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源

本作品为35万字长篇小说《移民加拿大》。取材于八十年代末一群中国知识分子移民在加拿大东海岸十年追求的梦和梦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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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加拿大>>二十六 这就是婚姻!

(2009-08-31 10:55:39) 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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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这就是婚姻!


徐琢到北京后,就菊兰的病专门请教了协和医院妇科专家。专家讲这种先天不良,不但不会生育,而且没有女性生理特征,不能结婚,更谈不到婚姻幸福。这对男方是很不公平的。偏僻山区,传统方式结婚,不做婚前检查,往往造成婚姻悲剧。
她忆起他们巴黎‘地下宫“的中秋之夜,周嘉霖格外激情缠绵,如胶似漆。她一下觉得很对不起周嘉霖。

“不该轻易就下结论他是陈世美。这个‘陈世美’的确做出了巨大的付出。二十年啊!捨出了个人的幸福。二十年来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孤独。他的爱情婚姻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实际上,他和妻子菊兰彼此以不同的方式奉献着,维系着没有实际意义的婚姻。这就是婚姻!可怜啊!知恩图报的‘ 陈世美’。”她心里好酸。


周嘉霖八六年八月份取得了光电工程的博士学位。碍于师生面子,答应了他的导师
Bouchard (博沙)的要求:留下来作了两年的博士后。他收到了徐琢骂他是陈世美和说她结了婚的信。他痛苦,他惆怅,他无法解释,也没有机会去解释,默默地承受着。徐琢的影子象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无法挥去。眼看到了八八年农历的中秋日,“十月底,要去北京大学开会,该回家看看老娘和菊兰去,”他盯着徐琢和他在埃菲尔铁塔下的照片,喜悲交加:“徐琢,你在哪里?”

儿子回到久别六年的故乡。周大娘喜泪纵横,离别六年昼思暮想的儿子回来了。菊兰亦喜笑颜开,觉得像她久别的弟弟回来了一样。周大娘告诉儿子:“有一个当年你爹从淮海战场上救下来的伤员的女儿来家看望俺。带来一大提包糖果点心、毛衣和衣料,里面还有 500 元。说以后她来带俺和菊兰到北京去玩,好像是姓徐什么的。”周嘉霖把长相身材等问了一下,他断定是徐琢,“好长的情啊,徐琢,一次又一次。我拿什么还你?我怎么还你?”

回家后半月的一天晚上,周嘉霖私下和老娘商量要与菊兰离婚的事,他想首先取得母亲的同意。没待他说完,老母亲已气得脸色煞白,怒道:“快三十年了。你十二岁,菊兰到俺家。你长年在外,这个家,里里外都靠她。娘跟前,她比你尽的孝心多。不看一头看一头,你不能昧了良心,你不可做了陈世美。你要离婚了菊兰,俺认菊兰,不认你这儿子。你走,你永远别回来。俺周家出了个陈世美,羞着咋活人?娘没脸见乡邻乡亲。” 周大娘泪水斑斑。

“娘,您别生气,权当俺没说。不离,不离!就这么过。俺几年回来一次,惹娘生气,都是儿的不是。俺听娘的,”他紧给老母亲陪不是,心里委屈,暗叹,“娘呀,您那里知道:儿和一个不是女人的女人在做夫妻,一辈子就这样完了,一辈子!天哪!俺给谁说?谁知?”

二十四日,在北京大学为期三天的学术交流会上,周嘉霖向与会的现代技术设备厂黄璋处长问起徐琢。他想至少见上徐琢一面。黄璋说她出差在外,何时回来尚不清楚。

“徐琢呀,连见你一面的机会都没有,这就是我的命!”他唉声叹气,伤痛于心,准备次日往巴黎。

咚咚咚,午夜敲门。周嘉霖惊呆:“小琢!是你?”

“嘉霖,我的嘉霖,” 泪声扑进他怀里。

他吻去她的泪,摸着她的脸问道:“小琢,你不是出差在外吗?”

“什么都别问了,”在前,她已想好,“他万里归来,明早又要走了,得知我又孤身一人,心里难过。不要再给他打击,他已经够受了,不能再雪上加霜。”

泪,交汇着;情,交融着。他们又回到了当年的巴黎中秋夜:倾心倾身的爱,红宝石项链在她胸前抖动着,闪动着。

“小琢,你的脚腿肿,病了还是累着了?把自己疼惜点。”

“昨天下午,我接到黄璋处长的业务电话,他提到了你。我高兴得只流泪,问他你住在哪?什么时候走?他说会议下榻处燕京饭店,明天上午走。当天再无航班,四十分钟后有趟过站列车,我赶去月台票上了车,没座位,站着来了。谢谢老天,给了我这命苦人这么点时间。”

“去泡阵热水澡吧,脚腿肿会消得快些。我给你揉揉。我的小琢,你把我的心揪去了。”

人为何要有情?有情却得分离!前往巴黎的航班起飞了,慢慢地穿入云层向天涯飞去。徐琢的心也在云层里,飘落、迷离、茫然。她抹去泪,倍加惆怅,又得面对她单身女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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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甲老翁 回复 悄悄话 情深到处是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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