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独行

我是一个孤独的流亡者,我以最质朴的笔记录我的一段过去,或许正如我的作品名一样,我将在孤独中死去。
正文

八、堕落(3)

(2008-06-26 17:33:51) 下一个

监狱是造就堕落的学校。死屋中发那些可怜的囚犯,也许不是天生的下流坯子,但是经过监狱这所职业罪犯培训学校的严格训练后,就再没人可以自称圣洁了。

我进看守所大约一个月后,西安市公安局看守所(一般称五处)从市区友谊西路搬迁到南郊三爻村。原看守所的监房从民国时期就开始使用,虽然也是戒备森严,但是房子毕竟已经破败老旧了。被列为建国以来十大最凶恶罪犯之一的魏振海,当年判处死刑后,就从五处老看守所成功越狱。出去后继续作案,再杀了十多人,一年多以后才被抓回。新的看守所占地数十亩,可以同时关押数千名囚犯。监房是全钢筋混泥土结构,据说可以抗击8级地震。除了监室本身比较坚固,防备也更加森严,据说安装了最新的红外线设施,别说越狱,恐怕关在里面的耗子想跑出去都很困难。新监室的面积比较大,采光也较好。新监室是按每个号子关押20人设计的,但通常关押的人数都在40人以上。搬到新监室后,基本上是将老看守所的两个号子合成一个号子关押。

搬到三爻村时,正是五月,天气已经有点燥热了。新号子的通风虽然较好,但由于是新建筑,所以显得格外潮湿和沉闷。

黄昏,晚霞燃烧得西天壮丽辉煌,我静静地躺在温柔的海滩上,和煦的海风吹拂着我,我的每一个毛孔都浸淫着舒畅和快活。我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隐隐约约、若有若无的美妙音乐,我站起来,寻声望去,只见一团粉红色的淡淡的薄雾笼罩着一座乳白色的圆形房子。我兴奋极了,渴望进入房子。一匹枣红色的俊马从海面踏过万丈碧波,飞奔到我面前,我跨上俊马,向那团粉红色的雾驰骋。我穿过圆形的门,进入一个圆形大厅,十几位美艳绝伦的女子翩翩起舞。一女子见我进入大厅,欢笑着扑向我……

朦胧中,我感觉有一双温暖的手在我的小腹、大腿根以及下阴处轻轻揉抚着。一股热血在小腹内奔流、翻滚,如电流一样冲上脑门,我的脸象火炉蒸烤一样发烫。我舒畅地扭动着身躯,那双轻抚的手紧握着我直挺挺的下体,来回抽送着。突然,体内奔腾不止的那股热血,如决堤之水奔泻而出,我的身体仿佛被轻轻托负着,感到畅快无比。我醒了,档里热乎乎的,原来又梦遗了。

身边传来“吭哧、吭哧”奇怪的喘息,搅得人很兴奋。寻声偷眼望去,我被一幅人兽大战图惊得呆在那里,妈呀!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日勾子吗?号长王志强正伏在假女人聂红红背上,吭哧、吭哧干那好事。假女人将屁股高高撅起,王志强象一条狗一样爬在他的背上,一只手搂着红红的腰,一只手握着红红的下体,一边前后抽送,一边替他手淫。他们像两条发情的狗一样扑腾着,突然,一股液体从红红的下体急速喷到床单上,王志强也不动了,很满足地伏在红红背上。我被眼前的一切刺激得浑身燥热无比,忍不住将手伸向早已等得不耐烦的下体,发泄般上下抽送。幸福的快感袭着我的全身,我快活地低哼了一声。我的低哼如一声炸雷,将仍然紧紧贴在一起的王聂二人吓得迅速分开了。但他们看到我上下翻滚的被子,明白了一切。王志强拍拍红红的屁股,示意他钻进我的被子。

脱得一丝不挂的红红象蛇一样滑进我的被窝,我觉得一阵恶心,却也有种强烈的欲望。我象害了伤寒似的浑身打颤,我紧咬着下唇,屏住气,但我的呼吸越来越粗,也越来越急促,体内的热血左冲右突,几乎撑破我的胸膛。我的下体迅速的抖动着,红红伏在我身上,一张滚烫的嘴裹着我铁棍似的下体,深情地吸吮着,他长长的舌热烈而多情。这个动作让我想起被捕前一晚的那个疯狂之夜,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紧紧搂抱着他压在我胸上的双腿,握住那根抵住我胸口的大鸡巴,用力地揉搓,任其在我身上蹭来蹭去。一股热热的,沾湿的液体喷射在我身上。 我体内的热血也急欲而出,我挺挺身,将下体直抵他的喉咙,一股热流如水箭似地射出,直涌他的心里。我累得汗涔涔的,只觉得疲乏而无力。

