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就这样被抢掏走了
次日,周嘉霖到了黄教授的店里,教授女士把各种货物的分类,价格,哪些有税,哪些无税等都介绍了一遍;又教会他怎样用收银机收款,等等。这些东西对一个博士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今天我带你一天,明天你上班,我去打理其它事,有不清楚的打电话来,” 黄教授说,“我忘记检查你的身体是否符合要求?”
周有点纳闷:“是当兵?还是航天?我都超龄了。”
黄看他一脸惊诧的样子,笑了 , 说:“我说的严重了一点,不过眼睛、脖子和腰部转动灵活很重要。眼呆痴,脖胫转动不灵,腰肌劳损是不符合开店的要求的。这里掏人腰包者不多,但偷商店,尤其是小偷小摸这便利店者多如蝼蚁,一旦监视不住,一天辛苦工作所得利润难抵被偷走的成本。偷酒者最多,其次巧克力,饮料,各类小杂货,放在手包中,内衣内,肩袖内,腋下等处。尤其冬天,棉毛厚裹,你根本就看不出来。”
周说:“上个月我在大超市里,有人指着一个穿裘皮大衣戴园边裘皮帽的女人喊叫:‘这位夫人脑后流血!’值班经理忙打电话 911 叫来警察和救护车。警察把那女人帽子一脱,只见一大块高档牛排肉在那夫人头顶上冒气。那夫人脸不变色心不跳。”
“这柜台前摆着巧克力。当我转身拿纸烟的瞬间,人家已把巧克力装进了口袋。偷的如此之快,而且还面带笑容,该是从小练就的好身手,”黄女士说,“今年三月份一周内,我的葡萄酒十几瓶被偷掉了,我好生纳闷。有一天晚上,来了两个客人,其中一个就是叫我 Mon amie, Chinoise ( 我的朋友,中国人 ) 的老年客人,西装领带,外套棉大衣,笑容可掬。这两人,一个在柜台前问我这烟那糖的价钱,那老客人如常又退了几个空瓶,买了一个口香糖,还把五分钱放在柜台算给我的小费,
笑嘻嘻地说:‘ Merci, madame, toi tres gentile, tres belle (谢谢,夫人,你既谦和又漂亮)。’
我老公已很多年没说过我漂亮了。我脸上和心里都在微笑。猛然,我觉得嘴巴好象被大黄蜂叮了,笑不出来了:
‘退空瓶子往框里一放就是了,为什么要蹲下去?便利店不是健身房锻炼腿脚!’
我赶快过去一看,装回收空瓶铁框旁边的葡萄酒架子上,一瓶法国波尔多贵葡萄酒又不翼而飞了,又被 Voleur volée (贼偷走了。法语中‘偷’和‘飞’是一个词,偷了当然是不翼而飞了)。
我说:‘先生,请等等,我有好果果给你吃。’
我把手边的报警铃一按。警察几分钟到了,从那贼身上搜出了葡萄酒。
那贼愤怒地骂了句:‘ Darbanaque (魁北克骂人的话)。’警察堵在我柜台边问了半个小时,写报告。
我说:‘今天,他已偷了我两次。他偷过我很多次,十来瓶酒被偷走了。’
警察说‘我们只看见了这一瓶。你要起诉,就在这起诉书上签字,半年内法庭传你去作证。’我问警察,裁定他有罪后会怎么样?警察说:‘可能押一半天吧,或当时就放了。’
那贼笑嘻嘻地说:‘我在局子里有三明治,有电视,只是没有女朋友,就这么多了。’我想:‘我开车耗上汽油、人工,还花半天的时间去在法院证,损失的钱一分追不回来,反而还在丢钱。我最终得到的只是:偷盗是事实。不会比这更多了。’
我气得吭不出声来。警察说:‘你不起诉,这事就结了,以后我们不让他再进你的店了。’
老板继续讲到:更气人的是我当晚十一点过回家,一辆警车闪着警灯在路边停住了我的车。问我讲法语吗,我说法语讲的不好,讲英语。那警察说这里是魁北克,讲法语。我说魁北克是双语,法律定的,你是警察应会讲英语的。我是中国人,是移民。
那警察恶狠狠地说我在停车线前未停车,又车保险证不齐,两项罚了我 190 加元。
事实上,我停了车。我开车很慢,因汽油价贵,加一段油就滑行,到停车线不到 10 公里的时速,点了一下刹车就停了,不象他们魁北克夸,车起步时猛加油,到停车线猛刹车。其次,夜里,车内顶灯暗,我眼睛不好,好几个证件,找来找去找不着。第二天,发现车保险证掉到车里了,并不是没有车保险证。白天,我的店被抢了两次,这又被罚还是被抢了!?我的概念不清楚了。我气得头昏手抖,立即开车怕出事故,坐在车里闭目冷静一阵。一会儿,又来辆警车,说我把车停在路中间在车上睡觉,又给我开了张罚单, 45 加元。我气得快昏过去了。这是又被罚了?还是被抢了?我的概念更不清楚了!而报纸有登:当地的一个女歌星,驾车违章,警察不但没罚,还笑嘻嘻地说了谢谢,请她走了。
报纸上、电视上达官要员的讲话以及竞选演说,天天充耳地民主、平等和人权。我一天内就这样
被明抢、罚变相抢五次,钱从移民的店里腰包里就这样被抢掏走了。
就这样被抢掏走了。
此为真人真事,我等亲眼所见,当时叹笑不已.
这让太可乐了,牛人,都这样了还死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