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词
性为命之根本,则贞淫之分,一性尽矣。何有此感者亦同,而应者亦万端乎?唯尽得性之真谛者,始知性为何物也。而性中之喜怒哀乐,又因人而异,妙不能言,唯性中有情,有所爱慕,有所眷恋,始而有偏僻而溺焉,有拂逆而伤焉,有铭佩而感焉,发于心,止于精,顺其自然,方为大乘之上上也。
纵然随触随生,人皆可为之,要皆此身此心,实实消受之,不负苍天造物之恩典,为贞为淫,未有不原其情,察其隐,而妄加其名者。大都身免而心辱,心贞而身淫矣;身辱而心免,虽淫而贞矣;此中名教,惟可告天,只堪尽性,实难有涂名饰行者之道也。故磨不磷,涅不缁,身心合一,悦人娱己,而成污泥不染之莲,持情以合性也。
庄淑女子,岸然君子,背念思情,表里不一,虽不贪一夕之欢,而谆谆自戒,虽荡而能持,变不失正,亦已为淫矣。即眷恋他人,终不能借李代桃,以情乱性,然心有所属,身与他人,此为欺人欺己之极淫乎?人之为人者,及情有所移,则慷慨身许,概无所忌,故视辱非辱,正身正己,茹苦非苦,甘心也。何也?心由此身而生,此身已为心弃,此身既弃,风花无倚,心念东南,殷殷萌动,此岂溺私恩而忘公义者哉?此岂贪淫欲而作逆叛者哉?
然,非也。人之为人,实则土也,木也,生幸也,其情之所钟,即则枝降息耳,迨后,抱相知之共衾,作凤鸾之伴侣,何乐而不为也?若然一死,终身误之,内负本心,外负斯人, 纵有余烈,也徒虚名尔。精觉女子,略其迹,观其心,岂非古今之贤女子哉?
于情而生淫,淫而觅情,此天之怜念,其贞其忠,其身心流离之苦,而曲遂其愿也。既天曲遂之,身心不得抗,以作贞淫之别。然天可命性,而不可命情,此又当于寻常之喜怒哀乐外求之矣。因知心教虽严,为别情游移之,颠倒之,万感万应而后成全之,不失为贞,此乃真千古之遗香也。
余感岁月之荒疏,世俗之庸情,愚人之固见,贱人贱己,空臭皮囊,仅见书中之鱼水,不察生之之本末,则予为之捶胸顿首而哭之。
第一回 暖帐戏娇娘,淫欲惊心魔
人生如逝水,
向东不再还。
叹得是,
相逢相识难相知,
耗尽了,
多少春花秋夜。
说什么,
贤德廉耻,举案齐眉,
怎不见,
荒山白骨,玉损烟消,
乱葬了,
后事何人知晓?