一旁的王志强叉开双腿,一边手淫,一边带着欣赏的表情观看我们丑恶的表演。我看了眼似笑非笑的他,羞愧随之而来,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他好象明白我的心思,移到我身边,示意红红替他口淫,他则为我舔舐大腿根和胸部的残液,最后他捧起我的头,将那张满是烟臭味的嘴压在了我的嘴上。他的舌头钻进我嘴里,想拥抱我的舌。但此时我已完全没有快感,三个男人凑在一起搞这样肮脏的事情,即使是最下游、无耻的A片导演,恐怕也拍不出类似的情节。我只想吐,我使劲将他推开,眼中流出了屈辱而羞愧的泪水。

不知是上帝有意考验我,还是存心让我堕落,第二天一上班,判决已下来半个多月的王志强被送到一监服刑了。作为号长王志强的头号分子,红红一直睡在他的旁边,如果按照号子里不成文的的规定,红红应该挪到头块板,但是他外表一副大姑娘的样子,如何镇得住一帮如狼似虎的流氓?此时的我已经以心狠手辣让一帮毛驴心生畏惧,因此管家顺理成章指定我成了号子的头块板,但我却不知道如何安排红红的铺位,按理说红红二块板的位置没有道理动。问题是让他睡在我的旁边,以他那副骚狐狸的样子,我能抵御住他的挑逗吗?不要给我讲什么身正邪不侵的大道理,问题是我已经逐步滑向堕落,对任何诱惑都没有免疫力了。但是不让他睡二块板,如果他恼羞成恕,将我们的事情抖出来,我的脸又往哪搁呢?罢、罢、罢,这是我无法逃避的劫难。站在水池旁边,我将一盆盆凉水浇在身上,欲将烦恼和耻辱一同洗掉。刚刚失去旧主的假女人红红,见我洗澡,也脱光了衣服凑了过来。

“哥,让我给你搓背吧!”他的一口娘娘腔,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听得让人背皮发麻,但同时也让人充满遐想。说实话,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知他是男人,有一种本能的抗拒,但是也有一点向往。对他的话我装作没听见,继续将凉水往身上浇。

“哟!翻脸无情啦!”他扭扭捏捏挤过来,十分夸张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还用细腻而多肉的屁股撞我。在他的柔情攻势下,我无言可说,只好让他的手在我背上摸来摸去。他的手很轻柔,好象害怕擦破我的皮肤。那一根很大的鸡巴有意无意地蹭着我的屁股,我的心如猫抓一样上下翻腾,说不清是什么滋味。那不争气的老二象一只汽球,不知不觉开始膨胀了。我赶紧用毛巾遮挡住下体,这一细微的动作被红红发现了,他从背后伸过手来替我手淫。天呢!这可是大白天呀!我吓得赶紧蹲下身,躲过他温柔的偷袭。

我害怕他再干出格的事,匆忙逃走了。我点燃一支烟,细细品味刚才的一切,除了害怕,也有几分莫名的兴奋。从这个时候起,我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都彻底堕落了,我没想到自己竟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当然,我当时只有23岁,正是欲火如焚的时候,对性的要求十分强烈,因此就饥不择食了。但是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自己堕落的借口,这毕竟不是正常的性爱,而是两足动物干的勾当啊!

“哥,来一支!”红红如热恋中的情侣一样偎着我坐下,我看看号子里的其他人,虽然没有人注意我们,但我仍象在大街上被人拔光衣服一样不自在。我掏出剩下的半盒烟,全部扔给了他。

“你真好!”他飞快地要我肩膀上轻咬了一口。

当天晚上,他再次赤条条地钻进我的被窝。他钻进来时,我还没有睡着。我装腔作势地推了他一把,但他毫无顾忌地抱住了我,我的鸡巴也无耻地勃了起来。事实上,从下午我就一直等着他,从来不祼身睡觉的我,此刻也脱得一丝不挂。红红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边轻轻抚摸我的全身,一边在我耳边絮絮而语。

“哥,你是个正派人,妹子不是存心拉你下水,但是我一见到英俊的男人就忍不住动心。真的,我已经不可救药了。”他握住我的下体很温柔地揉搓着,“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说吧!”我搂住他的脖子,让他的头枕在我的胳膊上,另一只手很不要脸地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他的皮肤光滑如玉,如处子似的。体内的欲火越烧越炽,恨不得立刻将他干掉。但我刚刚堕落,还剩下最后一点面皮没有撕破,我只得耐着性子,听他讲故事。

