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名思义,家庭妇女是指不外出工作,专门在家操持家务,抚养子女,照顾丈夫的已婚妇女,新名词叫专职主妇。不过,无论称呼如何,其内涵大同小异。
我对家庭妇女,或称职业主妇没有偏见,当不当专职主妇,那纯粹是个人私事:过去,是人们不得已的选择—找不到工作,如今,是两厢情愿的事情---丈夫养得起,妻子甘心在家。不过,过去的社会舆论和人们的观念,可远没有现在这样宽松。那时,当家庭妇女的人并不轻松。
首先,甘当家庭妇女的人就不多。刚解放,不知何原因,老爸单位曾鼓励那些已婚妇女退职回家做专职主妇,作为安抚,还发育儿费。对此,老妈坚决不响应。 后来,证明她这一抗拒英明万分---她那些退职回家的姐们同事们,后来不是到了退休年龄没有地方领退休金,就是被丈夫甩了后生活无着落。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老妈从小对我的谆谆教导就是,女人一定要工作,要能养活自己,靠谁也不如靠自己。
多年的社会环境,对当家庭妇女的人也不是很有利。50年代末,曾死拽活扯地将大量的家庭妇女推上社会;文革时,家庭妇女即使不工作,也会被街道组织起来刷大字报。我小的时候, 同学父母几乎都是双职工,个别的同学,母亲是家庭妇女,他们也很不愿意当人提起。
改革开放使一批人先富起来,很多大款的妻子,率先回家当起专职主妇来。好景不长,随着大款丈夫在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的红旗们地位不保,专职主妇当的提心吊胆。以至于有些人,享受着大款丈夫给予的优厚物质待遇的同时,还要保持着自己的鸡肋工作。
认识一个人,她丈夫是最早下海的那批人,利用关系发起来,具体有多富,她不说,我们也不问。不过,在我们还从平价超市中计算着买东西时,她全身的着装就是从燕莎买来的,她还定期美容,到会员制的俱乐部游泳减肥。那时,中央电视台还没有多少人开私家车,她丈夫就自己开了辆林肯,为了避闲,给她买了辆小型的外国车。要说,她完全有条件回家作专职主妇。但她宁愿每天开车上班,拿着区区的几百元工资---也就刚够她剪2次新潮头的,也不愿回家做专职主妇。
现在,社会大环境宽容多了,大多数人的经济条件也改善了许多,丈夫的收入能够撑着家庭的房顶和餐桌,许多职业妇女也乐得放弃工作,回家做专职主妇,享受天伦之乐。
目前,虽然当家庭妇女的人多了, 但能像化自己的钱一样,理直气壮地从丈夫的钱包中拿钱的人不一定很多。多年前,到一个老外家过圣诞节。那人的妻子不工作,日常开销要向丈夫要。一天早上,我亲眼看见妻子向丈夫要当天买菜的钱。人家自己还没觉得怎样,我倒觉得脸上戚戚的有点挂不住。更不用说,那些理直气壮地花丈夫的钱的同时,还能挺起胸膛,牛皮轰轰地做家庭妇女或者专职主妇的人。不过,我有幸见过----确切地说听到过,一个真牛的家庭妇女。
一天,看见家门口人行道上有一条陌生的小狮子狗冲我摇尾巴, 怕它被路上的车撞了,问这是谁家的。丈夫指着前面说,是他的。我这才发现,不远的邻家台阶上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冲我友好地笑着,我打了一下招呼便离开了。回家后问丈夫,那人是哪里来的。听丈夫讲起来,真像是一个荒诞的闹剧。
