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移民加拿大》五十二 俺们离婚
1-53 不甘心!天打雷劈我认了
二月份的北京,北风沿着胡同窜。徐琢拉着他的手挤的紧紧地往前走。她把头转向他望着他,手拉的更紧了。他站住了。紧拥着她,热吻在一起,泪到了唇边,共尝四年的涩和咸。
咖啡馆灯光温柔,墙角的两人坐位上,徐琢问周嘉霖:“加点糖?还是喝原来的苦咖啡?”
“苦咖啡喝习惯了,不苦反觉不好喝,看来这一辈子只有喝苦咖啡了。”
他本想告诉她:春节前他离婚了。但又想:“告诉给她又能怎么样?会带来什么?给她的家庭带来什么?离婚?混乱?无奈?新的痛苦?不!算了!这不是我所希望的。自己的苦咖啡自己喝吧。”
他们不谈过去,不谈将来,不谈家庭,不谈自己。过去的,千百遍地回忆,以后还会再回忆;将来的,如洋人讲的 :Dreams (梦想),只是梦!梦好梦坏还是另一码子事!他们只有这么点时间,谈点北京的变化,里昂的风雨,不敢揭了自己的伤疤,也不敢触及对方的心事。喝着咖啡,多是默默地坐着,默默地望着对方,一切都在不言中。
午夜,周嘉霖说:“即使坐到天亮,还得天涯各一方,明天你还要工作。我们回去吧。”
无奈归无奈,回去还得回去。
徐琢叫了出租车,送周嘉霖往招待所,道:“明早,我去送你往机场。”
出租车驰过她家的大楼口,徐琢心猛收紧:“嘉霖他就这样走了吗?我们今生今世就这样天涯各一方?这甘心吗?”
她泪涌出,对司机道:“师傅,走过头了,请在刚过来的那楼口停下。”
出租车调头回来,她付了费,拉着周嘉霖上了楼,进了她家她和丈夫的大卧室。卧室墙上挂的白芒和徐琢的结婚照在微笑。
像四年前在燕京饭店,她扑在了他怀里,把他吻倒在床上,“我不甘心哪!上天要惩罚,就惩罚我!不甘心!天打雷劈我认了。”
夜深了,徐琢枕着周嘉霖的臂,慢言道:“嘉霖,上天不随人的愿,你我今生无缘。上次,你回国探亲开会,那时我第一次的荒唐婚姻散了场,是单身,我的心身都是你的,自敢奔你而去,敢和你爱。现在,我又结了婚。我们都有家,都要为各自的婚姻负责。不是我背叛我丈夫白芒,我实在是不甘心!我心甘情愿等上天的惩罚!这是我们今生最后一次同衾共枕的爱。以后身分两地,心系万里,各奔天涯。沂蒙山的大红枣树种待来生来世再发芽吧。我只能待来生来世和你做夫妻了。”她泣不成声。
周嘉霖找不到词来安慰他。他的心似刀绞。他擦着她和自己的泪,抚摸着她的头发,抚摸着她的背,两人慢慢熟睡。
早晨七 点, 徐琢 紧急梳洗,送 周嘉霖 去 招待所拿行李又 往首都机场。机场出港口, 他顺手把一个纸包塞进了徐琢的大衣口袋。她发现了,拿出一看是一叠法郎。她把钱原塞进了他的口袋,说:“我的情是法郎吗?你能用它还得清吗?”
“我想还,但我没法还。若能还,我今生今世生死都给你还!” 相拥泪飞。
她扯心不捨地送他出了港。
就在 徐琢与周嘉霖在机场挥泪吻别时,她丈夫白芒回到了家。
白芒昨夜值夜班。通常,他值完夜班早上又要交接班,查房,写病历报告,到十点多才回。他有些感冒,今早一交完班就回来了。准备上床睡觉,一揭被子,一股特殊的腻味儿冲来。他呆立在床边,气得脸发青。
他恨道:“他妈的,前一个母野鸡飞出了国,一去不返;想这下找了知心贞情女,到头来又是只母野鸡,招来野公鸡偷占了我的窝。昨天刚换的干净床单弄得脏得一蹋糊涂。这个臭婊子!”
徐琢恋念着周嘉霖,回忆着他们昨夜的甜蜜回到家。开门进去,白芒怒不可遏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骂声“臭婊子!”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按在床上那腻污处,吼道:“舔呀!舔干净,舔!”将她左右开弓两个耳光。
脸被打得指痕红肿,头发被撕扯得如蒿草乱蓬,她一声不吭,坐在了沙发上,不自觉地摸了下脸,没有泪,没有怨,没有恨,没有悔,没有一点表情地坐在了沙发上,等待家庭暴风雨的到来。
“你说啊!臭婊子!你说!” 白芒吼道。
“白芒,对不起!我给你以前说过我和一个巴黎中国留学生的爱恋史,你也看了我们在埃菲尔铁塔下的照片。我把我的处女之身给了他,至今无怨无悔。他是我难以成婚的爱人,” 徐琢低声而坚定地说着,“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妻子是一个先天发育不良的女人。他为了报答他 小女婿大媳妇 妻子的 忍劳忍怨,艰辛付出,二十来年过着有婚姻难夫妻生活的的日子。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今年 春节,他回国探亲,返往法国,昨天路过北京,仅仅想见我一面而已。昨晚,我们于 咖啡馆坐到 十二点,在送他去招待所的路上,我改变了主意。我说‘我不甘心!上天要惩罚,就惩罚我!天打雷劈我认了’。就有了昨夜的爱。”
她停了一会儿,又说:“后来,我对他说了‘上天不随人的愿,你我今生无缘。……不是我背叛我丈夫白芒,我实在是不甘心哪!我心甘情愿等上天的惩罚!这是我们今生最后一次爱。……我只能待来生来世和你做夫妻了。’这是因为我念着我和你的夫妻感情。信不信,全由你。你对谁讲,怎么讲,全由你。事情是我引起来的,错误是我犯的。我不是臭婊子,我是个不完美的人,不完美的妻子。昨夜事后,我并不后悔。但我决定于今晚,把发生的事情坦白地告诉你,求得你的谅解,从此忘却前情,一心一意和你过日子。这些都是真心话,信不信,也全由你。现在,没等到我告诉你,你已发现了,你把我的人格辱到了极点,我不求你原谅,我们离婚吧。”
一月后,徐琢和白芒离婚了。
一九九二年夏初,周嘉霖和几个在里昴的学者移民到了加拿大的魁北克省蒙特利尔市。那里是一个地大物博、人口稀少、发达国家的英法双语城市。他满怀信心,这对他从法国移民过去的人来说,语言、工作和生活上都会更方便更容易些。
网友:10月27日上午11:00 上传下一节 《移民加拿大》五十四 傻瓜,就一条命。谢谢!
注:有老花眼者或家中或朋友有老花眼者请读 博文:真有效!老花眼防治汤。
她倒是诚实直爽.比暗渡陈仓者易接受.
东西.单纯圣洁的爱往往没及时把握,或客观条件不许,或,,.空留叹息,心中饮恨.很多婚姻只为责任和义务维系着,还有无奈.真爱的源泉在枯竭.能干脆的干脆了,常常是无法干脆,还得在一起.
婚姻意味着责任和义务,既然不爱何苦再一起?干脆一点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