 

红红有三个姐姐,都很宠爱他,整天将他当女孩子打扮得花花绿绿的。慢慢地他也自认为自己是女孩子,直到上学后,仍爱穿花衣服,梳小辫,老师和同学也不知道他是男孩子。八岁那年,他放学后在家门前玩耍,一个中年男人亲热地凑到跟前。

“小妞,一个人玩哪?来,叔叔请你吃糖。”男人递过来一把红红绿绿的水果糖,这对红红的诱惑力很大。

“小妞,叔叔肚子不舒服,这附近有厕所吗?”

“你跟我来!”吃了男人糖果的红红很殷勤,将男人带到一个僻静的厕所。男人见附近无人,将红红拉进厕所。红红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却也不怎么害怕,还笔嘻嘻地不当回事。

一进厕所,男人迫不及待扯下红红的裤子,却发现到手的猎物是个假女孩。但他并不怎么失望,一边掏出他那硬梆梆的大屌,一边“嘿嘿”干笑:“小子更好,老子就爱走旱路。”

红红乍见男人的大屌,有点害怕了,转身想跑,被男人一把抓住,将鸡巴顶住他的小屁股就朝屁眼里硬戳。

“流”男人用手捂住了红红的嘴。红红觉得屁眼里好象插了根烧红的铁棍,整个屁股快被撕成两瓣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遍全身。他的嘴被捂住喊不出来,徒劳地挣扎着,但他越挣扎,男人越兴奋。

“快活!快活!小子,扭快点。”男人象拉风箱,扑哧、扑哧地在他背后煽着。突然,红红感到有股热液从男人的鸡巴地射出,一直灌进他的小肚子里。男人象泄了气的皮球,终于将他放开了。红红瘫软在地上,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小子,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我就掐死你。”男人提起裤子,恶狠狠地警告。

红红记不清是怎样回家的,他虽然不太懂事,但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因此不敢告诉妈妈和姐姐们。不过,从此后就夜夜恶梦,总梦见一个男人到处追他,抓住他的两腿,将他撕成两片。小小年纪的他被折磨得吃不香、睡不好,他感到自己快疯了。一次,邻居上高中的大哥哥带他去洗澡,在小小的洗澡间里,他终于忍不住将那件事对大哥哥讲了。

“是吗?他是咋搞的?”大哥哥好奇地问。

红红如此这般将事情的经过讲给大哥哥听,讲着讲着,他发现大哥哥的那玩意儿直挺挺地翘了起来,同时直愣愣地看着他,眼里快喷出火了。

“哥,你咋啦?”红红好奇地摸了一下那个硬梆梆的玩意儿,大哥哥一把抱住他,气喘嘘嘘地说:“好弟弟,哥受不了了,给哥摸摸。”

“咋摸呀?”红红虽然被人强暴过,但毕竟只有八发,对这方面的事情还不懂。

“就这样!”大哥哥让红红握住他的那个东西上下抽送。红红觉得很好玩,双手握住大哥哥的鸡巴上下套弄,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大哥哥兴奋得哼哼唧唧的。过一会儿,他又让红红替他口淫,红红也没有拒绝,他怎么说就怎么做。红红象吃香蕉一样含住他的鸡巴,吮吸、舔舐。突然,大哥哥挺身将他粗壮的家伙插进红红的喉咙,红红只感到一阵窒息,气都上不来了,一股热液灌了进去。

同那个男人一样,那股水一放,大哥哥累得瘫在澡池里。

“弟弟,这事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大哥哥一边替红红擦拭身体,一边千叮万嘱。

“不会的,我觉得很好玩。”红红真的觉得很好玩,这一次他没有一点痛苦,只有一种说不清的兴奋。他潜伏的同性恋癖好,就是由这位大哥哥唤起的。这件事以后,大哥哥每次洗澡都来叫他。他替大哥哥口淫,也让大哥哥抚摸他,吮吸他的小鸡鸡。后来,大哥哥要与他干上次那个男人干的同样的事,他也同意了。虽然仍然有点痛,但大哥哥的动作比那个男人轻柔多了,因此并不感到太痛苦。

