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自然要从淑君关于断食疗法的文章开始说起。小月月对部分内容保留自己的意见,和他进行了一些讨论。要讨论,当然要明确事实先。见过太多人围绕大家都不熟悉的内容吵来吵去,咱们可不能犯这个错误。
淑君和瑞肯的网站是http://www.ourplaceinternational.com/
我就请小月月把佛陀到底如何禁食的原文找来。还真是厉害,他一会儿功夫,连文言文带翻译都找出来了。在此先摘录如下。先白话,后文言。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毗舍离的城外的林中。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在往昔之时,在未成道之前,那个时候都依住在于那大畏山。当时,那个山,不管是有欲心,或者是无欲心的人,一旦入其中的话,衣毛都会竖立起来。如又是在极盛热之时,会有野马(阳炎,非实体的)纵横。都露其形体而坐,夜间则进入深林之中。如果又为极寒之日,风雨交流之时,白天便入于林中,夜间便在露天而坐。
我在于那个时候,正能诵一偈颂,是往昔所未闻,昔日所未见的:
澹淡夜安 大畏山中 露其形体 是我誓愿
(在澹淡〔水荡、风漂的样子〕的夜间时,就安在于大畏山之中。也露其形体的苦修,是我的誓愿。)
如果我到了冢间之时,曾经取那死人的衣服,穿在身上。那时,如果有案咤村的村民来,取木枝而着在于我的耳中,或者着在于鼻中,或者有人唾痰,或者有人便溺(尿),或者用土坌在于我的身上,但是在于那个时候,我始终不会起意(不致意,不放在心上),不会逆向那些人。那时,我曾有此护心的功行。那个时候,如有苗牛的地方,假如看见犊子之屎(小牛的粪)时,便会去取来吃食。如果没有犊子之屎的话,便去取大牛之屎来吃食。
那个时候,都食此种食之后,我又作如是之念:现在吃食是为甚么,何必要食?整天不食不是更好吗?我生此念的当儿,曾有诸天来到我处,而作如是之言:『你现在不可以再有断食的行为,如果当应断食的话,我当会用甘露,来相益你的精气,使你存续其生命。』那时,我又作如是之念:现在既要断食,为甚么缘故,又使诸天送甘露来给与我呢?这样,则此身将为有虚诈的了。这时,我又作如是之念:现在应去食那些麻米少许。
那时,我就每日只食一麻一米,形体就因此而劣弱,只见骸骨相连(瘦的能见骨头),头顶上又生疮,皮肉就自堕(消失),有如败坏的瓠卢那样,已不成为我的头,那时,我就是如是的。我的头顶上生疮,皮肉自堕(消瘦),这些都是由于不食之故的。也如在深水之中,星宿之出现在其里面那样,那时,我的眼睛(眼珠)也是如是,都由于不食之故。有如旧车之已败坏那样,我的身体也是如是,都均于败毁,不可能承顺那样的了。也如骆驼的脚迹那样,我的两尻,也已如是的模样。如我用手去按摩腹部时,便会值遇脊骨,如按摩脊骨时,又值遇腹皮,此身体羸弱至于如此,都是由于不食东西之故。
我在那个时候,又用一麻一米,作为每天的食物,但是终皈,并没有甚么法益,也不能得证上尊之法。假如我的内心,欲去大小便的话,就便倒地,不能自由起居。这时,诸天看见之后,便作如是之言而说:『这位沙门瞿昙可取灭度了(已经命终了)。』又有诸天,曾作如是之言而说:『这位沙门还未命终,今天必定会命终。』又有诸天,曾作如是之语而说:『这位沙门并不是命终,这位沙门实在就是阿罗汉。因为阿罗汉之法,有这种苦行之法的。』
我在于那个时候,犹有神识,还能知道外来的种种机趣。这时,我又作如是之念:现在可以入于无息的禅定之中,就这样的入于无息禅之中,数那出入之息(呼吸),而觉知有气从耳中出来,这时,风声乃似于雷鸣那样。那时,又作如是之念:我现在应闭口塞耳,使息气(呼吸)不出来。由于息气不出来之故,当时,内气便从手脚中出来,正使息气不得从耳与鼻,以及口出来。那个时候,内声即好似雷吼,我的那时,也就是如是,当时的神识,犹如随身而回转那样。
这时,又作如是之念:我应该更入于无息的禅定中。这时,我就尽塞诸孔之息,我就这样的塞住诸出入之息。当时,便患头额之苦痛,有似于有人用钻来钻我的头那样,我也像如是的头痛而极苦。那个时候,我仍然还有神识的存在,那时,我就又作如是之念:我现在更可以坐禅,息气就不得出入。那时,我便塞禁出入息,这时,诸息气都尽集在于腹中。那时,息气的转动时,乃极为少数,然而却如屠牛之家,用刀去杀牛那样,我也是如是的极患苦痛。也如两位健旺的人共同执一劣弱的人,在于火上而炙那样,极患疼痛,不可以堪忍的。我也是如是的,这种疼痛之苦,实在不能形容而讲的完整。那时,我犹然有神识之存在。当我在那个时候坐禅之日,形体已不作人色的了。里面有一人看见之后,便作如是之言而说:『这位沙门的颜色乃极为黑。』也有人看见之后,作如是之言:『这位沙门的颜色好似命终了。』比丘们!当知!我曾经费了六年的期间,修作如是的苦行,但是却不能得证上尊之法。
