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n in Rome do what the Romans do. But when you are in Rome in August, do what the tourists do. 当我们走出旅店,在街上漫无目的牵着手溜达的时候,Claude只是随口问我“去哪儿”。我脱口而出这句话,瞬间觉得自己好聪明好幽默。
八月的罗马被旅游者占领了(想来很多罗马人去了Amalfi Coast,在那里讲意大利语的占大多数)。走在路上,任何时候,任何角落,都可以看到一边看地图一边找路牌的人。还突然耳边飘过一句东北话“咋整的啊,看地图啊!”
所以像所有的旅游者一样,我们去逛了Trevi Fountain,Spanish Steps,The Fountain of Four Rivers, the Ruin… … 晚餐在Pantheon附近吃。前后左右都是讲英文的。
The Ruin
Spanish steps
Fountain of Four Rivers
Vatican in Dask
Trevi Fountain
也去路边的小店买gelato。走在街上,边走边吃。店里的男店员有Jersey Shore 里的Situation一样的神情。装完了冰激淋,笑眯眯地看着我。突然手一松。只有冰激淋筒尖儿还捏在他的手里。有冰激淋的一端瞬间画了一个半圆,头朝下。我像个小女生那样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很快意识到只不过是他玩儿惯了的把戏—可能是gelato货真价实,很稠,没有掉出来。 他对我的表情变化很满意,嬉皮笑脸地说了些什么。Claude只是在旁边呵呵的笑,也不翻译。我接过gelato,和Claude离开。Situation还在喋喋不休。走出门口的时候听他说了一句英文—“oh you broke my heart”。哈?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 …
第二天就是分别的日子。两个半月的分离,十一天的相聚,然后又分离。
Claude 回纽约,我回北京。正如他来时的航班比我早六个小时,他离开的航班比我也早六个小时。看着我酝酿着要哭,他说我可以去找一个能讲英文的意大利帅哥flirt以消磨时间。我说,那我可不可以在北京也找一个中国帅哥flirt直到再见到他。他说可以,“just don’t get knocked up”。经他这一闹,我笑过之后又酝酿了一下,真的哭不出来了。只好放他走。他走了几步,转身,潇洒地挥挥手,再转身。我站在原地没动,没有挥手。嘴角的笑意还未完全抹去,嗓子里的硬块突然成形,只用了万分之一秒。
我想起曾经有人吻瘫了Newark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