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爷的故事3-侃爷出国

        侃爷要出国了，在大学，又是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侃爷的桃花运的议论还没走完，侃爷的议论又来了。怎么又是你？我们教书几十年，也没有你的这个福气，上辈是谁欠你的了， 有人说。还有人说看他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说不定又跑了多少院长的家了。还有的说侃爷近发了一笔横财，拿钱打通了关节。总之，议论的多了。轮上别人，也不应该轮上他，因为这个人不上进，不靠拢组织，一天瞎吹乱侃。。。。。。

        但是说归说，议论归议论，侃爷的机会又来了。要出国了，还是到美国。

        为什么到美国呢，因为侃爷在学校不受重视，自己也觉得没有意思，就挪挪窝把。侃爷把目标锁在了国外。

        起先，老婆还看不起他，认为他瞎侃一通， 哄哄学生还可以，要玩真的，那就不容易了， 不是耍两片子嘴皮的事了。

        这个侃爷出国是怎么回事呢，其实这个侃爷心理清楚的很。侃大山，那是活跃气氛，没有法子的法子的事,大家在一起，说笑话总比一天哭丧个脸好吧。侃大山并非他自己的本意。这个日子好也要过，坏也要过，为什么一定就要愁眉苦脸的。虽然心里面苦闷，总不能留给别人吧。自己没有本事混出人样， 但是那点阿Q的那点精神还是有的。只要快乐，想办法快乐，给别人带来快乐，给自己带来快乐就行。他不是没有忧虑，甚至抑郁，但是有生么用呢，除了自己帮助自己，别人还能帮什么忙呢。除了父母可以关心自己的成长和生活的照料外，其他的人又能怎么帮助你呢，只有自己帮助自己。侃大山，找朋友，是很好解除郁闷的好办法。说笑话，讲故事，拉黄段子，制造笑料，挖掘幽默，就成了他调节生活的一部分，久而久之就的了侃爷的美称。但是侃爷十分清楚，这些笑话是不能当饭吃的，他是一个专业的老师，如果没有独树一日帜的特长和专长，也是没有人能看得起的，社会上是没有分量的。这个大学，都是人才济济的地方，你没有过人的本领，那个服你。但在表面上，没有人能够看得出来侃爷还忧国忧民。让人感到的是，侃爷是个玩世不恭的小丑。这也正是侃爷伪装的目的。侃爷的竞争在于无声处。他在底下下的功夫大了，别人睡觉的时候，他在攻读，公共场合，他一点也不外露，装聋卖哑，十足的笑料。可是每到关键的时候，侃爷频频出击，屡屡得手。有人说憨人有憨福，他憨吗？一般人认为是这样，明白人清楚的的很。像他的老婆，就看好了他的将来，要不然，怎么嫁给他了，一个头上无毛的秃子。侃爷的这次出国机会，看起来让人跌破眼镜。 这个外行看热热闹，同行看门道。外面的人只看到他的嘻嘻哈哈，没有看清他的庐山真面目。有首歪诗很适合他。远看成山近看成岭，远近高低各不平，要识庐山真面目，只有置入此山中。 一句话，他是大智若愚的一个人。

        这个侃爷嘴里不说话，可是心里憋着一股劲。别人都选择人们的出国课题，什么糖尿病的什么什么研究。侃爷不，他选择了冷行，选择了蛇毒的研究。第一年，2004年学校张榜公布公平竞争出国选题。侃爷看机会到了，他磨炼了很久，早就憋着一肚子火发不出来。发泄的全都是当笑话冲淡了。可是笑话谈天只是小道上的事，上不了大雅之堂，走不了正道。真正想做的东西，侃爷是想做研究。别看俄侃爷不被领导看看好，但是被科研处列为重点发展对象。因为侃爷不仅能侃，而且是个多产的作家，科研高手，侃爷的动手能力不亚于动嘴的能力。侃爷研究生毕业后的那几年平均每年都要发表论文4-5篇，在学校可是创作大户。写标语口号，学校找他，出谋划策，学校找她，侃黄段子，有人找他，还有下流坯子找他，小瘪三找他，各界人都找他，他是一个通融全才，能让人人满意的一个人。这次科研处看好他，请他报课题。侃爷他还以为专门照顾他，因为他经常指点科研处的走向，经常在科研处调研。说实在的，科研处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人有侃爷的脑子。由于侃爷的经常光顾，他和科研处有很好的来往。侃爷自己觉得给科研处的面子挺多的，说不定这次选题科研处会胳膊肘子往内弯，给他一点有香味 ？。

