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讀大學（1）

有兩個大學。彼大學不同此大學。

彼大學是四年時間，是我等人生18歲到22歲時所呆的地方之一。

此大學是「四書」里的一部。是「禮記」里的一章。

并沒有厚此薄彼的意思。雖然彼大學里學到的只不過雕蟲小技，與人生大義不相干。好在我等都是我行我素的，往往上課休息，下課活動；平時談情，周末說愛。

想來也是一直扣人生的，且很緊，不超過我身三尺之外。所以才為重讀此大學，鋪下經驗的基礎。

此大學這樣的書，年代久遠，是孔子的弟子的弟子記老師所說的話。要讀懂，除了自己的經驗，還必須有師。教人生問題的，才可稱作師，這是我們中國人的看法。就算是翻譯外國的東西，也不例外，想想“牧師“，“禪師”。

道理很簡單。有學必有教。有教才有學，“學學半”，學和教原本是一個字。

朱熹認為，能為師的是聰明睿智，能盡其性的人。（這里涉及到對人性的一種看法，稍后才論）

回頭想想，彼大學里無師，被稱作“師”的，甚至不能，不愿，甚至不屑，告訴我等到哪里去找師。

所以要等到現在才讀大學。