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十 五 章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 。

吾不知其名， 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

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
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

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简评：

这一章是继前面的第四章，第十四章，及第二十一章之后，接着对什么是道进行理论上的抽象探讨。

逐句解读：

原文：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 。

吾不知其名， 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

解读：

有一种物混然而成，在天地之前就已经有了。它无声无形，不依赖于任何其它的存在而且不改变，循环运行永不消失，可以认为是产生天地的根本。我不知道它的名字，勉强给它起个字叫作“道”，给它起个名叫“大”。

原文：

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
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

      解读：

这个物之大使得我们只能看到它的局部，其余的部分便从我们眼前消逝；而消逝去的部分则远离我们；（依照生活的经验，距离我们最远的是我们与之背道而驰的目标，因为那种目标我们是永远达不到的，而）道之大使得道距离我们之远，就好像是我们与之相反的方向在追求它那样地远。所以道大，天大，地大，人也大。

      原文：

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解读：

一切存在中有四大，而人是其中之一啊。人遵守地的法则，地遵守天的法则，天遵守道的法则，而道按照自己的法则存在运作。

      全章白话直译：

有一种物混然而成，在天地之前就已经有了。它无声无形，不依赖于任何其它的存在而且不改变，循环运行永不消失，可以认为是产生天地的根本。我不知道它的名字，勉强给它起个字叫作“道”，给它起个名叫“大”。

这个物之大使得我们只能看到它的局部，其余的部分便从我们眼前消逝；而消逝去的部分则远离我们；道之大使得道距离我们之远，就好像是我们与之相反的方向在追求它那样地远。所以道大，天大，地大，人也大。

一切存在中有四大，而人是其中之一啊。人遵守地的法则，地遵守天的法则，天遵守道的法则，而道按照自己的法则存在运作。

讨论：

对于今天的多数读者来说，这一章中最难理解的可能是“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这句话。其实，这句话不能按照我们今天所了解的物理上的大，远，反的概念来理解，而是应该按照老百姓们的生活经验来理解。根据生活经验，最大的是我们只能看见其一个局部而不能见全景那么大，最远的是与我们背道而驰的目标，因为我们行在相反的方向上所以永远也到达不了目的地。

这一章中最有意思的是老子在把道说得那么大了之后，居然又说人也大，这显然不是指我们的体积而言，甚至可能不是指一个人的能力而言，而是指人类整体的潜力及相对于草木动物的地位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