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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家都是过客《四十》让生命顽强

(2010-06-10 13:24:38) 下一个
 我们大家都是过客《四十》让生命顽强

 

人类到底需不需要有信仰,恐怕绝大多数国度的民族认为人类需要信仰,不管是信马列,信上帝,还是信星星,信月亮,信太阳,至少要信一个。这是为什么呢?人类在进化的历史长河里,时常会碰到两个极值,绝对疯狂的时候和绝对悲观失望的时候,个人和群体无能为力的时候到了,这时需要信仰打压疯狂,需要信仰托住悲观失望。其它时段,随意吧,只坏事,不死人,是不是生命由此变得顽强了。

 

当共和国第一伟人号召全党学点外语读点马列原著的时候,我开始自学英语,没有觉得没有用,几乎在稍后一点的时候,跟着空工的数学大师学了半年高等数学概念,也没有觉得没有用。本来数学是人类思维的结晶,是可以用语言描绘的,可是让数学家们变成了一个个符号,这些符号像一块块无形的砖垒成的高墙,把人民大众挡在墙的一边,另一边数学家们仍在高谈阔论。你看,几十年后我用极值理论稍微思考一下像一团乱麻谁也说不清的信仰问题,只用了几十个字竟梳理得明明白白,被同学称作经典解释。

 

人在极度疯狂的时候,这种情况下可以说亲朋好友同事领导用人的语言已无法控制,这时实在需要上帝语言上帝之手出现,劝说打压,避免乐极生悲。这方面的事件最常见的是交通飞行事故。给首长开车了不得啊,若干年前内蒙古自治区主席布赫死于与火车相撞。现在分析事故缘由,那时日本三菱大吉普刚刚引进到中国,内蒙的公路与铁轨交叉,火车不多,汽车也不多,属于自然观察管理,估计司机经验丰富,又是好车,加油,我们冲在火车前面。我想这一撞,布赫得死在百米之外。大约三十多年前,空司管理局高局长的独生子死于解放牌汽车与火车赛跑,百米外还能找到人体碎片。

 

给总统开飞机就更了不得了。看看现在的国内回忆文章,不论是开飞机的,开火车的,还是开汽车的,只要中国伟人坐过一次,那是一生得荣耀。如果能进专机组专车组,就更了不得了,这时候谁能管得了,前段时间失事的波兰机长很明显是老子天下第一,这次在总统面前他要飞出一个绝活,尽管地面航管已连续十二次发出安全警告,能见度太差不宜降落。这时多么需要一个温柔的声音出现在机长耳侧:亲爱的孩子,我们都知道你是英雄特级飞行员,你高超的飞行技术无人能比,但这次飞行能见度实在太差,除了总统外还坐满了几乎全部波兰精英,孩子,换一个机场着陆吧,那里仍然有鲜花等着你。

 

人类在绝望的时候,需要信仰在底下托住,不再绝望。《圣经》有一段美妙的诗篇,让绝望中的民族反复吟唱: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他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杆,都安慰我。世界上不知有多少民族群体军队因有了这首诗不再绝望奇迹般地生存下来。近代中国长征路上的红军把毛泽东看成了神,一致认为是毛泽东带领他们走出死亡的幽谷,走上抗日的义路,尽管当时毛是不是总书记和军委主席到现在还有争论。仔细看看《吴法宪回忆录》,吴法宪最后认定的仍然是毛泽东。林彪事件以后,毛派机要秘书反复清理林彪的物品和文件,实在是想找出不利于自己的只言片语。是不是由此可以理解为什么周恩来直到去世也不说毛一个“不”字了。

 

