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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随意”,是因为不愿受任何“八股文”风式的约束,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喜怒哀乐,麻辣甜酸,都由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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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往事] 藏胞、插友古老大(一)

(2008-03-23 22:46:36) 下一个


[知青往事]
藏胞、插友古老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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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老大死了,把电线绕在手臂上,自杀死的,肯定很痛苦,很凄惨。

    几年前当我得知这一消息时,的确是有点难以置信。古老大的身世其实挺传奇的,不到八岁就离家出走,闯荡江湖,历经磨难,干尽坏事,树敌无数。由于长年在社会上滚爬摔打,古老大的性格其实是非常的坚韧的,死里逃生也不是一次两次。能活到这一天,已经是很不寻常了。想当年,古老大命案在身,靠的就是国家的民族政策,保全了他的一条小命,但终究还是在劫难逃。

    若是说古老大被宿敌仇杀,或被专政机关处置,我还能理解。而自杀,想必是被黑道逼迫得山穷水尽,否则,唉,一言难尽。

    严格的讲,古老大只能算半个臧族同胞。

    上一世纪五十年代,古老大的父亲,是修建川藏公路的千军万马中的一“伙头军”。在当时,伙老二在那长期作业于荒蛮不毛之地的施工队里,可是得天独厚,令人羡慕的职业。古老大的父亲老古,闲暇之余,更是以一碗白米干饭的代价,勾上藏族姑娘“卓玛才旦”,偷食人间烟火后,于是就有了古老大。老古出藏后到学院食堂主厨,卓玛也就跟着来到大城市。这以后,又有了古老二,古老三,。缺衣少食的老古家,生活也就越来越困难,依靠民族政策的好处,也到还不至于饿肚子。

    第一次见到古老大,是在我下乡一个多月后。

    话说七五年初夏,逃下乡浪迹大半个中国快一年后,无所事事的我,实在是无聊,既看不见留城的希望,也看不见前途,父母还不停的遭受单位知青办的骚扰,于是决定还是到广阔天地去打江山。五月中旬,提起箱子,告别父母,直奔远在“剑门雄关”外的“夹皮沟”。

    当时,我那当冶炼工人的老哥和一儿时、闲置在家的挚友,一同送我去落户的山村生产队。记得那天我们三人齐展展的站在公社书记的办公桌前时,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书记着实惶恐了一下。看了学院的介绍信以后,才镇静下来,于是立即叫人安派。不久,从二队赶来的生产队长,揹起我的行李,把我接到了比想象中要好得多的山乡小村。

    队长直抱歉,说是公社从来没有告诉过让这里再安置知青,今天也是临时派人把他骗去的,所以什么准备也没有,很是过意不去。人到是的的确确的很真诚,我们也有点过意不去,毕竟,我也是匆匆忙忙,拿着父亲单位知青办的介绍信就上路了。

    队长说,一个多月前生产队安置的知青“古老大”,也是队上有史以来安置的第一个知青,上个礼拜回成都去了,说是父亲生病,要一个多月后才回来,这几天就把你安排住在古老大的房子里,明天就开始你准备住处。

    以后当然知晓,古老大的父亲并没有生病,古老大也没有回成都,而是钱袋吃紧,伙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兄弟伙去干“走单帮”的买卖去了。

    就这样,还没有见着古老大本人,就先住进了他的小屋,那实在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小屋。一床,一小桌,一条凳,一米柜,外加单位赠送的凡布箱子。后来得知,这几样简陋的傢倶也是从本队富农社员家“借”来的。总之,从这简单里面,我是一点也没有看出少数民族“藏胞”的痕迹。所以后来古老大告诉我他的藏民身世时,我真的是大吃了一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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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dandanmian 回复 悄悄话 老乡,是小学超龄生的那批吧。继续讲!
menshark 回复 悄悄话 老乡,老乡。看你的博文, 就思念起家乡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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