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古蜀道褒斜道口

甲城老武

褒斜道是古代中原通往巴蜀的大动脉，它南起褒谷口（现陕西汉中褒城褒河口）， 北至斜谷口（今陕西眉县斜峪关口），它的名字取自两端山口的地名（图一）。 褒古斜道全长249公里，基本山沿着河谷延伸，穿越秦岭时不用翻越大山，而且路途也比较近，是秦汉时期由巴蜀经汉中出入中原的主干路线。尽管随着时代的变化，它的北段也曾经由斜谷关改道为西边的散关，但它的南段褒河谷道一直未变。东汉时期，当局在褒斜道南口人工开凿出一个隧道，叫作石门，洞长16．3米，宽4．2米，高3．45米， 堪称世界上最早的隧道。

秦朝末年，刘邦被项羽封为汉中王，就是带着部属沿此路到达汉中就任的。西汉开国大臣张良在灭亡秦朝的战斗中被韩王成派去帮助刘邦，他一路送刘邦到褒河口才告辞，临走时，出谋让刘邦烧毁栈道，以不再回到中原的姿态来麻痹项羽。后来，刘邦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从另一个地方出其不意地杀入三秦，揭开了楚汉争霸的序幕。

因为褒斜道有多处栈道，一旦毁坏其中几段就无法通行，因此这里并不是兵家必争之地，打仗的时候军队就会绕道走其它的路线，即使在褒谷口也没有防御工事。 相反，在褒斜道南口西约30公路处的汉水出山口则有防御工事，古阳平关就雄踞在这那里。东汉末年，曹操征讨张鲁的时候因褒斜道的栈道被毁，绕道略阳进入汉中，在阳平关大战张鲁。曹操在夺取汉中后，经由褒斜道返回许都。刘备为了夺取汉中，也在阳平关与曹军激战，最后在附近的定军山斩杀曹军主帅夏侯渊，夺取了汉中。诸葛亮第二次出祁山北伐，是经由褒斜道到达陈仓一带的。

在褒河口曾经有一个褒国，是周幽王的爱妃褒姒的故乡，后来褒城县城就设在河口附近，沿袭了几千年。共产党取得政权后撤销了褒城县，将褒水南北两侧分别划入汉中县和勉县。1970年又在褒斜道的石门修建水库，古石门被淹在汪洋之中，古栈道也不见踪迹。现在这里已成了游客观光的地方，那些仿古的栈道和亭台楼阁都是不久前才兴建的，这里的景色虽然不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但也相当不错。我站在石门水库的大坝上，仰视着两侧的悬崖峭壁，追寻着那些消失的石门、石虎和古栈道的踪迹，想象着这里曾经穿梭着南来北往的人群，不禁思绪万千，对共产党的折腾无比感慨。



图一 秦汉时期的褒斜道现今的位置



图二 建在古褒斜道口的石门水库已将石门淹没（2009 年拍）



图三 石门水库近照（2009 年拍）



图四 石门水库水坝下方东侧的仿古栈道（2009 年拍）



图五 石门水库水面风景（2009 年拍）



图六 褒斜道褒河口两侧都是悬崖峭壁 （2009 年拍）



图七 石门水库供人游览的仿古栈道（2009 年拍）



图八 石门水库刻在岩石上的一首打油诗（2009 年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