张某离开宣传队一夜未归, 

               某是现役军人夏某某的未婚妻。证人也是关文革。 这次我就是去北京再次申诉的!

       (对众人)  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们宣传队沿着山路回火车站,我掉了队, 杨小江同志不顾个人

               安危,沿路回去找到我后,我们再也找不到回火车站的路, 我们就在路边的山洞躲雨, 天亮后我

               们才和宣传队来找我们的人们汇合。 情况就是这样的。

       那个死鬼真是丧尽天良!  杨小江同志,张燕同志,我向你们请罪!

杨小江   关局长, 一人做事一人当。 和你没有阁下!

       各位叔叔,阿姨们, 我人正不怕影子歪!  我要申诉, 法官会还我一个清白。

杨小江   我也会再申诉,直到彻底平反!

夏可农   一定要申诉!


(
幕落。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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