        不幸的是，几个月下来，学校科研处的课题报上去的不是侃爷，也不是基层的科研人员，老师，而是院长。这下子侃爷看清楚了，侃爷又被忽悠了一回。这不是第一次忽悠了。这个学校包括整个社会，都是大的忽悠小的，小的忽悠更小了，最后就是拿着老师开涮。学校怎样报课题的？学校把院长的科研课题推荐到了省里，省里面没有批。为什么么没有批，这很容易理解。这个院长出了国，谁来主持工作。学校受到了省教委的严肃批评。而且，这次评审活动，是在不公开的情况下进行的，还在搞那一套吹牛拍马的那一套。在中国，管怕官嘛，科研处的处长为了讨好院长，但就不怕得罪广大职工。科研处也不想一想，即使选上了院长，院长能去吗，拍马屁也要拍在地方，不要拍在马屁眼上。两面都得罪。

这一下，科研处两面不是人，马屁精没有拍好，把学校的指标白白浪费给了其他学校。最重要的是，这种大规模的欺骗行为，使得基层的老师深受打击。但是大家又有什么办法呢，日子还是要过，人还是要活。侃爷失落的多了，又侃了几段黄端子，笑笑罢了，没有当回事。还好不是钱财的损伤，也不是感情的损伤，就是费了一点笔墨而已。

        到了第二年，2005年，科研处又贴出了海报，又要报出国选题了。学校的老师没有一个再报名了。大家知道只不过又是一次垫背的行动。侃爷也是一样，照样上他的课，照样侃他的天。

        一天科研处的处长找到了侃爷，非常慎重其事的把这次出国的选排和侃爷谈了，要侃爷报课题。侃爷更本没有当一回事，和科研处长开起了玩笑。侃爷嘛，什么时候正经过。科研处长是个半老徐娘，离婚几年了，一直都还没有找到新人。侃爷见机会好奚落一下。 他不提什么科研的事，他说他碰到了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也是刚离婚，他要给科研处长张罗一番。侃爷开口见山说处长大人最近红尘如何，是否有老弟帮助的地方？科研处长正为报课题着急，哪有功夫听侃爷的什么陈南旧事。 侃爷就是不往她的方向走，偏要捏她的痛处。侃爷说最近我有个哥们离婚了，这个小子是个博士，还是个才从美国回来的博士，在美国离了婚，准备在中国另起炉灶，请侃爷帮忙。侃爷想了半天，想到了这个离婚好几年的女人，侃爷的顶头上司。 可是侃爷就不是一副正经像，要人捉摸不透他讲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侃爷实际上也没有真想帮助她，只想奚落一下这些官员，因为他们的话实在是太水了，把那么多的教授老师忽悠了。但是侃爷的这种奚落方法比较高明。侃爷有个高见，任何时候把事情不要做过头了，更不要伤了和气。这个和气伤了，以后说话都还不好说了。这倒是铁的真理。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就怕撕破脸皮。脸皮一撕破，很难再缝合起来。工人嘛，打一架就过了，动动粗不奇怪，但是很快就好了。知识分子不同，它可以新帐老帐记你一辈子。 伤了和气可不得了。侃爷知道这个厉害，他就是要奚落你，也不会让你翻脸，甚至看不出来。

