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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满语(转发)

(2007-07-19 13:31:45) 下一个
  满族是中国第三大民族,拥有1000万人口。但现在,中国会说满语的却不足100人。专家预测,如果不尽快采取行动,民间的满语口语交流将在5到10年内消失。目前,在满族的主要聚居区——中国东北的黑龙江省,一场“抢救”满语的行动正在进行。  黑龙江省富裕县三家子村,是满族聚居地之一,也是唯一保留着完整满族风俗的地方。在全村1000多人口中,60%都是满族,但是能够说上一口流利满语的人却只有几十位,而且大多是七八十岁的老人。  听众朋友,您刚才听到的是三家子村村民孟淑静和她的妹妹之间的一段满语对话。孟淑静的孙子石君广给我们做了翻译:  “我奶奶问(的是)今天晚上吃什么,我大姨奶说吃的有大米饭,还有酸菜什么的。”  石君广从小在三家子村长大,虽然是满族人,但他一直学习的是汉语。2000年,高中毕业的石君广回乡务农。从那时候起,跟奶奶有着深厚感情的他萌发了一个想法,就是要跟着奶奶自学满语,把濒临失传的满语保存下来。对此,石君广说:  “我明明知道它就要失传了我却不学它,不整理它,就让它失传,心里很难受。因为我是地道的满族人嘛,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全是满族,血统完全是满族血统,所以说有这种责任感。”  回忆起自己的孙子6年前想学满语的情景,今年80岁的孟淑静这样说:  “(他说)奶奶呀,你得教我满族话,因为什么呢,咱们是满族人。咱们的话语不能扔。等你老了(即去世了,)哪天我想你,我打开(录了)你这话(指满语)(的录音带),我就能听你这声音了。就这么我就教我孙子。”  从那以后,孟淑静就成了孙子石君广的满语家庭教师。她的教学方法是非常简单的口耳相传。几年来,祖孙俩已经录了5盘磁带,其中涵盖了满语的单词、句子及一些习惯用语。  经过多年的面传口授,石君广已经积累了大量的录音资料,并将其整理成册。作为长期研究的资料。虽然还不能流利地用满语会话和翻译,但他已经是村里年轻人中讲满语的佼佼者。  黑龙江省富裕县副县长赵金纯先生认为,三家子村在满语保护工作中的地位是十分重要的。他说:  “也可以说这个村的(满族)语言保留是世界唯一的(满族)语言‘活化石’基地。为什么说是‘活化石’基地呢?(因为)如果说这个村的老人一旦故去了,语言(也就)消亡了。再(想)拯救满族的语言,或者说再想挖掘这个语言(就很难了)。”  满族是中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清朝的建立者,因此满语在当时曾很兴盛。但清朝之后,会满语和学习满语的人逐渐减少。然而清朝当时的许多条约、条文和秘密档案都是用满语保存的。众多的珍贵史料,因为满语人才的缺乏而成为难以破译的“天书”。对此,黑龙江大学满语研究所所长赵阿平女士说:  “因为在汉文档案里可能有很多我们找不到的一些历史上的过程啊,或一些重要的史料,通过在满文档案里翻译或查找,会得到,这部分档案比较重要。有很多(重要)的对外条约,签订(的时候)它所使用的文字是满文而不用其他文字。”  赵女士告诉记者,抢救满语,对于研究中国历史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和价值。作为满语研究的“活化石”,三家子村如今已经成了满语研习的基地。近几年来,中外语言学者多次到这里走访,用摄像机、录音机不断进行记录,向村子里的老人们讨教满语的词句。  2005年,富裕县政府在三家子村建起了中国第一座满语小学。富裕县副县长赵金纯说:  “我想这所学校开课之后,至少能把(满族)语言巩固一段时间,同时(也)培养出一批人来(继承)自己的母语。”  由于这座刚刚建起来的小学还没有专职教师,会满语的赵金纯就临时担任起了教材的编写和部分教学工作。虽然学习条件比较艰苦,但是当地的满族孩子学习的愿望却十分强烈。一位满族儿童说:  “我盼望着学满语,因为我是满族人,我要是不学满语,它就失传了。”  2000年,经中国有关部门批准,黑龙江大学满语言文化研究中心设立了满族语言文化学硕士学位点,面向国内外招生。到目前为止,这个专业已经培养了4届硕士研究生。2005年,黑龙江大学招收了首批满语言文化本科生。在中国,一场抢救满语的行动正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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