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年
“發現你常常午夜后還在看書。都睡得很晚,是么?”在散步中認識的一位美國老太太,有天碰到時問我。
“啊,你看到了。”我微帶惊訝。“從我的窗子可以看到你。”她笑著指了下和我房間斜斜遙對的一排樓宇。
那么,我有時走來走去,甚至坐著發呆什么的,也都被她看見了!以后是否該把窗帘早點拉上,我這樣想。
但我遲遲未做。她也許已看了一段時日了,我不想等于間接關上一扇可能已成為她生活一部份的“后窗”。
能看到的也許不是那么重要。其實我也很珍惜無意中發現的這份人与人間,不著痕而又帶點關切的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