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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惑 后记

(2007-08-08 12:29:16) 下一个

狐之惑 后记

匆匆之中,好歹将这部小说的第一部写完了。象完成了一件差事一样,终于可以长长地舒一口气。

感谢一路跟进的朋友们,我要再说一遍,是你们的热心才给了我继续写下去的信心和力量。也感谢Liang shi, I, M jiuan等到人的鼓励和不断地支持。

在写完第一部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一种彻底放松的感觉,就象完成了一件压了很长时间而未能完成的差事一样。我承认狐之惑压在我的心头已经快十年了,我一直想把它卸下来,可是我却不能够。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而且构思也在一直修改。今天,在这个腹稿才仅仅完成1/3的时候,我不想谈得太多,还太早,等到第三卷也完成了的时候,我想,我再说也不迟。馒头还没有蒸熟的时候先不要揭锅,气冒得太早了不好,这是老一辈留下来的教诲。

到底有没有狐以及狐仙的事?这是许多朋友都想问的问题。我想肯定是没有的,从科学的观点来看问题,这几乎是不勿容置疑的。但那么多的有关狐仙的故事都是打哪儿冒出来的?蒲松龄还为此还写了厚厚的一本《聊斋志异》呢。

许多在乡间流传的有关狐仙的故事大多数都和男女之间的苟合有关。而我写的这个故事的原型,大根也是类似的样子。只是当时我实在太小,根本记不住故事的全貌,但她被狐仙缠住的事,却是人人尽知的。我一直在怀疑她可能在丈夫死后有个相好,为了掩人耳目,便以狐仙来搪塞。前些日子我还打电话向家母求证当时故事的真相,母亲的答复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母亲说故事的原型人物讲她在地里干活的时候,狐变作一个英俊的小生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她也就失去了知觉。于是狐仙就和她成就了男女之事,后来狐仙带她到处仙游,作着夫妻,直到她嫁给现在的丈夫,狐仙还一直来骚扰,后来现在的丈夫又带着她上了一次终南山,找了个老道才把狐仙撵走了。

我在电话上听见母亲特别提到狐仙有公狐仙和母狐仙,它们都会“缠”与自己性别相反的人,而那些已经结过婚的人在与狐仙交往一段时间后,都会抛弃自己原来的结发妻子或丈夫。而狐仙中绝大多数的都是公狐仙,狐仙多"采"大姑娘和小媳妇。

由此我可以相信这不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患者本人意乱情迷,患有某种精神病,就象《美丽心灵》中的主人公纳什一样,患有妄想型精神病;另一种可能性就是所谓的狐仙可能是某些采花大盗所为。这个故事的原型极有可能是属于第二种,不过这种事情。年代久远,难以求证。

母亲还提到本家的一位远房姑妈在解放前也顶着狐仙,父亲小的时候去那位远房的姑妈的家里,据说还在夜里见过,那狐仙来时,听起来环佩叮当,手里还抓着神沙,连案头点着的香头都要打灭。据说连那位姑父在家的时候也不忌讳,有时还有类似打情骂俏似的语言,怪罪那位姑父在家。那位姑父曾是一位民团的团长,双手提着两支短枪,但是好象也是无能为力。狐仙据说有时也向躺在外间的父亲的祖母问好。

我觉得这就更不真实了。

我创作的银杏在我写作的过程中变了,我连自己也吃惊她变得和我以前预想的不一样。这种现象好象在许多写作的过程中都发生过,在许多作者的笔下都出现过。作品的人物是作者劳动的成果,他不想毁坏她而已。

这种改变的结果是原来的人物出现了转型,灵异的内容少了,现实的多了一些,本来是想写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想狐和人的爱情故事在聊斋志异中太多了,无论我怎么写,都将难脱窠臼。还不如不写算了。换一个写法。但无论如何,这仅仅是一种尝试。

狐的故事在今天是越来越少了,母亲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科学发达了,文化提高了,生活变好了,坏境改变了,或许是由于这些,那些东西才少了。这说明那些东西是背离科学的。

记得前些年看到一本有关研究中国转世人的故事的文章,那里面所谈的转世人更是神奇,但这些转世人都是在一些既落后又愚昧的山村发现的,而在现代文明高度发展的城市,却没有了踪迹。记得那位大师用电场和磁场的物理观念来搪塞这一切。说是那些死去的人的魂灵由于受城市里电灯的照射,汽车的声音的干扰而无法实现转世的功能。我还记得更荒唐的一个研究是将一个濒死的人睡在一个可称重量的床上,发现病人在死后比活着体重减轻了36两,于是认为这就是灵魂的重量。不过我还是觉得故乡的人对死亡理解得最好,他们说,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人象燃烧的灯,火焰灭了,人也死了,但灯还是灯,灯还在那里,我想这灯就和人的肉体一样。

以上都是一些远离主题的话。

让我们还是离文明更近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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