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把魁北克冬天的田野简洁成一幅淡淡的水墨画,纯净的白连着蓝天白云,只点缀着几间见不到人的农舍,几棵无叶的树,几蓬枯黄的草。
如果说,这片雪野里有几只雪白的雪猫头鹰,你能找到它们吗?我可没那本事,可我的魁北瓜影友Rachel能,蒙城方圆几百公里范围内,一年四季,大概没有什么鸟能逃脱她和她那帮摄友们的火眼金睛。
约了很久,总算找了一天,跟着Rachel去拍了一回那在我眼睛里极其漂亮的雪猫头鹰。 出城后沿40号高速路往东,开了约一个小时离开高速,弯弯拐拐地进入到某个村子的某片农田里。为时下午,雪野里可见三五成群的几小撮人。
哪里有人哪里必有猫头鹰,我激动得马上就想停车,凑上前去看个明白,Rachel却胸有成竹地坐镇指挥着:“别停,接着开!” 我不解:看哪只不都一样,干嘛不先睹为快?但我相信,把雪猫头鹰拍到极致的Rachel自有她的道理,便乖乖地执行着她的命令,左弯右拐地转悠在魁北克冬天的田野里。
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这一趟一共找到三只雪猫头鹰:一只蹲在雪地上看着人发呆;一只在农仓的顶上打坐;还有一只在一截木桩上雪鹰独立,也就桩上这只还不算懒,时不时在两截相邻的木桩之间来回跳跳。
三只雪猫头鹰清一色母的,毛色白棕杂花,记得Rachel照片上的那只通体纯白,漂亮极了,她说那是公鸟,并不是每年都来。(Rachel照的。)
雪猫头鹰是北极鸟,寒冬腊月在北极断粮了才飞到这里来,找秋收后农田里残留的粮食充饥。它们在这里各自占地为王,每只鸟的疆域决不让别的鸟插足,而且,地盘固定,每年回来都各就其位,互不侵犯。
Rachel挑了那只坐桩的雪猫头鹰做为拍摄目标,我问她凭什么是这只?于是挖出了一个秘密:原来她看的是那些围观的摄影人,看他们的布袋里有没有揣着老鼠!
雪猫头鹰静坐的本事真叫拍鸟人伤透了脑筋,为了抓拍它展翅飞翔的英姿,Rachel,曾经在零下二十多度的雪地里等过五个多小时,冻坏了脚趾头。
于是乎,人就有了鬼点子,用小白鼠做诱饵来逗引这爱发呆的鸟,虽然动物保护组织反对,认为这样会让野生动物的本能丧失。
Rachel看中的那几个人是从挪威来的,个头高,脸盘红,说话听不懂。他们那么大老远地跑来魁北克一周,就专为拍这几只雪猫头鹰。想想这花销,挪威来的机票,外加每天的旅馆吃喝零用。。。时间就是金钱啊,他们哪耗得起陪着那鸟发呆,他们不买老鼠谁买?Rachel前两天来这里时就把他们的老底摸清了。
Rachel的英明抉择很快就得到证实。那几个挪威人真是训练有素,与雪猫头鹰保持一定距离,找最佳位置一字儿地排开,架起大小炮筒,然后轮流由一人走上前去放老鼠。
老鼠装在一个布袋里,扔的人每次揪着老鼠尾巴提一只出来,先问:“准备好了吗?”听到那几个射手都齐声回答:“Ready!”的时候,小白鼠离手而出,成抛弧线飞起落下。刚落地的小白鼠不会动,晕了,在雪地上躺一会儿,回回神,然后,便迈开机灵的小短腿,漫无目的地跑。
雪猫头鹰的眼睛还真不是吃素的,隔老远的,居然把雪地上小白鼠的踪迹侦探得一清二楚。耳朵一竖,腿一蹲,飞将起来,可并不直扑猎物,而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绕着大圈子地飞,飞得我眼花缭乱,她什么时候把小白鼠叼走了我硬是没看明白,只见它回到桩上,嘴爪并用,大撕大咬,享受这白白送来的午餐。 一圈摄影人,快门卡嚓嚓按个不停,几个来回下来,我也心满意足地抓到了几个梦寐以求的镜头。
Rachel说我第一次就遇到这样的好机会很幸运,我心里美滋滋地。我也知道这是全得了Rachel用脚趾头换来的经验啊。还有就是要感谢那伙挪威人,用白花花的银两和红火火的激情,为我们魁北克摄影人创造的良机。
北极的动物都很白,北极熊,北极狐,都很漂亮。
谢谢喜欢!
Thanks!
鸟不怕冻,我们是很冷。
我只知道这样,肯定还有其他特征,不过一般都是看毛,公的好看。
是啊,给炎热的夏天带来了清凉!!
真棒啊
下回一定带上我啊.
辨别雌雄是看毛色吗?
感谢精美的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