倒不如,
红杏强出墙,
蚀骨销魂,
花谢情伤。
乐得是,
夕阳尽余晖
青竹白兰,
美梦成真,
落得个,
百年一日醉,
尽情尽兴
潇洒一回。
到头来,
曲终韵犹存
魂散神不离,
佳话连篇。
凭得是,
尽享房中趣,
挥笔成文章,
情史留香。
一场飞雪,悄然而至,雪花落在帐顶,融化开来,沁入帐脚黝黑的土地。炉烟裹着泥香在深深的溪谷中久久地缠绕……。
迟暮夕阳的余温尚在,小酌之后的温存依稀,刚才还是红光抹顶,现在却是一海星星。欢娱之后的酣睡,让冬小江的心情格外的好,小江揉揉惺忪的眼睛,看看歪在一旁仍在熟睡的爱侣,不由得咧嘴偷偷地笑了。窗外的天空黝黑深远,片片雪花鹅毛般大小,徐徐地从窗前飘过,在星光的映衬下,发着蓝色的荧光,精灵一般追逐嬉闹着从天而降。
一弯新月朦朦胧胧,显现在遥远的天际,帐窗棱柱在炉火的辉映下,犹如两扇开启的天门,最大的两只星星一闪一闪地携手飘向远空。“ 咦!这是梦,还是童话?”冬小江使劲揉了揉眼睛,在脸上掐了一下,“哎呦!”还是满疼的。伸手到熟睡的战波鼻下。一股均匀的热流顺着指尖袭了上来,引得一阵心跳,脸上泛起红晕,“好没羞!整整一天的温存,现在还想。” 冬小江使劲在自家脸上刮了两刮。
跳动的炉火,明暗无序地变换着,极度的兴奋,使久在天涯的战波,身心彻底松弛下来,除了起伏不定的胸膛,整个人就像一尊雕塑,一丝不挂地仰卧着,全身各个部位一览无余。极具个性的嘴唇微微张着,棕褐色的皮肤光感明亮,左右对称的胸肌透着男性的雄浑,平滑的小腹尽显男人的诱惑,刚才还斗志昂扬的小弟弟,此时稀松地躲在黑毛从中打鼾,弯弯的眼角透着甜笑,蹙在一处的浓眉却挂着忧愁。一股女性的慈爱盈上心头,冬小江俯身轻轻地吻了一下战波的眼窝。“呵且!”冬小江的秀发不小心探到了战波的鼻孔。一个重重的翻身,战波把宽厚的脊背丢给了陶醉中的小江。“讨厌!”啪地一掌,打在战波裸露的脊背上。冬小江赌气翻过身去,又用屁股使劲拱了拱。
是什么力量使两个独立的个体,在茫茫人海中聚在一起,从相识到相知,又从相知到裸露地躺在一起? 渺无边际的宇宙,漆黑一片,无数的灵魂隐在其中,前生,今世,后缘,冥冥中,每一个轮回都有定数,不管相隔千山万水,定数中的男女,一旦被这种力量束缚,斩不断的思绪,让人心烦,叫人心乱。歧路中,一念之差,会错过一生的机缘,留下蚀骨遗恨,古往今来多少人为此磋叹:
行乐及时时已晚,
对酒当歌歌不成。
当断不断机缘错,
及到悔时万事完。
睡梦中的冬小江,看到两个燃烧的火球,在彼此的吸力下,穿过黑暗相对撞来,火球旋转跳跃,极力挣扎着,直直地奔扑过来——, 难道这就是命运的力量?
“哎呀,不好!已经太近了!” 轰的一声,冬小江把自己惊醒了,手心里渗出一把冷汗,两个旋转的火团还在眼前晃动。定神喘息了片刻,冬小江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壁炉的柴火正对着自己,一明一暗地闪着。火势有些弱,屋里飘起些许凉意。冬小江起身来到炉前,拣了一快最大的木柴,狠狠地塞了进去。受到惊扰的炉火,腾的一下跳了起来,把小江洁白的双腿染上一层橘色。对自己的身体,冬小江从来都是信心满满,面对炉火,微微翘起的小腹圆润有形,腿间的绒毛自由地伸展着。突然,一股不可名状的委屈袭来,冬小江转身来到床前,使尽全身力气,狠狠地一蹬!
经过一天的酣战,身心即通畅又疲惫的战波,在深沉的睡梦中,正在浩渺的宇宙中飞翔,一颗颗镶嵌在天幕上的星星,化作五彩的飞蝶,上下飞舞着,温热的浮云托在肚腹下,随着意念滚来飘去。一群美丽的天使煽动着洁白的翅膀由远及近,其中最娇美的一个长得极像冬小江。
战波调整身姿正欲看个仔细, 突然一股大力袭来,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下坠去,一个深不见底的肉洞,张开巨口呈现在下面。洞底翻滚着殷红的浆液,吱吱作响,强大的吸力将战波整身向下拽,求生的本能让战波两个臂膀拼命地煽动,扇着扇着,臂膀变成了翅膀,一大一小,只能旋转着飞。好不容易挣扎到洞口,又被巨大的吸力拖下去。黑洞又大又深,肉色的洞壁,挂着亮晶晶的液体,不停地蠕动着,像一只无形的怪兽。几次挣扎,几番失败,近乎绝望的战波,聚集起最后的能量,拼死一跃飞出了洞口。正要选一块地方落脚,忽然横地里飞来一块巨石,“轰”的一声,整个人又被砸回洞底,落入血红的浆液中。沸腾的浆液烫得战波周身刺疼,朦胧中有人作歌唱道:
人皆贪交欢,
乐此不知厌。
纵欲千百回,
妙合谁曾见?
