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无悔生在中华，来世要做俄罗斯人”。这是一位中国的小学五年级11岁的小女孩的“誓言”。

女孩还有个三年级9岁的弟弟，他们都是我的网课学生，到现在整整一年了。他们的父亲工作很忙，孩子的妈妈负责姐弟俩的生活学习等，当然包括跟网课的老师们沟通。跟国内大部分学生家长一样，孩子的母亲特别重视孩子的学习，尤其是英语学习。在上我的网课之前，姐弟俩已经有另外两位英语网课老师 ，一位是身居泰国的美国老师，专门跟姐弟俩练口语。再就是国内的一位，据说是从北大退休的英语老师，主要教英语语法。

在跟姐弟俩上课时，我们也会就课外的话题随便聊几句，比如弟弟说俄罗斯打乌克兰（被他妈妈听到了，之后在微信上问我。我说我对这些不懂也不感兴趣，当时就没聊下去，以后不会再聊了），还说他不喜欢美国人“American person”。姐姐会好奇美国的食物、学校等等（因为我们用的阅读教材内容大多是讲美国的）。聊天时姐姐也会给我讲她国内学校的同学老师等等，比如说她的一位男同学，英语学得时间比她长，说得也比她好，已经要改学俄语了。

除了上课、留作业、姐弟的表现之外，我跟家长很少说别的。有一次在说起什么事的时候妈妈说，等孩子大了，想让他们去美国留学，我说那是好事啊。

约两周前的一天给姐姐上完课，照例闲聊几句，她突然就来了一句此文开头的那句 “誓言” 。我感到突兀，没多加评论，只是问她做俄罗斯人有什么好啊？她说俄罗斯有美食。我问她有什么美食，她也说不上来了 。就是在姐姐发表“誓言”的第二天，新闻报道了俄罗斯瓦格纳兵变。在这前后 （记不清具体哪一天了），在新闻中看到了中国要实施《爱国教育法》，据说此法还包含了对“海外侨胞”进行爱国教育的内容。

这几件事恰好凑在一块，多少有点感触，所以记录下来，与各位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