个人在更多的情况下遇到的不是绝望,而是孤独,说话没人听,行为没人理解,好像独立在世界里,浪迹在海边沙滩上。人生一步一个脚印,有时深一脚,有时浅一脚,有时正一脚,有时歪一脚,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经常回头看看。孤独的人回头看的时候,常感到万分苍凉,也许会感叹,上帝啊,你常说与我同在,怎么只看到一对脚印,你的脚印在哪里。上帝说话了,亲爱的孩子,继续赶路吧,那对脚印是我的,我一直在背着你。美国人不仇富不笑贫,也许奥妙在这里,富是上帝的恩惠,穷也由上帝背着,自己好好走路过日子。前几天,一个开特种大奔的男子进来,右手显然是运动伤,问我有没有最便宜的啤酒和最便宜的伏特加,然后问我生意怎样。他出门后我才发现那辆大奔,要不然怎么说也得加价百分之五十,穷人和富人到底还是不一样。

 

通常认为,美国各民族的教会有两大功能,一是属灵功能,二是社会功能。多年来,我对教会的属灵功能一直没有太多的灵感,主要感觉是看问题解释信仰概念化绝对化,原本很温和的事最后解释得很僵硬。不要说我这个平头百姓就是近乎于“神”的毛泽东对“绝对”也是非常反感。他的爱将杨成武应该是好意,说了大树特殊“绝对权威”,对不起,罢官;林彪的“顶峰论”最后成了两人决战的理论基础。值得我大笔赞扬的是美国教会的社会功能,至今仍起着不可估量的稳定社会的作用,任何孤独的人走进教会都可得到大爱,那里有团契爱宴姐妹聚会兄弟聚会择友聚会老年聚会,还有小朋友聚会,想唱歌的还有合唱团。

 

陶铸写过《松树的风格》,他笔下的松树是一种生命的顽强;《圣经》中描写过飞鸟,说天上的飞鸟不种也不收,由天父供养它。这两种描写都有顽强的特征但又实在让人觉得僵硬死板没有显示出生命还有一种温柔的美,要么太革命只会顶风冒雪,要么太懒惰,不会自我养护。我觉得生命是一朵花,花开就是让人欣赏的。在家是一朵花,父母欣赏,兄弟姐妹欣赏,丈夫妻子欣赏,自己的儿女也欣赏。在公司工作单位也是一朵花,只因为有了你,今天心情特别好,女秘书忘记了是在给老板做秘书,时不时给你几句特别关照,老板下了班不愿走总想拉上你再扯几句。

 

一朵好花不可孤芳自赏,要千方百计上去抓人家的眼球,百花园中的百花就是这样争奇斗艳的。在纽黑文我常去的那个教会,好几次被台湾查经班主持人堵在门外,老潘,对不起,这里是英语查经;也不知有好多次我发言被阻止,老潘,看一看,这里坐的都是博士后;有位博士小伙子更耐不住性子,老潘,你读过几遍《圣经》;还有一位小伙子从瑞士来美国,老潘,读过德文《圣经》没有。那里的女秘书见了我喜欢跑,更谈不上关照了,搞得我自己不好意思,我最明白那几年胃不好吃大蒜太多,不吃又没办法。生命遇到这种情况千万别在意,也万万不可不好意思,那个教会我一去就去十年。在我的心目中,教会就是一座百花园,走出人生低谷的疗养院,只不过别人的生命之花开得早些大些鲜艳些。

 

百花园是另外一类生命园,这里没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相同的雨露,按规则生长,也许人类期望的就是这样,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回顾我这一生,好像没有富过也没有贫穷过,想富有些日子,怕穷也有些日子,更多的是享受阳光雨露滋润,仰卧在百花丛中。我回答那位开大奔受运动伤男子的生意问话特别有趣,大意是我开酒庄一段时间以后发现生意稳定,不起眼但日有进账,是我多年盼望的,从此我一颗乱跳的心终于平静下来。我不会像许多人那样,吃在嘴里,看在桌上,盯住灶台,念念不忘远处的库房,一生幸苦,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碰上英年早逝或者轻生绝望,那时真需要上帝来救死扶伤了。

 

