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同志在八届七中全会(上海会议)上的讲话摘录 1959年4月5日上午 ……一个人没有人恨,是不堪设想的。我这个人是许多人恨的,特别是彭德怀同志,他是恨死了我的。是不是这样呢?不恨死了,也有若干恨。因为我跟他闹别扭闹得相当多。会理会议、延安会议,中央苏区江口会议,我们俩个人斗。但是我们俩个人我看是好的,有什么不好呢?都是革命党。我是寸步不让,你一炮来,我一炮去。我跟彭德怀同志的政策是这样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不仅跟彭德怀同志一个人的问题,跟其他同志也是这样。……
现在搞成一种形势,不大批评我的缺点。你用旁敲侧击的办法来批评也可以嘛。我送了《明史》的《海瑞传》给彭德怀同志看了。你看海瑞那么尖锐,他写给皇帝的那封信,那是很不客气,非常不客气,皇帝看了这封信丢到地下,然后又拣起来看一看,又丢到地下,然后又捡起来,想一想觉得这个人还是个好人,但是终归把他捉到班房里头,恨透了,准备把他杀掉。……我们的同志哪有海瑞那样的勇敢,海瑞比包文正不知要高明多少。我把这个《明史》给彭德怀同志看,同时我也劝你(指周恩来)看,你看了没有?(周恩来:看了。) 我讲我跟一些同志的冲突,冲突过后我也过去了,我也不记仇,绝不报复。我们这些老同志没有打过架的相当少,不打不成相识。你打过来,我打过去。我跟恩来打过架没有?跟彭德怀打过架没有?跟朱德打过架没有?跟你(指刘少奇)也打过架,就是合作化问题。跟陈云我们打过架。跟林彪也打架,我们在闽西一路合作得很好,遵义会议以后我跟你们两位(一个林、一个彭)都分裂了,搞了一个会理会议整你们。…… 刘伯承同志我们两个不是斗得厉害?我还写了书,战略问题,那就是批评你的,你也没有答复。后来你在军事学院大概是想答复一下,没有尖锐地提出那些问题来批评,因为我那篇《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是不能驳的,是驳不了的。那个里头批评了刘伯承,批评了任弼时,没有指名字。任弼时封我一个“狭隘经验论”;刘伯承封我一个“怕打烂坛坛罐罐”,军事上不行。……至于跟粟裕同志,肖克同志,还有陈伯钧、还有郭化若同志我们几个是历来斗的,他们是我的反对派,但是你们是反对派,你们的官还可以做,我不报复。去年报复一次,不是我的报复。去年报复是开军委扩大会议,四五百人,是你们犯了错误,把你们这一批评,我就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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