红红同这位邻居哥哥厮混了将近六年,用作出指示话说,他是被这位大哥哥“肏大的”。同这位邻居哥哥在一起,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个男孩子,甚至准备同这位哥哥生活一辈子。后来,大哥哥在父母的压力下,结婚了,断绝了同红红的来往。失去大哥哥后,红红一度痛苦得活不下去了。不过,14岁的他已经学会卖弄风情。从此,他踏进了社会,男扮女装,靠色相去骗那些贪腥逐臭的男人。要是膀的是一般只贪恋女色的男人,在纠缠时就得把握好分寸,既要点燃对方的欲火,将东西骗到手,又不能忘乎所以,让对方突破最后的防线,露了马脚。如果碰到的是爱走旱路的货色,就不用遮遮掩掩了,大家两情想悦,图个一时快活。混迹社会五、六年,竟从未失风。同他一起厮混的几个棒(当年西安人对鸡的称呼),除了一两个知心姐妹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他是男人。

1988年,19岁的红红经人介绍,进入“春蕾艺术团”伴舞。红红扮相靓丽,假乳一带,乳丰腰细臀圆,迷颠倒不少男人,很快就成了这家草台班子的台柱子。当年夏天,这家艺术团到湖南演出,当地一位大款被红红迷住了,频频给红红送花,请他吃饭。红红也想趁机骗他几个钱花花,于是施展浑身解数,将大款逗得神魂颠倒。一次酒足饭饱后,大款搂着红红求欢。红红见这一次再也无法以脱身,只得实言相告:“王老板,我骗了你,我是个男人!”

“男人?”喝得醉薰薰的大款以为他开玩笑。

“不信你摸摸!”大款撩起红红的裙子,将手伸进档里一摸,果然有根软里巴几的大鸡巴。他抓住红红的鸡巴轻轻摩挲着:“男人更好,哥走前门,也走后门。”红红早已知趣地倒进大款怀里,扯下他的裤子,为他吮吸下身那个跃跃欲试的巨大家伙。

这个大款不仅男女通吃,而且还是个身兼1号和0号的怪物,饶是红红见多识广,也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货色。他不仅搞红红,也让红红搞他。红红八岁失身,被人肏了十几年,早已习惯扮演被动角色,乍让他肏人,一时还进不了角色。十几年来,他男人的机能已退化,虽然在强烈刺激下还能勃起来,但不能持续很长时间,因此每次好不容易勃起了,但是一挨大款,马上就跑马了。大款对此很不满意,时间一长也就失去了对红红的热情。后来,大款带回来一个非洲黑人,自己挨完了,还让红红侍候黑人。自由自在惯了的红红不喜欢让人象金丝雀一样养起来,偷了大款一笔钱后,他溜回了西安。

1990年春节前夕,他骗了一位台商一大笔钱。几天后。碑林分局将他抓获。分局的条子也不知道他是个男人,居然将他关进了女号。一周以后,粗心的条子们才发现将他的性别搞错了,重打一顿后,将他扔进了狼窝里。为了保护自己,他向红头献媚,当晚就让号长拜倒在石榴裙下。

“没办法,在这样的环境里,我要吃要喝,只能让人肏。反正,我也不在乎。”停了会,他又说,“不过,我对你是可是真心的啊!”

我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但是仍然故作深情地搂抱着他,好象被他的话感动了。其实,这里面哪有真情可言,如果有女人,我哪里会恶心到搂着一个男人寻欢?对他来说也一样,如果我不是号子里说一不二的头块板,他又岂会甘心情愿委身于我?这里面所谓的感情,不过是情欲和生存的双重需要罢了。想到这里,我搬过他的身体,将下面那根早已硬起来的棍子在他细嫩浑圆的屁股上摩蹭着。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以前的性经验也完全没有用,他用手引导着我,我感到有个深不可测的洞,将我的下体吸了进去。我学着前一晚上偷看到的画面,使劲往前顶,他则配合着我一个劲地往后面撅屁股。我们的力量往同一个点汇聚,这让我想起“文革”时一句十分游行的话:“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有了这次实质性的皮肉大战,我彻底堕落了。以后,只要有机会,我们就缠绵一起。红红特别喜欢替我口淫,我也喜欢这样。既可舒舒服服躺在那里,也能享受到性的快感。有时心血来潮,我们采取69式,互相为对方服务。在这种极不正常的关系中,我们一起相处了半年多,直到90年底,红红判刑送走后,我们才最后分开。分别时,两个虚鸾假凤的人居然有点依依不舍。

(实在不知道该不该把这节发上来,说实话,写得实在太那个了。但是真实的情况就是如此残酷,一开始我就承诺让大家了解真实的过程,在犹豫再三,还是发上来,是好是坏,让读者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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