我的小酒庄进出都是故事,仔细观察,一根烟也能写出亮点。大陆的朋友可能做梦也想不到,小酒庄有时卖烟会一根根卖,而且穷人和富人都来一根根买,尽管这样做违法,看到渴望的眼神,一句句央求的话语,还是卖了。一位美国女律师,今年六十三岁,两年来经常到了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开着她的白色保时捷到小酒庄买一根烟,开始我卖给她最便宜的,收费五十美分,后来她想抽万宝路一类好烟,我们商量好一美元一根。她的抽烟动作吓人,恨不得一口要嘬掉半根烟,再往后我了解到她做股票,闭市后抽一根烟来释放绷得过紧的神经。

 

看到这种女人我不仅想平起平坐而且想高出一头,买完烟后借着她嘬烟的机会总想找一些话题,我不断地向她介绍我的孩子成长和个人生涯这几年一直平稳地按正常轨迹发展,因为她的神经太紧张,估计这些话没有听懂,不过我听懂了她的话,她在用一百万美元做风险极大的指数期货。人类是有通病的,本来一个行业做得好好的,敢于向另外一个行业风险发展,很多人到了安度晚年的时候,突然拿到一生梦寐以求的大笔退休金,不知又从哪里涌出一股继续革命的热情。这几年美国经济下滑,各公司机构鼓励员工提前退休,条件是一次性给出大笔退休金,全美国不知有多少退休老人不约而同进入股市,我想这位女律师应该是总军代表。

 

美国股市以特有博大的海量欢迎这批退休新股民,当全部资金打入指定账号后,开始了慢悠悠上涨。一首儿歌唱得好啊,一网不捞鱼,二网不捞鱼,一位阿拉伯籍耶鲁退休实验师不止一次对我说,新职业真好,在家里看着电视上网就可挣钱。三网都睁大眼睛要捞到一条大尾巴,尾巴,鱼!不久前某日美国股市突然狂跌一千点,投资家们全部跌破眼镜。后来传出消息,有人说是一位操盘手错下了一只几十亿美元大单,还有人说是各大投资机构启动了应急避险按钮。女律师出现了,还是来买一根烟,不同的是这次主动说话了,说股票不做了,继续做律师,而且要做移民法律师,我明白一说移民就是对着我来的。我问,那一百万是否还剩一点,她说,没有了,我知道美国富人做股票一般是本金加贷款,所以一旦输了还要欠债。这时我已经感觉到那次大跌美国股市再次尸横遍野,我欣赏的是美国人的开朗,女律师又甩了我一句,金钱难买幸福。

 

我一直很神气,像《圣经》所说心中福杯满溢,过去生病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我的小酒庄后街有个精品食品店,商品价格要比一般超市高出许多,我只要一有时间喜欢到那里买上一小杯咖啡或酸奶然后坐在店前的咖啡椅上观察来往客人。一天我看到女律师的男朋友在那里独自坐着,这位男朋友是位年纪更大一些的老律师,保养很好,干瘦干瘦的,他从来没有对我笑过。我一看机会来了,飞快跑进店里,从货架上取出一小瓶200毫升最贵的意大利葡萄醋,再要一小杯现制咖啡,付款时同小姐开起了玩笑,这一小瓶醋怎么这么贵啊,标价是36.99美元,是不是搞错了。

 

美国富人都知道这种极贵的葡萄醋,瓶子怪怪的,倒出来的醋稠得像奶油。我在不远的地方坐下,把醋瓶放在他明显能够看到的咖啡桌上,男朋友还是没有同我打招呼。认识的客人不断同我示意,说气色不错,我会先指指那个瓶子,然后说都是因为有了它。暗地里我仍用余光观察这位男朋友,几分钟后只听到他一声长叹,又听到运动型重重起身的声音,头也不回地走了。

 

现在我经常可以看到那位女律师,上午跑步,下午骑自行车。好像澳洲也有同样的事,最近我的同学中卫多了一位网球伙伴,原因很简单,那位英国大亨股市赔了九百万,有时间打球了,多年的糖尿病也好了。

                                            06/09/2010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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