火炉中的巨柴,劈劈啪啪地爆裂开来,火星四溅,撒落在炉前赤裸的身体上,战波在极度恐惧中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即熟悉又陌生。天边的新月已近在窗前,又大又弯,像是随时离去的风船,如银的月光伴着炉火的桔色,搅得帐内亦真亦幻,墙上自鸣钟滴滴答答的声音更增添了某种神秘。
战波轻轻地站了起来,慢慢转过身,深怕惊扰了这份儿宁静。一道白光晃得战波眯起眼睛,嘴巴张了几张,凝固住了。一幅天上少有,地下难寻的绝美画面,平铺在战波眼前。
将战波踢下床后,冬小江以为战波会跳起来扭打自己,可人下去半天没有动静,小江赌气用臂膀遮了眼睛装睡。本就白净的冬小江,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异常娇嫩,曲线柔美的手臂掩住额头,全身的皮肤莹洁光润,手腕脚腕不露丝毫骨痕,肉嘟嘟的小手自然收拢,掌心粉中透白,白中套红,掌背上浅显的肉坑好看至极,道道指节圆润丰满,酥得让人发慌,肘弯中露出精巧的鼻子,煽动的鼻翼透明如玉,本就微翘的双唇,因为赌气,越发翘得厉害,欲滴欲流,丰盈的耳廓在浓密的乌发下,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
躁动的火苗窜出炉外,一长一短地跳跃着,忽明忽暗的红光,拨弄着人的情欲。尽管帐外雪花飞舞,帐内的温度已近仲夏,冬小江光裸着身体,没有一丝遮盖,一只小手搭在平滑的小腹上,两条白嫩的大腿,一直一曲岔了开来,微微隆起的阴门,鲜嫩红艳,在洁白的肌肤衬托下,宛如一朵雪地飘落的红梅。黑、白、粉、红、四种颜色交织在极富弹性的肌肤上,靡颜腻理,美轮美奂, 有诗赞道:
乌发红唇俏娇娘,
桃腮玉颈体满香,
柔臂如酥肤若脂,
葱指尖尖吊君肠。
一副真人版的《春睡美人图》看得战波如醉如痴,再往下看,只觉得柔柔软软,细细绵绵……。
旁人道曰:
欣赏女人是比单纯做爱更高的精神享受,懂得欣赏和会欣赏的男人,才能怜香惜玉,才能在意对方的感受,在交往中给对方带来全方位的快乐和自信。
“ 咚,咚,咚 ……”,悦耳的自鸣钟声,将冥想中的战波拉了回来,时针指向晚上九点。战波抬眼向窗外望去,明月飞雪,极罕见的场景。轻盈的月光,流水般涌进帐内,如纱似雾,轻轻地将战波的身影印在冬小江的胴体上。面对眼前的冰肌玉肤,战波意犹未尽,轻轻地将花瓶里的郁金香抽了一支,斜放在小江的乳沟下。 殷红的花蕾, 墨绿的枝叶,衬映在浓浓的奶色中,清新,典雅,高贵。有道是:
赞不尽,江水如潮月色新,
看不够,玉体横陈托翠红。
