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地吐痰在相当一段时间内是批评中国人恶习的典型故事。甚至一些人尤其是小孩在公共场合随地大小便的故事,虽不普遍,但是也不算稀奇。曾经在港独运动中作为反中故事。也反过来激发中国小粉红对港人的反歧视。类似的故事也存在于世界各地。比如美国以前新教旧教的问题,欧洲的德国人和俄国人之间的问题。都是文明差距带来的文化差距。从高的一方来说,虽说有些偏见,但是往往也是统计事实。但是说实在的,很多时候虽然是事实,也的确是在借题发挥,逢着挫人偏说矮话。从低的方面来讲,有时候的确是挺屈辱,但是祖上没积德,的确落了短处,吵吵反歧视,也难免是强行遮羞的恼羞成怒。
讲求卫生,乃至讲究生活的方方面面,其实都有虚实两面。一面是确确实实有实际效果,也是能够踏踏实实做到的。另一面则是面上光鲜,或者条件实在不允许的。
比如吐痰问题。如果空气污染小,那么吐痰的少,说白点,就是有那么个把随地吐痰的又能怎么着。就比如在美国中部的县乡镇。小区里都是独栋住宅。平时人影也无。家家草坪花圃。一个人转圈吐一天痰,又能污染多少。反倒是家家养狗啥的。天天出来遛遛。那条狗不得趁机随地大小便一把。大便还收拾一下,也多有残留。小便就更别提了。吐百八十口痰也赶不上这一小便的污染。所以说起来,看不上随便吐痰的人,却喜爱随便大小便的狗,是不是挺虚的。但是乡下人就是有这条件。纽约旧金山等都市人,不仅自己住在格子窝里。连随便吐痰随地大小便的自由都没有。否则就是纽约地铁和旧金山大街的骚臭现象。所以不是中国人土,而是香港人太穷困。
都市贫民总觉得进城农民都是随地吐痰的粗人,至少扣上这颇有几分真实的帽子,也可以壯一壮格子窝的胆虚。而乡下人看城里来的流民,怎么看都觉得有偷鸡摸狗吃嫌疑的难民,毕竟农民再穷其实也是有点资源的,而城市流民那是真的会彻底一无所有,饥不择食,这也算是掩饰自己没见识的主动装甲。
这也是为什么乡民多支持川普,市民多支持民主党。这和种族性别无关,甚至和阶级的关系也不一定,而是生态位的差别。在广沃的城外,尤其美国这种得天独厚的地方,资源还是相当丰富而且相当平均的。城外有足够的条件让人们更多地独力生存。自由度大,自然资源丰富,也因此生活地比较分散,相互依存度较低,自立自律自卫的要求较高。也就是说地方政府甚至非政府但有自治能力的地方组织甚至家庭个人较多。不需要甚至十分反对大政府中央政府的多事。反过来,城内的人口密度高,相互协作和依赖的程度也高。好处是更大规模的组织生产,坏处是平均资源较匮乏。使得个体生存的难度更大,不得不更依赖于大政府大资本的管理秩序,包括治安秩序的依赖。
城外的好心人热心人比城内多,就是因为城外人的平均资源和平均自治能力更强。说得浅白一点,就是民兵够硬,就不需要那么多警察。越是绝大多数人真正参与立法,甚至参与执法至少是护法,那么这些法才是自己的法,故意犯法的人少,有意护法的人多,执法成本就低。反之,就法不责众,形同虚设或者维稳成本极高。在城内就容易出现自组织能力低下,自立能力低下,不仅把执法责任都压到警察身上,而且更有许多人故意犯罪,甚至还有裁撤警察,不乱才是奇怪。这样就更指望政府管这管那,而政府官员包括警察其实还不是市民这群人,矮子里面拔将军。这就好比城外人家家自己会修马桶,城内人家家自己不会也不愿修马桶。于是从这些不会也不愿修马桶的人中找一批人专门修马桶。最终要么都是应付差事,要么就得出大价钱。无论如何都比自己会干亏。
乡下比城里干净还是比城里脏乱,主要看谁住在乡下。没有大政府吸血,乡下天然更胜一筹。但是如果故意把资源调拨到首都省会,那么生产粮食的农民反倒最先饿死。川普领导美国乡下人反抗城里来的工作队是万分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