那人是邻居的朋友,被老婆赶出来,没地方去,带着他的狗和简陋的行囊,暂时栖身在这里。他妻子不工作,地道的家庭妇女,腿还有毛病,听起来好像还挺严重。两口子打架的明面原因是,一天他妻子跌倒在地,自己爬不起来,让他扶一把,他正有气,说我不管,你自己找人扶吧。她一气之下,爬着打电话找人,不过找的是警察。警车来了,他犯的是虐待配偶罪,一个月后法庭上见,同时,警察还命令他3个月内禁止靠近妻子—也就是扫地出门,不能回家。
不过,听丈夫讲,他们打架的暗里的原因是,老婆尽管没收入,但对家里的开支有知情权。他违反规定,瞒着老婆大人新买了辆吉普车,不小心让老婆发现了。他已经有2辆汽车,一辆摩托车了。一个月后,他上法庭回来,原来以为他会搬回家去住,结果看他还在这里晃悠。问起来,他讲,在法庭上,法官问他老婆,让不让他回家住。他老婆克奔都不打的讲,我还没想好让不让他回来呢。没多久,到了感恩节----那是仅次于圣诞的第二大家庭聚会节日。我几天没看见他,心想这回他该是回家过节去了吧。一问不是,他倒是回去过节了,不过不是在他自己家:他老婆到她姐姐家过节,他没地方去,只好到外地的他哥哥家过节。看来,这场架打得还有日子看呢。
有天和邻居闲谈,我说,他干吗不离婚,他老婆对他那末不好。 邻居讲,他不敢离。因为他老婆没工作,离婚后,他要负赡养费,家里的财产要平分,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孩子的抚养费, 几项算下来,他就剩不下什麽了。要说,他是要人样有人样----长得一表人才,比电影上的007 还英俊,体型健壮, 高高大大的身材,1。85的个头,要钱有钱----他在一家大公司工作,尽管不多,收入可以,要房有房----有自己的住房,不知道为何还守在有残疾的老婆身边,听说还没有外遇。
不过要说,他老婆也真是牛得很,全没有当家庭妇女的畏惧心理。家庭开销,大到房款车款,小到油钱菜钱脂粉钱,全靠丈夫挣,她不仅不能履行专职主妇的职责-----打扫家里卫生,每日的烹调重任了,连自己日常生活不能自理----倒地不能自己爬起来,就这样还牛皮得很,敢将丈夫赶出家门, 丈夫能不能回来,全凭自己一句话,而且也不害怕丈夫甩了自己。
细想起来,这个家庭妇女真牛,倒不是靠她个人的胆量,而靠的是社会舆论和法律体制的保护。同传统的家庭妇女观念不同,在这里,专职主妇真是一个职业。婆婆生前就曾说过,在家带孩子是一项全职工作,听那口气,不亚于谈论一项正式的白领工作。从这种意义上看,丈夫的工资里也有妻子的一份,由此,作为家庭妇女的妻子花起丈夫的钱来也就理直气壮。
从法律上看,婚姻法也保护女方利益。一旦离婚,如果女方没工作,或者收入少,男人还要养着前妻,养着孩子。结果,离婚的男人变成一个没有家庭,还要负担家庭开销的名以上的家庭主夫。男人一算,更划不来。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男人不会离婚,也不会养二奶。因为,一旦过失离婚,在判离财产时,男人就更亏大发了。所以,许多男人有婚姻恐惧症, 不想清楚是不会贸然结婚的。
不过,也有很多时候,一时糊涂,离异丧偶的老男人,被年轻女人套进婚姻的圈套里。女人以年轻及美貌作资本,常能轻而易举地将老男人糊弄的神魂颠倒。多年前,美国一80多岁的石油巨富娶了一个20多岁封面女郎—妮可,婚后,老男人就是空有其名的丈夫了。妮可将老男人丈夫丢在一边,公然带着自己的情夫在老男人的别墅中寻欢作乐。没多久,名义老丈夫一命呜呼。老男人生前留了一手,在遗嘱中,只给了她很少的一点遗产。她为此还将其继子告上法庭,争夺财产。孀居后的她不甘寂寞,在电视上开了自己的专栏节目,谈的什麽不得而知,因为我很少看,不喜欢她那一脸的怪异,一身的赘肉和猥琐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