        科研处长本来是找侃爷报课题的，但是侃爷就是装聋买哑，把话引到了别处，引到了科研处长的痛处。那个不怕揭伤疤，特别是个人的隐私。你说这个老女人，不老不小的离了婚，要想再找什么白马王子，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40岁左右的女人，哪里能和20岁的时候相比。要青春没有青春，要摸样没有摸样，身体的本钱没有了，有了的只是市侩，权衡，对比，再有那么一点 去权力。虽然少了很多优势，但是女人毕竟是女人，那个女人不怀春，那个女不喜欢有人恩恩我我，甜甜蜜蜜。女人老了，并不是说女人就不需要爱情了。有需要，还更强烈。俗话说女人40一只虎。叫侃爷说来，这时候的女人更加性疯狂，经常处于饥饿状态。所以要想外遇，侃爷的理论就是找40左右的离婚女人最容易，哪怕是小公鸡，都容易，因为这个年龄的女人不能惹，如狼似虎，要小公鸡才对付的了。所谓小公鸡，就是小年轻人，精力旺盛。很多网恋一夜情到头来都是些小公鸡对老徐娘，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各取所需，人类法则，按侃爷的理论。

        科研处长见侃爷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她有点上火，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她悄悄说你说的事我们后面再说好不好，要紧的是这一台事。侃爷也是睁着两只金鱼眼，加上两只深度的镜片四只眼睛，也严肃地说，我也是正儿八经的。处长说你的话不能下班再说吗。侃爷说我的话下班说就晚了，这个爷们要到丽江去了，今天我们有饭局，想请你参加。侃爷的劲头来了。什么都不是，请吃什么饭，女人说。你不去就算了，我是为你好，有句话叫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侃爷不紧不慢说道。我也是要说这句话，对你侃爷，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次机会你错过，就再没有机会了报课题了。侃爷也说，你错过了这次见面的机会错过了，难道还有机会吗？科研处长严肃了，你的话太多了，是不是真的还是一回事。侃爷笑了，你的话是不是真的，早就证明了。科研处长一下子脸红了起来，说，对不起，上次是我有错，错杀了大家的积极性。但这次绝对是正确公平的评判。为了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就交一份课题申请来吧，我们讨论。侃爷已经达到了火候，给她一个下台的机会。侃爷说那好我就再听你的一次。那么我的朋友走了你可别后悔。这次看来你来不及了，下次我再给你约机会吧。科研处长预言又止，因为是在上班，不好说更多的。侃爷也不是真的要给她介绍对象，只是想涮涮她，忽悠一下她，让她体会想要得不到的滋味，也因为她涮了很多人。侃爷的机智，有没有让她发现，有没有失去和气。侃爷嘿嘿笑了。侃爷狡诈吗？

        第二次出国报名课题一评比，侃爷的课题被学校初选通过，到省里，省里列为重点课题。这个从来不和人攀比的人居然得了第一，你说说，从哪里说都说不过去，但是就是他了。别人生气也没有用，送大包小包也没有用，请客吃饭也没有用。有用的，这年头，还是要点真东西。看来侃爷不糊涂啊。有一句话叫作此时无声胜有声，这句话用在两情相许是很合适，用在侃爷生身上，虽然不合适，但是有另外一种含义。正是这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妙招，侃爷的运气连连。 实际上，侃爷是十年磨一剑的功夫。从1987年读研究生到1996年出国，不是整整走了10年的路吗？

        就这样，侃爷得到了机。但是英语还要考试的。接着他又进修了英语，取得了出线权。这个出线权只是出国的第一步，要倒最后到了美国，那才是真的。凡在中国上层建筑待过的人都知道，要想出国，不剥下几层皮是不行的。还有第三步，第四部甚至第五步。

        这个学英语是侃爷出国的第二步，首先就是要考试及格。原来的工农兵上大学的推荐早就没有了，你再红，如果业务上上不去，你也没有办法。1995年早就不是工农兵上大学的年代了，所以不用说是侃爷没门没道，就是有后台有背景也得过这个英语关。

        侃爷学习英语也是一波三折，很不容易过关，要听如果过关，请看侃爷的故事4-侃爷学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