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brador,这个与洁净水相连的名字,让我们想到的是北冰洋边一片寒冷而荒凉的净土,它得名于葡萄牙探险家Joae Fernandes Labrador,与纽芬兰西北角仅以Strait of Belle Isle海峡相隔,我们又再次开上了跨海峡的大轮,目的地是Labrador的红湾。
红湾给我们的第一印像就是更荒凉,入眼所见都是岩石乱石,纽芬兰茂密的森林就跨不过这条海峡。第二印像就是那B & B的漂亮女主人冷冷峻峻的,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这B & B也就失去了宾至如归的感觉,小渔村里既没有餐馆也没有商店,即便有我们大概也不会去买,Labrador的物资超贵,汽油我们都在纽芬兰加满了才敢过来,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和我们一样要渡两次船才运得进来,贵是应该的。征得冷美人的同意,用她家的微波炉做了两盒方便面,站在外面用车头当桌子就地野餐了,出门游荡最重要的素质就是能将就。
然而,红湾并不是片冷漠无闻的海滩,她那深不可测的海水可是承载着16世纪欧洲巴斯克捕鲸人辉煌而又血泪斑斑的历史。那个时代的鲸油是高价宝贝,用它做肥皂做药做原料不说,用它来点灯都比菜油亮,从法国和西班牙来的巴斯克人船队蜂拥而至,一个季度就能有15艘船,600多捕鲸手来到红湾,50年间屠杀了近两万头鲸,他们在红湾支起小铜锅熬炼鲸油,炼就了一批暴发户,但也因此耗竭了鲸源,鲸是迁徙动物,它们看到同伴的鲜血染红海峡,从此就不来了。
这也是一段悲惨的历史,落后的航海和捕涝技术让无数捕鲸的船队葬身海底,打涝和修复这些沉船,研究巴斯克人的捕鲸史成了考古学的一项工程,红湾于是成为加拿大的国家历史遗迹,我们参观了它的来访者中心,四百年前的沉船居然靠潜水员一片片从海底涝出来,又组装成原样展览。
红湾,她曾经是鲸的地狱和捕鲸者的坟墓,这一切虽早已退为历史,但红湾还处处留着他们的印迹,飘荡着他们的灵魂,这就是红湾的魂。
试着把图片编在文字段落中间,两相对照着看文字效果会更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