受到刺激,冬小江下意识地动了一下,透过臂隙,看到战波赤裸裸地站在床边。丰厚的胸膛,圆润的虎头,展示着雄性的键与美,粗壮的臂膀,抬放间,带起条条肌肉,透着无穷的力量。战波全身的肌肤泛着金属的光泽,小江看得心痒身燥,忍不住想去触摸。恍惚间,一阵奇痒自下而上燎了过来。只见战波将郁金香拿了起来,轻轻地用花蕾在两个奶白的乳峰间扫来扫去,肉质的花蕾颤悠悠地打在乳头上,有种直刺脑干的快意。花枝一圈一道地在白嫩的肌肤上拖来划去,若即若离,稍纵即逝。冬小江只觉得浑身上下苏苏麻麻, 有如腾云驾雾,不得边际,忍不住想要叫喊。看着战波专注得意的神情,冬小江使劲地控制自己,索性闭紧了眼睛继续装睡。颤抖的花蕾顺着乳沟滑到了脖下,缠绕几许,又顺着耳廓飞到了唇上,一股淡雅的芬芳直沁心肺,嘴唇有些麻胀,好爽,好香。 “该死的,那儿学来的手段,搞得人要死要活!”冬小江在心底快乐地骂着。
旁人评道:
女人心里其实是极淫的,这是雌性本能的反应,也是造物主对女人的恩惠,释放它,并享受它,人同此心,顺天者长乐。
随着花蕾的扫动,冬小江感到整个身体膨胀起来,越来越热,嘴唇有些焦躁,喉咙发粘发涩。朦胧中,一种湿凉的甘爽顺着皮肤阵阵涌来,乜眼看去,只见战波将花蕾浸在酒杯中,沾了红酒在光滑的小肚子上涂抹过来,沿着乳沟溜到唇边,再一圈圈地转到大腿内侧。酒液顺着小腹,乳房,大腿一道道地流下来,凉森森的酒液刺激了皮下的神经,变得异常敏感,花香,酒香,伴着清凉的快意,冬小江有些飘飘的晕眩,不自觉地咬住下唇。看到冬小江的反应,一丝窃笑挂在战波的脸上;正是:
粉帐一夜听飞雪,
暖阁三更戏小江。
万般梳理淫无度,
明月知羞不肯藏。
柴炉流火舞明暗,
红花带露走春床。
酒不醉人人自醉,
未曾交合已欢畅。
战波分开冬小江的双腿,轻轻地将大小阴唇舒展开,让粉红的阴蒂暴露出来,肉洞中已然是湿湿漉漉。战波用中指沾了津液,一点点地涂到阴蒂上,受到拨能,小江的阴蒂魔术般地鼓胀起来,好似一粒大大的石榴籽,外嫩里硬,看了让人口水泗流,恨不得一下吞入口中,真正是“秀色可餐”。受到诱惑的战波自然不能免俗,俯身将鲜嫩的阴蒂含在口中,用牙齿轻轻叼住,舌尖在上面划来划去,微微抖动的肉球湿咸细滑,透着淡淡的香甜…… 一粒细果,战波品得丝丝有声,妙不可言。闭目仰眠的小江只觉得层层叠叠的热浪在裆下扩散开来,无休无止,透心挖肺,端得是一番享受:
软绵绵横拉竖扫,
湿漉漉圈圈带电。
精灵一点动周身,
五脏六腑全痒遍。
天欲坠,
地已残,
混混沌沌似成仙,
自当人事早知晓,
谁知情窦才初开。
一阵阵的惊悸,使战波不由得抬头望去,只见冬小江的面颊由红转白,均匀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肉洞中突然涌出一大股液体,搞得战波一鼻子一脸,带有女人身体特有香味儿的“酒”,冲得战波意识全丢,下面的东西“扑楞”一下立了起来,一种想即刻深入的念头,让战波抓住阴茎就要插入,无奈屌大屄小,一时捅不进去,反而刺激了阴道,一紧一松地动了起来。鲜红蠕动的肉洞唤起了梦中的恐惧,一股凉气自脚底升起,战波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雄壮的阳具随即也垂下了头。看着一伸一缩的洞口,战波一时没了主意。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