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疏于茶馆，今日无意中看到小宝的歌功颂德文章。几日不见，伪爵爷的马屁功夫如坐了神五般上窜，让人眼眶都揉烂。小宝久在江湖，当知世上无永恒的敌人，更无永恒的朋友。今日擦枪走火，误伤皮肉，可别恨人心难测啊。

未予来万维较晚，初见潘狼大名，始于其伯克利往事一文。窃以为潘狼携擦边球绝艺，大概开了万维抑或茶馆玩弄噱头之先河。此后潘狼雄心大起，逐日张扬。不久一不知名网客戏言，潘狼直如一只刚下过蛋的老母鸡，“嘎嘎嘎，嘎嘎嘎，我已下过蛋了，你也下了吗？” 不由人不绝倒。

浮名来得太快太容易，于潘狼不见得是好事。后伯克利时代的潘狼，惜如江郎才尽，落英凋零，从此走上以消灭名媛为己任的革命道路。唯昔时容光，难以忘怀，终不忍辍笔。於是有午夜香车发出，呕心沥血，当得起滥竽充数四字。星光黯淡之际，却又毕其功于一役，繁忙奔走，四处哀歌，终於文库中觅得方寸之地颐养天年，实潘狼之幸事乎？

万维之个人专集，在我看来隐约相当于奥斯卡之终身成就奖。君不见功成名就之后，诸位名人墨客即鲜见芳踪了么。如此以来。潘狼的收山，实在为时过早，陋室尚有碍观瞻。高悬正堂之上的明镜，赫然正是一篇班门弄斧狗草混貂之倦鸟投林，我都替潘狼抱屈。潘狼令我等汗颜之外，还欲笑茶馆后辈出生太晚么？

老汉此人神鬼莫测。他以天下第一狼扇自居，自有其深意。小宝放着潘狼千种光华不表，独夸其文采，见地差了何止两三个境界。要说志大疏狂，首推冬菜；博闻强记，跛兄当不作第二人想；而文章锦绣，无人可及梦子大侠。哪里又有潘狼的座次？不才如未予，也要当仁不让了。

小宝一不留神，狼屁拍在了狼腿上。亏我当初把你忝为茶馆第一名士，如今要自罚面壁三日了。

啧啧复啧啧。

未予

2004-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