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告诉我,那个猿妈妈后来做了很多疯狂的事,很吓人的。对猿来说,算是一个悲剧。可是我后来听说中国大陆也有这样的故事。人和动物之间的,还有人与人之间的,一幕一幕的悲喜剧。
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故事发生到了我自己头上。我成了那个猿孩。只不过版本不完全相同,是个喜剧,猿宝宝找到了,故事还继续在猿的世界里展开着。
一个聪明美丽的女孩儿,突然从茶馆消失得干干净净。人们想念她,一直念叨她。可就在这个时候,我懵懵懂懂地闯进了茶馆。我和粘儿姐姐在时间上的overlapping几乎天衣无缝。同时一样的爱玩,一样的爱吃,一样的能吃,一样的身高,一样的在读书。我也会点中文,会点英语,会点广东话。只是粘儿的中文已经在茶馆“酒精烤烟”了很久,英文利落,粤语地道。而我连郎金话都不大会说。
我否认了不知多少次,有人相信,但还有一些死硬分子就是不信。比如小易,小唯等。不光茶馆,窝棚我也有同样的待遇。小汉不止一次地说是“窝棚一宗大案”,严刑拷打让我承认了算了。有时我都觉得撑不下去了,告诉了粘儿。粘儿说,如果茶馆有人要代替她的位置,她最希望的人就是我。所以我也就这么撑到了现在。当然,那些见过我照片的人并不会弄错,只是这样的人不多。
也许大家太想念粘儿了。我也很想念她。粘儿说得对,做豆粘儿也不错啊。那当然。只是很少人知道我在茶馆最早的朋友就是粘儿了。我越是那样解释,越是说不清楚。有时候,我挺佩服粘儿的。说不来就不来了。只是有一点我很纳闷,她告诉我三月份一个大考考完了就回茶馆的。我找啊,找啊,一直没有找到。所以觉得粘儿好狠心,这么久都不回来。
破网之鱼?谁啊?
其实,小鱼一出来我就怀疑过。那还是2月4日,过年前,我写了篇《一唱雄鸡天下春》。小鱼说了一句评论,讲出了我的一个小秘密。这个top secret只有听雨,火星,瓦格和粘儿知道。但小鱼说话的口气和这四个人没一个相符。我还写信问听雨,她也没有给出答案。所以我想,也许我多心了,也许碰巧我的字里行间透露了点什么。
后来,这个学期开始了。我几乎不怎么来茶馆了。时不时去去窝棚玩上一会儿,出勤率也不高。主要原因是时间差,大家是挖资本家的墙角,而白天我上网是在挖自己的墙角。我本来是窝棚七大常委之一,窝棚团总书记,后来再也没有人喊我书记了。我很不称职。
等到学期快结束,我以茶王国叶蛋公主的身分回殿(挡驾者斩,咔嚓!)。这个时候的茶馆已经物是人非,满目新人了。破网之鱼也不记得了。但很快,冥冥之中这个马甲还是吸引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注意小鱼,猛然发现也是个MM。嗨,那个战斗性的“破”字一直让我认为小鱼是个GG。
莫名其妙地,在那么多马甲中,我还是和小鱼有说不出的resonant frequency。我写了一首英文小诗“绣着小鱼的花枕头”送给她,告诉她我放假了。我有一种预感,不知原因的好感,这小鱼是我的朋友。记得有个老掉牙的电影,叫“猿梦重温”。男主角打仗失去了记忆,找了个妻子,竟然就是他原来的妻子。对,就是那种感觉。也许,那就是书记一直在找的“猿粪”吧。
几天前,又有人把我的身分和豆粘儿小鱼粘在一起。我一如既往地否认。这时,小鱼在一旁坏坏的一句话点醒了我。她说,“要证明自己不是很难,要证明是很容易。”这句话别人也许觉得正常,我是当事人,99%地确认了小鱼就是失散多月的粘儿姐姐了。我还发QQH给听雨,做了一个测试。她对这事一个字也没有说。我的测试通过了。
昨天,粘儿脱去了战袍,恢复了木兰女儿装。粘儿又大大方方地当众对我说“hugs & kisses, Little Tea Egg”,这是粘儿给我取的名字。这一刻,我是早有预感的,所以也很平静。但到晚上我又有一种想哭的感觉。高兴吗?当然是;悲伤吗?不是;失散姐妹重逢的激动?也不像;。。。我的心里很乱,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和小朱有相似的感受?也许。
终于,我理清了头绪:我少了一个朋友!原来我有两个好朋友的,一直就这么认为的。一加一应该等于“二”啊,怎么等于“一”了呢?我失去的是豆粘儿,还是小鱼,还是一个虚幻的马甲?
我解放了,再没有人认死理把我当成豆粘儿了。这也许是个美丽的错误,因为,现在那些想念豆粘儿的朋友,现在有两个豆粘儿了:一个是小鱼,另一个是“很像”粘儿的茶叶蛋。
书记,感谢你这么多天来一直坚信我是粘儿。现在我可以让你看看我什么样了,当然我也要看看你和丫丫。还有,今天是6月8日,柯丝婷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