那时,我曾作如是之念:今天可以吃食一果。就这样的,在于那个时候,我便吃食一果。当我开始吃食一果的那一天,身形很萎弱,自己不能起居,好像年已一百二十岁,骨节都离散的不能扶持那样。比丘们!当知!那个时候的一果,好似今天的小枣而已的!那时,我又作如是之念:这并不是成道的根本,因此之故,必定更有其余之道才对。那时,我又作如是之念:我自忆起往昔之时,在于父王的树下,没有淫,没有欲,已除去不善之法,而游于初禅;进而无觉、无观,而游入于二禅,再进而护念清净,没有众想,而游入于三禅,最后乃不再有苦乐,意念清净,而游入于四禅。这,或者能达到得道的目标,我现在应当求这种道才对。
我在六年的中间,勤苦求道,都不能克获。那个时候,或者卧在于荆棘的上面;或者卧在于板木铁钉的上面;或者如悬鸟,身体远离于地面,两脚在上面,而头首乃向于地上;或者交脚而存踞;或者留养长须发,而未曾揃除;或者受日暴火炙;或者盛冬时坐在于冰上,身体没在于水中;或者寂寞不语;或者有时一天一食,或者有时二食,或者有时三食、四食,乃至七食(或者二天一食,乃至七天一食);或者食菜果,或者食稻麻,或者食草根,或者食木实,或者食花香,或者食种种的果蓏(地上的果)。或者有时为倮形,或者有时穿弊坏之衣,或者穿莎草之衣,或者穿毛毳之衣。或者有时以人发覆形体,或者有时取他人的头发来益戴。像如是的,比丘们!我在往昔之时的苦行,乃至于如是的情形,但是却不能获得四法之本。那四法呢?所谓(一)贤圣的戒律,乃难晓难知,(二)贤圣的智慧,乃难晓难知,(三)贤圣的解脱,乃难晓难知,(四)贤圣的三昧,乃难晓难知。这就是,比丘们!就是有此四法,我往昔之时,虽行苦行,却不能获得这些要决。
那时,我又作如是之念:我现在应当去寻求无上之道。甚么叫做无上之道呢?所谓向于如下的四法是:贤圣戒律、贤圣三昧、贤圣智慧、贤圣解脱。那时,我又作如是之念:不可以用此羸劣之身去求上尊之道,应该要食一些精微之气,应该因此而长有身体,使气力炽盛,然后可得修行之道。应当要食一些精微之气才是。这时五比丘即舍去我,都退还我而说:『这位沙门瞿昙的性行已错乱,乃舍弃真法而就邪业。』
我在当时,就从座起,向东经行(慢步而行)。这时,我又作如是之念:过去久远以来,如恒沙的诸佛,他们成道的地方到底是在甚么地方呢?这时,虚空的神天,住在于上面,对我而说:『贤士!当知!过去如恒沙的诸佛世尊,都坐在于道树,都在清凉的荫下,而得成佛的。』这时,我又作如是之念:到底是坐在甚么地方,得成佛道的呢?是坐下呢?是站立呢?这时,诸天又来告诉我,而作如是之言:『过去如恒沙的诸佛世尊,都坐在于草蓐之上,然后成佛的。』
这时,离开我不远的地方,有一位吉祥的梵志,正在我的附近刈草,我就到他那里,问他而说:『你是那里人呢?名叫甚么?姓甚么呢?』梵志回答我说:『我的名叫做吉祥,我的姓叫做弗星。』我在那时,对那个人说:『善哉!善哉!像如是的姓字,为世间所希有的。你的姓名不虚,必定会成其号,当会使现世当中吉祥,而没有不利,生、老、病、死,乃永使其除尽。你姓弗星,和我往昔的姓类同。我现在欲有所求,希望你能惠我一些草。』吉祥问我说:『瞿昙!你今天用这些草干甚么呢?』那时,我回答吉祥道:『我欲将草敷在于树王之下,以便禅坐而求四法。那四法呢?所谓贤圣的戒律、贤圣的三昧、贤圣的智慧、贤圣的解脱是。』
比丘们!当知!那时,那位名叫吉祥的,就亲自执草,到了树王之处。我就坐在其上面,正身正意(端正身心),结跏趺之坐,系念在于前。那时,我的贪欲的意已解,已除弃诸恶法,有觉、有观,而游志于初禅。更进而将那些有觉、有观,也都已除尽,而游心于二禅、三禅之中,又进一步的护念清净,忧喜之念都已除尽,而游志于四禅。我在那个时候,乃以清净之心,除弃了诸结使,而得无所畏,而自识宿命的无数以来的变迁等事。我便能自能忆念无数的世事,或者一生,或者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万生、成劫、败劫、无数的成劫,无数的败劫,无数的成败之劫,我曾经死在于此而生于彼,从彼处命终之后,来生于此处,其原来的本末因缘的所从之事,能忆像如是的无数的世事。
我又用天眼清净,而没有瑕秽,去观察众生之类,其生者、终者、善趣、恶趣,善色、恶色,或者为好,或者为丑,随其所行的本事,都均能知道。或者有众生,身修恶行,口修恶行,意修恶行(身口意都造恶业),诽谤贤圣的人,造诸邪业之本,和邪见相应,在其身坏命终之时,即生在于地狱之中。或者有众生之类,其身、口、意都行善,并不诽谤贤圣,和正见相应,在其身坏命终之后,生在于人间。这叫做此众生的身口意之行,都没有邪业。我乃由于清净无瑕秽的三昧之心,而尽诸有漏,而成就无漏,而得心解脱、智慧解脱。所谓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会再受胎,都能如实而知,因此,而成就无上正真之道(佛道)。
下面是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