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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恒松松地抱着郝新晴,声音带着几丝激烈运动过后的疲惫,懒懒地说:“你知道的,我妈不是我爸第一个老婆,也不是最后一个。我外婆不同意她跟我爸结婚,其实我奶奶也不喜欢她。觉得她家里穷,文化又不是多高,总之就是从根本上配不上我爸家里的钱。后来他们离婚了,我妈虽然不缺钱,但是日子不怎么好过。”
郝新晴睁开眼睛好奇地看他,问:“你突然告诉我这个干嘛?”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在家里没有那么受重视,”周子恒胡乱抓了抓她的头发,语气轻松地说:“当然,都是自己的孩子,我爸一直拉在他身边没有松手过。可惜,他不过是个凡人而已,这么多孩子里多少会有偏心会有喜好,是正常的。上次在大马你也看到了,我爸对哥哥的婚事非常上心,至于我么,他没有过什么特别指示。”
“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别不高兴,”郝新晴在他怀里蹭了蹭,慢慢地说:“莫姗姗告诉我,石处把她带回去了一次,还让她给他老婆奉茶什么的。我听王力说,这就算是承认了她在家里的位置,不会为难她了。”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果然,周子恒皱了眉头,露出不愉快的表情。
“我跟你说过不止一次了吧,让你别跟莫姗姗走这么近,你故意跟我作对么?”周子恒捏着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说:“我不觉得自己是有多高尚的品德,只不过,看过我亲妈这样的一段婚姻,我不太想要早结婚。如果哪一天我真的结婚了,我希望不要像我爸那样对待自己的老婆。”
“但凡有点良心的男人,多半都不是故意要劈腿的,”郝新晴撇嘴道:“但是外面诱惑这么多,而人性中有很多东西经不起诱惑。比如,王力就说过他不想结婚,天天回家看到床上躺着同一个女人,太可怕了。”
其实,王力还说过,男女之间最美妙的感觉就是若即若离。
婚姻是一道枷锁,把原本很美好的感觉变得沉重而无趣。
“人和人不一样,他觉得可怕的事情,我不觉得可怕,”周子恒不高兴地说:“这个问题没什么值得讨论的。”
说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以前是不是总爱偷一些会员卡之类的东西,然后混进那些场所里玩?比如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郝新晴点头,大方地承认:“是。”
“为什么?”
“好奇,”郝新晴说:“我一起非常好奇有钱人的生活究竟是一种什么模样。他们吃什么好吃的,玩什么好玩的,我都想去看看。”
“然后呢?”
“看多了吃多了,其实不过那么回事了,形式主义,过多的噱头,”郝新晴耸耸肩,道:“就味道而言,有些时候还不如一些有年头的小馆子和小摊子。就像我带你去吃过的那家水煮鱼,十几二十年的老店面了,做的菜里头能吃出感情的味道来。”
“所以啊,有人爱新鲜,有人重感情,”周子恒对她笑笑,说:“我很高兴你属于后者。”
“我两者都是,”郝新晴嘿嘿地笑:“而且又疯又野,胆子很大,你管不住我的。”
“所以呢,我准备了紧箍咒。”周子恒翻身翻到她身上压住她,然后伸手到床下摸他的裤子口袋,随后掏出来一个简单的小袋子在她眼前晃动几下。
郝新晴问:“这是什么?”
“一个朋友的老婆开的小生意,我前几天路过刚好看到,”周子恒趴着打开袋子,拿出一枚戒指来,说:“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折扣价,100块钱,银制品。”
郝新晴本能地说:“我从不戴首饰。”
“这个必须戴。”周子恒给她看戒指,竟然是孙悟空头上那个金箍的形状,一模一样的造型,非常非常的纤细。
“哟,这个太可爱了啊!”郝新晴忍不住脱口而出。
“手!”周子恒命令她,郝新晴举起左手,他对准中指套了进去,不松不紧刚刚好,接着说:“下次伸手要去偷人家东西的时候看到它,就好好想一下后果,再想想我,别再轻易给我惹祸了。”
“好,都听你的,”郝新晴举着手,欢喜地看着这枚小戒指,随口哄他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御弟哥哥。”
周子恒颇为满意地看着她,一只手扶着她的脑袋亲吻她,另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腰,再次把她拉向自己。
只是,他当时完全没有想到,才不过短短两天后,郝新晴就又惹祸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