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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恕
被喜樂的靈充滿的羅得福(Rutherford ),他能在厲害而又痛苦的試煉中大聲說:「讚美神!為鎚子、銼子、和火爐讚美神。」鎚子是個有用的工具,但是釘子,如果它有知識和感覺的話,就不會同意這種說法了。因為釘子只知道鎚子是死對頭,是個殘酷無精的仇敵,生來就是要將它打到貼服,把它打到看不見,並把它釘牢在一個地方。這是釘子對鎚子的看法,而且都是正確的看法,只有一點它沒有看見,釘子忘記了它自己和鎚子都是同一工匠的僕人。釘子只要想到鎚子是握在這個工匠手裏,那樣,它對於鎚子的一切憤恨就會消失於無形了。下一次要打誰的頭,而且要用甚麼鎚子去打,決定權全在木匠,他握有至高的權力。當釘子屈服在工匠的主意之下,並稍微瞥見工匠為它的將來所定下的可喜計劃時,就願屈服在鎚子之下而不發怨言了。
至於銼子,那就更加厲害了,因為它的任務就是蝕進軟金屬中,刮削並喫淨那些稜角,直到那塊金屬變成它心目中的形狀。不過,銼子其實並非真有自己的主意,它乃是在為另一個主人服務,正如那塊金屬一樣,也是為另一個主人服務。要銼去多少,要銼成甚麼形狀,要挨受銼蝕的痛苦有多久,作此決定的不是銼子,而是主人。那塊金屬只要接受主人的主意,它不必試圖指定何時並怎樣在銼它。
至於火爐,那就是最厲害的了。它殘暴無情至極,每放一次燃料,它就暴跳一次,而且怒吼不已,直到將其化為灰燼。凡是不斷燃燒的東西都熔成一塊無用的渣滓,那渣滓一無是處也一無用處的。在能熔化的都熔化了,能燃燒的都燃燒了,那時 — 只有到那時 — 火爐的毀滅性之怒吼才平息和安靜下來。
羅得福明白這一切道理,他心裏怎會不為鎚子、銼子、和火爐讚美神呢?這個答案至為簡明,他愛那鎚子的主人,他愛使用那鎚子的工匠,也敬拜那個為其兒女永遠福分而將火爐燒熱的主。他已感受過鎚擊,直到那猛烈的鎚擊已不再免得疼痛。他已忍受過銼削,而到他實際上已歡迎那銼削。他已在火爐中與神同行過,直到現在這已成了他自然的習慣。這一切並非言過其實,這一切全都在他的信件中透露出來了。
像這一種教義,和目下惟輕鬆、惟血氣時尚的基督徒中,是不會對它表同情的。「說到基督教,我們很容易想到它是一個危險痛苦的門路,既可逃避過去罪惡的刑罰,至終並且可上天堂。在我們中間,切望擺脫一切不潔,而且無論作何犧牲都要像基督的人,現在已不多見了。我們都希望進入我們天父的國,與眾聖賢聖徒和殉道者一同坐席;我們靠著神的恩典或許能如願,但是,對於我們大多數人來說,這種願望一旦實現,首先將會證明是使自己感到侷促不安的一種經歷。我們的感受,將會與無功受祿者相同;那些久經戰陣而屢戰屢勝的英雄,他們有傷痕證明他們有分於廝殺,而我們這些未經戰陣的無功受祿者,在我們面前只好默然無聲。
魔鬼,無論何事、無論何人,都是祂所用的鎚子、銼子,和火爐,祂必須用這些來完成聖徒真正成聖的這種神聖的工作叫直到神深深地刺傷了一個人以前,祂是否能大大地祝福這一個人,倒是可疑的事。
我們這個世代的人,在衡量屬靈高度上無疑地已經變得太軟性了。得救已經變成是指脫離不愉快的事。我們的讚美詩和講章,已經為我們創造出一種只有安慰和愉快的宗教。我們已不看那個有荊棘、有十字架、和血的所在。我們不理會銼子的作用。
在我們追求成聖的大道上,所要我們忍受的苦難,大都是內在方面的,而且簡直找不到其外在的原因來;這些話使人聽起來,也許會覺得有點奇怪,但卻是千真萬確的事。因為我們的靈程是內在的靈程,我們真正仇敵是肉眼看不見的仇敵。我們可能陷於黑暗勢力,沮喪絕望,和極度自卑自賤的攻擊中,但我們外在的環境可能無絲毫改變。只有仇敵和神,與身受猛烈壓力的基督徒,才知道發生了何事。所忍受的內在痛苦是大的,而且艱巨的潔淨工作已經完成了,但內在的憂傷只有其本人知道,沒有別人能與他一同分擔。環境儘有不同,而神只能用這種方法潔淨祂的孩子。要為火爐感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